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带着随从到了南王府别馆,这时候南王府别馆门前还有一滩血迹,至于是谁的不好说。
而南王府门前也有不少不明来路的人,有的是在看热闹,也有朝廷的官员过来。毕竟现在南王在朝中地位也很高,听说南王被人刺杀,都想过来献献殷勤。
韩健一来,不少各怀鬼胎的人都选择了回避,不过南王府前聚拢的人却没散去。毕竟洛阳没有戒严令,也不再限制白日里洛阳的街道和行人。
韩健一到,马上有人进去传话,韩健也不等人传话直接带人进到南王府内。
这时候,杨洛川好像带着病容一样,在随从相扶下到了南王府正院来迎接。
“贤婿你这是”杨洛川一脸愁容看着韩健后面带的随从,这次韩健不是带的普通侍卫来,而是带了不少的兵马前来,感觉像是来抄家一样。
南王府在京城里一共也没几个人手,要是东王府真要硬来的话,南王府也没丝毫的办法。
“听闻南王被人行刺,本王派人来,一方面是捉拿刺客,也是要保护南王你的安全。”韩健道。
杨洛川长叹一声,道:“没事,没事。只是几个毛贼,武功都不高,本王一人便能应付,不过因为事出突然,本王还是猝不及防下受了点轻伤。”
“原来如此。”韩健点头道,“那刺客可是有活捉”
“活捉了两个,被大刑拷问之下,居然自称是西凉旧部之人,说来奇怪,他们既然还说,事情与东王府有关,本王心知这些人是想挑拨离间,不会信他说什么,便让人直接杀了,贤婿这刚过来,人才刚咽气不久。”
南王说出这话,周围一片惊叹声。不少南王府的人也带着几分愤慨瞪着韩健,似乎这事情真是东王府所作的一样。
而门口一直围拢的人,听到南王这样的话,自然也有心惊不已。这是否代表着洛阳城里的东王府和南王府将展开内斗
“南王身体无大碍,本王便放心了,本来还请了大夫过来,要为南王看看伤势。”韩健道。
“无大碍,无大碍。”杨洛川笑了笑,道,“贤婿难得来一趟,不如到厅堂里说话”
“好。”韩健说着,对侍卫交待两句,让侍卫出去将外面的闲杂人等都给驱散。
而韩健则是闲庭信步一般与杨洛川进到正厅里,杨洛川突然摆摆手,让随从都出门,反而只是留下韩健一人在内。
等人都走了,杨洛川脸上半死不活的神态也消失,整个人也多了几分精神。
“贤婿,你这来的有些太突然,倒让本王有些不太适应,苍促期间,也只能做出这样子来。”杨洛川坐下来,很悠闲地喝了杯茶,说道。
韩健道:“今日才将事情交待下去,似乎并没这么快的动作。”
“哦,怕贤婿你做的不好,便先派人做了,本来就是演戏,早些做总比晚的做好,贤婿你说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章假戏真做
洛阳城里要摆出一副南王府与东王府不合的姿态,是韩健和杨洛川两人单独商议,并不会为第三人所知的事。韩健身边能调动出来演这出戏的人本来就不多,很多都是在明面上,调用不得。韩健想来最契合之人,莫过于跟西王府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西凉亡国公主李云,而且在事前也没给李云和洛夫人说明这次刺杀的真实目的。
“南王未免有些操之过急。”韩健也没想到,西凉旧部的人马还没开始行刺,这面南王府倒先自己演上了,在韩健想来,这也是杨洛川对他的一种不信任,杨洛川显然也担心他会假戏真做,真趁着这机会将自己给杀了。
虽然韩健的确有杀杨洛川的心,但他也知道现在并非是良机,正如外面所看的一样,要是洛阳真会出现东王府和南王府不合的情况,就会是自乱阵脚,杨洛川有个三长两短的结局,是朝廷上下离心。
杨洛川大方一笑道:“贤婿放心,本王自会有分寸,这些日子也会小心谨慎,不会出什么意外。至于贤婿你,也要谨慎一些才是。”
韩健听杨洛川话中的意思,似乎杨洛川为了演戏演全套,也准备找人来行刺于他。本来两方只是来演戏,但看来都是要动真格的,不是嘴上说说或者只是派出演员做做样子。
韩健一笑,没多说,起身告辞后扬长而去。本来他跟杨洛川之间面和心不合,这与南王府而今被东王府所挟持有关,连杨洛川本人也被半软禁在洛阳城而出城不得,这种时候传出东王府和南王府不合的消息最为合适。但也只有杨洛川和韩健心知,即便心中看对方再不过眼,也不是闹内讧的时候。毕竟而今外敌当前,自己院墙内要是出什么事,只会便宜了外人。
韩健回到东王府,却见韩崔氏已经等他多时,而这时候杨苁儿居然也在正厅。本来韩健是想将此事彻底瞒着杨苁儿,但现在看来已经不能。
“健儿。南王现在可是无恙”韩健一进厅堂,韩崔氏便迫不及待问道。因为她说话并未避讳杨苁儿在场,所以韩健也可推断杨苁儿已经知道事情无疑。
“并无大碍。”韩健说着手也放在杨苁儿的后背上,稍稍安慰她一番,这才将之前的情况大致一说。只是省去了杨洛川关于事情与东王府有关的那番话。
韩崔氏听完之后叹口气道:“而今洛阳稳定为先,定然是一些歹人知道如此,便派人来行刺,健儿你也要小心应对,这些刺客多半是北方的人派来。之前就曾要对你不利,还曾在你大婚之日破坏,这洛阳虽然是魏朝首府,却也是危险之地,一切当谨慎为上。”
“三娘说的是。”韩健敷衍说了一句,便起身意思是要送杨苁儿回房。
韩崔氏也不多做劝说,目送韩健和杨苁儿一起离开。
等韩健和杨苁儿一起进到内院,杨苁儿的居所里。杨苁儿突然脸色沉下来,隐隐有在擦拭眼泪的动作。
“苁儿。你可是为你父亲担心”韩健问道。
“相公可是还有事情瞒着妾身”杨苁儿不答反而问道。
韩健听杨苁儿口气,大概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多,想到之前是故意演戏,一些事是为了要张扬开,因而一直与韩崔氏在正厅里等候消息的杨苁儿怎会不知
韩健道:“苁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杨苁儿轻轻点头道:“之前有人回来传话,说是我父王审讯歹人。说是事情与相公你有关。”
韩健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