“是想来看看你和伯父。”我忙解释。
于波没有再说话,只是让我们随便坐,开始认真的喂他的父亲吃起了面条,没有再说话。我和方蕾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一时之间也开不了口。空气安静的只有他父亲咀嚼面条的声音。
良久,我才无奈的开口道:“于波,你听说过恶鬼山庄的传闻吗”
“干什么”于波放下了手里的面条,道:“不要再和我提那个学校。”说完,他的脸上甚至闪过了厌恶的神情。
“哦,这个。。。。我。。。我只是想问问而已”我实在没有办法再打探下去,只好无奈的站起身体,拉着方蕾就告辞离开了于波的家,而于波似乎并不想挽留我们,只说了句谢谢就把我们送出了他家门口。
可就在我们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身后幽幽的问:“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喜欢”我回头看着于波,他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我喜欢过一个人,可惜,她不喜欢我。”于波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方蕾,然后就把门关上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走出大楼,我叹了口气,对方蕾道:“没想到学长这么讨厌原来的母校。”
“我看倒也未必。”方蕾道。
“怎么说”我好奇的问。
“你刚才大概没有注意到,我明明看到书桌上放着几本书。”方蕾回答。
“书有怎么样”我问。
“虽然没有看到书名,但是我看到书上贴有标签,上面有你们学校的名字。我想大概是从图书馆里借来的吧”方蕾道。
“真的吗”我回头望向于波家的窗,却看见他正站在窗口愣愣的看着我们,可惜光线似乎特别暗,我没有办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书等一下,他母亲不就是我们学校的图书管理员吗他会从学校借些什么书来看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纪念他的母亲吗
奇怪我歪着头想了一会,问方蕾:“你真的没有看清楚书名吗“
“没有”方蕾遗憾的摇了摇头,道:“被另外一本书压着我根本没看清楚,不过看来是一本通版都是彩页的书。”
通版全是彩页的书那又会是什么书关于摄影的吗于波一向对摄影非常感兴趣。大概是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毫无收获的回到学校,李洋和阿宝不知去了哪里,而我却怎么也坐不定,仿佛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好一样的烦躁。看了看手表,才刚三点左右,而方蕾说要去拜访一个同门的朋友,只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哎干些什么好哪我烦躁的踢了踢脚,象个困兽一样来回走着。最后,我还是决定出去走走,而目标自然是我以前大学时候就一直光顾的图书馆。
走进图书馆的时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随意的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我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四下无人,倒是看书的好氛围。可是不管我怎么想用心看书,心却定不下来。总觉得书架后面有一双眼睛正偷窥着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翻开书又合上书,我觉得我只是在消磨时间而已。正懊恼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么看书的吗”
抬头,苏乔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身的黑衣,银sè夸张的项链却把这份暗沉衬托的很好。尤其是那枚挂在胸口的,大大的圆形银饰,上面似乎雕刻了一些奇怪的花纹,让人看了有点头晕的感觉。
“苏乔”我笑着打着招呼,黑sè的秀发被她高高的扎在了脑后,倒不失一份清爽和英气。
“看不进去是吗”苏乔坐在了我的对面,把她借来的书放在了桌子上。
“你爱看这些”我看着那些什么教你如何烧四川菜、贝太厨房、广式褒汤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苏乔有点不满的翘起了嘴巴。
“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大心理学家居然还看这种书。”我感叹的道。
“这有什么烧一手好菜可是每个女人都应该做的,况且。。。”苏乔笑着拍了拍书,道:“不是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住男人的胃吗”
“哦这么说已经有哪位男士被你抓住了”我开玩笑的说。
“哎”苏乔无限伤感的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还没有”
“呵呵那你努力了”我打趣。
“是啊努力”苏乔也跟着起哄,然后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从那堆教烧菜的书里抽出了一本看上去非常旧,甚至连封面都已经发黄的书递给了我,道:“你看这本书,很有意思”
“哦”我接过了书,一看名字倒很简单直白,就叫学烧菜,不过打开一看里面,倒是非常有意思,居然密密麻麻地记着好多笔记,更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批注。以前听说有人喜欢在红楼梦这些小说旁边批注,这回倒是第一次看到竟然还有人会在学烧菜这种书上留下批注,甚至数量还相当可观。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同一个人的笔记,清秀典雅,似乎一个女人的笔记。虽然看不懂怎么烧菜,但是上面的批注倒是非常专业,似乎不是普通人能写的出来的。尤其是其一些指出书上烧菜的不足点和一些改进的方法,看来这个人对烧菜真的是非常用心了。
“这也是这里借的吗”我问。
“是啊而且是放在角落里的哪我无意才找到的。”苏乔笑着回答。
“这上面倒还真是jg华啊”我把书还给了苏乔。
“而且这后面的一段话更是好玩”苏乔把书翻到了最后,读给我听:“烧菜是一种享受,能给心爱的人烧菜更是一种幸福。我现在就好幸福,我要烧这世界最好吃的菜给他,一切都给他,用最好的材料,烹饪出世界上最美的佳肴。”
最好的材料好吃的东西我突然想到了周湘蓉,那个已经疯狂了的女人。摇了摇头,我不想再在这个时候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写这段话的人有着明显的偏执xgxg格,而且似乎对她口的幸福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苏乔象是在分析病人一样。
“哦你怎么知道幸福不幸福,外人怎么看的出来”我好奇的问。
“幸福是个人的事,可也是最容易被外人看出来的心理状况。我说她没有把握,是因为她这段话象是在宣言,一种对自己幸福的宣言。而真正的幸福,恰恰是最不需要宣言的。这只能看出她心理的不确定和彷徨,想要抓住,却不知道能不能长久,所以她才会偏执的认为只要能烧出好吃的菜给心爱的人就是幸福。幸福,又怎么可以单单用好吃的菜来衡量。”苏乔似乎有感而发,继续道:“况且,一个人内心所想的又怎么会怎么轻易就写在一本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