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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从前方得知,渤海国已经接连几次向鲜卑人求援,可鲜卑人正忙着打北川城,根本无暇抽身去援救渤海国。

渤海国逼于无奈,干脆派出使节,绕过苏廷夏所部,直接往洛阳来,向洛阳朝廷来“求饶”。

说是求饶而不是求救,是因为这次出兵攻打渤海国的正是魏朝。虽然是北王府而不是魏朝朝廷,但在渤海人看来,这二者也没什么区别。

渤海人要跳过苏廷夏,是因为苏廷夏在渤海国人眼中便是恶魔一样的存在。烧杀抢掠,连一些孩子和婴孩都不放过,就算一些渤海国的部族和城池是主动献降,也还是要落得被迁离其地的苦况。迁离也就迁离了,连最基本的口粮都不给,一路上这些渤海人都只是吃野草啃树皮为生。而粮食都被苏廷夏所部侵夺了去,然后充作军需。

后面渤海人见到苏廷夏的军队,不是出兵迎击,也不是一味防守抵抗,更不敢投降。简直到了闻风而逃的地步,只要听说苏廷夏的军队杀过来的。整个城池的军民都撤走,而后撤的方向也是渤海国的都城,甚至是更北的方向。那些地方在临近秋冬季节,根本就是苦寒之地,人烟稀少。

到七月底,韩健确信了这消息的真实性。渤海国那边的确是派出了使节,而且已经快到洛阳城来。

而这时候的鲜卑人,却也暂时放缓了对北川城的进攻,因为这时候鲜卑人也感觉到来自后方的压力。

渤海国兵败如山倒。连鲜卑人都觉出他们已经不可能再抵抗多久。这种情况下要是再不管的话,下一个遭受到袭击的必然是鲜卑人自己。

鲜卑人南下,是不用顾后的。这也是鲜卑人的传统。

因为鲜卑人没什么后方阵地,只要是派兵出来,将妻儿老小找个草原安置起来,也不怕中原人绕后。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这也是一成不变的定规。

但这次情况很不同。鲜卑人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后方的压力。这后方压力一大,鲜卑人的权贵第一个不干。因为他们在后方的特权甚多,而且有很多权贵是不用亲自上前线作战的。

另外就是军心不稳,鲜卑人毕竟也有妻儿老小,也不可能在作战的时候将妻儿老小带在身边。加上鲜卑人不懂得什么叫军情管制,后方有什么消息,都是能第一时间流传到全军。以至于全军上下都知道后方有危险。

本来说是一鼓作气拿下北川城,也就能顾后,这也是建立在渤海人能坚持一段时间,等到鲜卑人去援救的前提之下。可现在渤海人自顾不暇,根本是不敢与苏廷夏所部正面抗衡。鲜卑人又没拿下北川城,一来二去的,鲜卑人中提出撤兵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在大多数的鲜卑人看来,这次南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劫掠。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再去拿下一座毫无意义的北川城,死伤那么多人是很亏本的买卖。

在韩健得知鲜卑人那边有撤兵之意后,大概也与之前所估量的差不多。

不过韩健也不能让鲜卑人轻松回援,因为这会陷苏廷夏所部于重围之中。到时候苏廷夏所部可能会全军覆灭。

若是如此,鲜卑人再趁机南下,洛阳和北川城可能都会不保。

韩健几天时间里,也在筹谋着事情,计算着事情各种可能性。

韩健本来派苏廷夏是去牵制渤海人的兵马,给林詹所部与鲜卑人决战的机会。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简单了,苏廷夏根本就是一头战场上的怪兽,一旦出兵就没有收手的意思。当初出兵北王府,便是节节胜利没有节制,现在打渤海人,更是无所忌惮,有种顾前不顾后的感觉。

