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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人自有天相。”韩健道。

杨苁儿和韩健静静坐在草丛中,忽而山下那边有喊杀声,韩健起来看了看。似乎有大队的官兵进入村子,在跟那些进入村子的“山匪”对战。

韩健道:“这次应该是你们南王府的将士。”

“之前那些应该也是。”杨苁儿道,“他们出门做事都是以小队建制,错不得。”

韩健一笑,难得杨苁儿看明白还在那装糊涂,至于为何南王府地方守备军之间会产生矛盾,韩健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当下至少是那些闹事的官兵已经在被镇压。

韩健把干粮和水拿给杨苁儿吃,杨苁儿却不接,韩健知道杨苁儿此时有伤病在身,胃口不好,再加上豫州地方上的骚乱,令她更没心思去吃喝。

韩健抱住杨苁儿,想给杨苁儿安慰,本来韩健以为她会推开,没想到杨苁儿却顺势靠在韩健肩膀上,俨然已将他当成自己的依靠。

“你真的要跟我回豫州”杨苁儿轻声问了一句。

“嗯。”韩健点点头,无别的话语。

“我很冷。”杨苁儿突然说了一句。

“我把衣服披你身上。”韩健正要解自己的衣服,没想到杨苁儿却靠过来,直接整个身体都靠在韩健怀里。

韩健没想到杨苁儿“冷”起来居然会这么热情,正觉得有些消受不了,杨苁儿却抬起头瞪了韩健一眼。这目光中带着怨怼,让韩健有些看不懂。

“这里太危险,我们还是到山上去”杨苁儿道。

“好。”韩健起来,扶着杨苁儿上马,两人沿着山路,一直到了山野中。

到了一个破房子前,韩健扶着杨苁儿下马,两人进了里面,才知道是个土地庙。

“苁儿,你还记得我们是在洛阳城外的土地庙,过了一天”韩健到了土地庙,觉得有些熟悉,便笑着问一句。

“生火。”杨苁儿的口吻好似在命令道。

韩健随便找了点树枝,把火生着,与杨苁儿坐在破庙里,对着小小的火堆,靠在一起发呆。

“当初你为何要拒绝陛下的赐婚”杨苁儿靠在韩健怀里问道。

韩健没想到杨苁儿还是会纠结这问题,想了想,道:“那时我跟苁儿你相识不相熟,我怕苁儿所托非人。”

“你倒是好心喽”杨苁儿瞪了韩健一眼,突然觉得自己的目光太凶,继而目光转的柔和,重新把头靠在韩健怀里。

韩健抱着杨苁儿,只觉得这一刻时间过的很快,他很想抱着杨苁儿这么长相厮守下去。但他也知道,顾欣儿还在等他,就算没有顾欣儿,他也未必能跟杨苁儿长相厮守。

韩健心中一直藏着秘密,这次他来豫州,虽然是尽力完成与杨苁儿的婚事,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借着这次东王府和南王府的联姻,让南王杨洛川继续效忠于女皇,东王府和南王府两家可以一同勤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母子

韩健抱着杨苁儿,看着杨苁儿在自己怀里入睡,心中也升起一种幸福安逸的感觉,不知觉中,他自己也昏沉地睡着。

韩健在睡梦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突然惊醒,才发觉眼前的火堆已经熄灭,而外面的天色也蒙蒙亮,至于杨苁儿却不见踪影。他起身到了土地庙外面,连马匹和干粮水袋都被拿走,韩健不由有些懊恼,他自己都没想到竟会睡的那么沉,连杨苁儿走了都不知道。

这一路上韩健自认为照顾杨苁儿也算尽心,同时为了防备杨苁儿甩下他自己回豫州,他这一路上休息的也不好。他心想可能正因如此,他昨夜才会睡的那么沉,以为杨苁儿不会走了,杨苁儿却偏偏挑选这时候离开他,独自上路。

韩健能感觉到,杨苁儿对他是有情的,正因为有情,杨苁儿才要千方百计离开。杨苁儿是那种有主见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是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之前她又因为韩健拒婚的事耿耿于怀,因而杨苁儿理智起来,即便有情也要放手,令韩健感觉很无力。

韩健想了想,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是追到豫州去,试着说服南王杨洛川把女儿嫁给自己,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途。现在他是可以先回江都,再从长计议。可一旦他回到江都,女皇就会给他和顾欣儿赐婚,到时他就是有家室的男人,那时他再去豫州根本是自己找打脸。南王怎么也不会见他。倒还不如就这么孑然一身到豫州去,说不定杨苁儿会感念他的一片真情,回心转意。

韩健带着无奈下了山,到了山村外,便见山村里到处都是百姓,有的在用草席包裹亲人的尸体,还有的在自己烧毁的家园上收拾着东西。

此时南王府的兵将已经撤去,韩健想知道昨日那老妪和二柱的情况,便到了昨日去过的院子门口。只见二柱一脸灰头土脸,背着老妪刚归来。见到韩健。二柱也有些意外,道:“你还在”

“大娘怎样了”韩健走上前看了看。

二柱叹道:“昨日我被人抓了壮丁,我娘为了赎我,跟那些当兵的起了争执。他们不但把娘的银子抢了去。还打了我娘唉都怪我没用”

“没事了。回来就好。”韩健心有感怀叹道。

“这位小兄弟,你娘子呢”老妪听到有人说话,从二柱的后背上醒来。见到是韩健,关切问道。

“我娘子怕拖累我,先行上路,回豫州去了。”韩健道。

“这是怎生回事”老妪一脸不解,道,“小兄弟,你娘子怎会扔下你独自上路你们不是夫妻吗”

韩健叹道:“大娘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老妪没说话,二柱倒是一脸赞同之色,点头道:“小兄弟说的没错,俺那婆姨就只是这样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韩健听这话,似乎把杨苁儿归到“不知廉耻女人”的范畴中去,尴尬一笑道:“我不是那意思,二柱兄弟不要介怀。”

“没事,我明白。”二柱背着老妪进了院门,见家里面倒是没什么损失,很安慰的模样。

因为昨日韩健打退几名闹事的兵丁,使得后面兵丁无心思在这小院里搜刮,反倒是令小院逃过一劫。

二柱把老妪送到房里,开始在院子里收拾,而韩健则有些没精打采,他当下也有些为难,虽然要去豫州,但此处距离豫州有上百里路,他独自上路,又没有马匹和路引,这一路上行走会非常不便。

“小兄弟,怎么称呼”二柱上前问道。

“姓韩。”韩健道。

“韩兄弟,你娘子跑了,你准备去哪你老家是哪里”二柱再问道。

韩健听这话的意思,他不回老家也要回去。韩健笑道:“我准备去豫州,找到我娘子,接她一起回去。”

二柱皱眉道:“婆姨跑就跑了,男儿大丈夫,还怕日后找不到更好的你看我,我婆姨跑了,我都不去找她,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心都不在,抓回来还是要跑。”

韩健心想这二柱别看五大三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