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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要不得。”隋化脸色像是别有深意,笑道,“如今相国总领江北防务,若是下官对您有所怠慢,怕是陛下和惠王都将怪责,相国请上车。”

隋化亲自送司马藉出府,又想上前扶司马藉上马车,司马藉虽然说是喝醉,但精神尚可,不用隋化扶便踩着马凳上车,刚掀开车帘,便见里面坐着个人,借着太守府门前灯笼的光亮看清楚是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子,这女子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觉出是个美人胚子,手上抱着个华丽的锦盒,应该是隋化对他送的礼物。

司马藉没有马上钻进车厢,与隋化一同出来送他的人不少,他就这么让女人下车的话,于两边的脸面都会有损,而且隋化明摆着是要吃定他,若他这么直接拒绝的话,就会令隋化彻底下不来台,回过头来隋化做事将不再是敷衍,而是要拆台了。

这种时候,凡事不能做的太绝,这种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告辞。隋太守也请回吧。”司马藉先行礼告辞,才钻进车厢,好在车厢内也够宽敞,不至于跟那女子太过拥挤。

车帘放下,马车也开始行往司马藉的防务衙门,后面还有大批的官兵护送。

司马藉坐下来,先是扶着头,虽然他喝酒不多,但酒水也很烈,他到底是酒量有所退步,之前还好,但进到马车后便感觉头有些疼。而坐在她对面抱着锦盒的女子则略带紧张打量着他,好像生怕他会有所不轨。

“你是什么人”司马藉没有抬头,只是轻微咳嗽了一下问道。

女子被问话,显得更加紧张,声若蚊呐道:“我我”竟然支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司马藉抬起头,车厢内光线暗淡。也只有那方小小的车窗偶尔射进一些光亮来,但在这种朦胧黑暗的环境之下看这女子,却觉得这女子有几分萧旃的模样。

“舞女”司马藉问道。

女子迟钝片刻,马上摇头。

“那是青楼女子”司马藉再问。

女子低下头,道:“我父亲是扬州兵库主簿。”

司马藉释然点头,竟然还是良家女子。看来隋化要收买他还是颇为用心思的,不像李方唯那样直接以府里的舞女来收买他,而是找属下的女儿,这就是攻他的短处,就算他摆出高洁的模样,面对这么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良家女子,也难以硬下心肠去拒绝。

司马藉道:“知道你今日来是作何的”

女子抿着嘴唇,好像很不情愿道:“来为大人为奴为婢。”

“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一个回程路过扬州的过客。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对有有所侵犯,回去之后,你就说本官对隋太守的心意是领了,但还是不能接受。马车停下以后,东西你留下,人可以回去了。”

女子有些惊讶,看着司马藉。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司马藉只是想倚着马车的车厢先休息片刻。

不多久,马车已经停在军务衙门的门口。车帘掀开,司马藉走下马车,女子想要跟着下来,司马藉却是接过她手中的锦盒,摆摆手道:“带她回去就是了。”

车夫不敢有违,调转车头往太守府的方向而去。反倒是那女子掀开车帘一直凝视着立在灯火中有些落寞的司马藉,直到马车走远,她再看不到司马藉为止。

司马藉意兴阑珊,他本就不喜欢应酬,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的公事才去应付。现在回来便感觉到没有多少力气,先站了一会,直到衙门里出来人迎他,把锦盒接过去,司马藉才缓步进到衙门里。回到衙门,司马藉直接往自己的居所而去,进到屋子里,里面暖意盈盈反而令司马藉有些不适应,他觉得应该到外面寒冷的地方去清醒一下头脑才好。

“公子。”焕儿还在收拾着房间,甚至连被窝都给司马藉暖好,正把端来的热水放下,要服侍司马藉洗脚就寝。

司马藉见到焕儿贴心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多喝了几杯,你先倒杯茶来,醒醒酒。”

“嗯。”焕儿把水盆放在床沿下,把毛巾也放好,才去给司马藉倒茶。等司马藉坐下来,热茶也递过来,司马藉喝了一杯,头还是有些昏沉,不过眼中的焕儿却显得更加娇美可人,此时的焕儿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有些好奇。

“焕儿,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便可以。”司马藉赶紧收摄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觉得奇怪,难道是有些酒后乱性,居然会对一向相敬如宾的焕儿有了邪念

焕儿有些不依道:“奴婢服侍公子是应该的呀,若公子累了,焕儿扶您去休息。”

司马藉此时感觉脸有些发烫,可能是酒水里有问题,但现下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偏偏此时焕儿还过来扶着他,温香满怀,更是令他觉得对不起这个跟他辛苦了一路的知心人。等司马藉被焕儿扶着坐在床沿上,焕儿松开手准备俯下身子去给司马藉洗脚,司马藉却一把搂住焕儿的身子。

“主子泡过脚,睡的能更舒服一下。”焕儿面色也有些羞红,灯光之下,更显得娇艳欲滴。

焕儿之所以没有马上靠在司马藉怀里,是因为她曾经也主动献身过,但都被司马藉以不同的理由所拒绝,焕儿知道是她太一厢情愿,眼下就算被司马藉抱着,她也不敢相信这是司马藉想要跟他做什么。

“焕儿,这一路,辛苦你了。”司马藉说着,把焕儿拉到自己怀中。

焕儿感觉自己进到温暖的怀抱中,那种温暖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这一刻她脑海中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眼中也只有司马藉一人。

“公子。”

在一声轻唤中,焕儿主动靠上前,眼角含泪,让司马藉感觉到她的热情和主动。

司马藉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由自主,但心中大致还是有一定的理智,他知道自己对焕儿不是没有感情,一路上的相濡以沫,还有焕儿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这都超越了主仆之间的感情。他若是连焕儿的心意都不理解,那他也算不得是一个男人。就算司马藉知道心中始终只有萧旃一人的影子,但也知道这种感情也只能埋藏心底,他跟萧旃之间始终是不可能的。

心头想的事情太多,司马藉觉得有些累,反倒不若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感觉之中。

随后却是焕儿的主动,虽然焕儿也未曾经历床第之事,但始终是舞女,对于这些事多少有些了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