这要是换了别的时候,韩健高兴还来不及,这样气势如虹的指挥官去哪找可现在碰上苏廷夏这样的将领,他只有头疼的份。现在苏廷夏所部已经是孤军深入,就是派林詹带兵马去援救,一两个月内也是接应不上。何况鲜卑人已经将援救的路给堵上,可说是苏廷夏没有退路,只能是一路战到底。

韩健心想,要是自己是鲜卑人,那还管什么后路,干脆绕过北川城南下,直接来奇袭洛阳。这么更稳妥。

因为鲜卑人兵马强横,只要是能击垮林詹所部,渡过黄河之后也说是一马平川,没任何人能阻碍鲜卑人称霸中原的野心。可鲜卑人虽然强悍,却缺少这样的远见卓识和魄力,到这时候倒有些小富即安的心态,有了战果便想着撤退。

韩健心中巴不得鲜卑人撤退,因为这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服北川和之前为鲜卑人所占的领土。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一国之奴

北方战事胶着未休,眼看到了秋末,一场战事在往跨年的方向走。

鲜卑人并未完全撤兵,却是留大半的兵马屯驻在魏朝境内,作出随时要取北川城的姿态。同时也调拨了一部分兵马往鲜卑与渤海国的边境草原上驻扎,防备苏廷夏兵马突然折向鲜卑境内。

鲜卑人终究没有援救渤海国的意思。在渤海国看清楚这点之后,更加确定了与魏朝称臣的意图,接连派出三拨投降的使节往洛阳来,走的也是三条路。尽管苏廷夏千防万防,还是被两路人过了他的防线,直接往洛阳这边而来。

这两路人,都是从海上坐船到胶东,再从胶东往洛阳去。一走便是两个月,仍旧还未到洛阳城。外人一看,都觉得这议和的赶不上苏廷夏的进兵快。

但苏廷夏的进兵,却也受到一些阻碍。虽然苏廷夏并非那种瞻前顾后的无能之辈,却也要防备着鲜卑人从后偷袭。因而将初期的闪电战改为缓步推进,一步一个脚印。但凡路过之处,将所有原住民集结起来,再统一往中原境内押送。

随着这条押送线路的变长,苏廷夏的进兵也不能不放缓。因为这还涉及到保护退路的问题。

不需要任何补给线的军队,却还是要留住退路以防更多的事发生。苏廷夏选择的办法,是调拨出三分之一的兵马来维持住这条线路。毕竟这条线路很狭长,容易被中路截断,真有那么一天,苏廷夏除了指望朝廷能派出援军,否则就只能当他的渤海王了。

八月底,秋天已经有些凉了。韩健与杨瑞的关系。时好时坏,不过大致上也能保持一种相敬如宾的态度。杨瑞在他面前,也表现了一个妻子的本份,至少没再随便逃出洛阳来个不告而别。

不过在君臣方面,双方因为权力上的隔阂仍旧没有太好的进展,只能是各安一边。杨瑞有她自己的人。东王府这面的人也不归朝廷管辖,双方也有意在权力方面不去说,也就自然不去提了。

“渤海人的使节,几天后就会来洛阳,你准备如何处置”

皇宫烨安阁内,杨瑞与韩健单独相处,现在他们的相处已经很“随便”,但凡韩健过来,杨瑞总是会将宫女和小太监赶到外边去。与韩健在里面“私会”。韩健也无须表现出多么的尊重,有时候干脆上去“毛手毛脚”,杨瑞也并不阻拦。似乎她自己也很享受这种很刺激的感觉。

“能如何处置要不陛下支支招”韩健笑道。

杨瑞白他一眼道:“让我支招,你会听吗之前看你的态度应该是不想为难那些渤海之民吧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得你,听闻渤海人那边已经是溃不成军,要不是姓苏的手下留情,现在他早作了渤海国王。到那时候你才该哭呢。”

“到底是谁哭”韩健再笑着问道。

“说个没正经,是妾身哭总成了吧养虎为患。以前韩信为齐王,汉王总要相让。却也最后是血溅未央宫。要是姓苏的上道奏本,请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