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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以来,我遇上的危险数不胜数,一次比一次惊险,但好在我次次都逢凶化吉,今晚也算是躲过了一劫,走在路上我就不断思考,如果是那女人要置我于死地,又出于什么原因

她看起来虽然眼熟,但是我似乎并没有见过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她出此毒手,莫不是她以为我是人贩子

想到这里我脑中就如同醍醐灌顶,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我大胆猜想,潘小军和冯把交钱的地址定在了这儿,然后那女人误以为我是来取钱的人贩子,这才痛下毒手,打算把我活埋,可是这么一想,似乎又说不通,那女人怎么会如此肯定我是人贩子,而且她怎么知道人贩子何时去取钱,于是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爸看我若有所思就问我:“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说:“爸,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要埋了我那女人到底是谁我猜想她是不是以为我是人贩子,所以才下这个毒手可是再一想,这个女人又怎么知道冯和潘小军什么时候来取钱,又如何能断定我就是人贩子呢”

我爸听我这么一说,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对我说:“她当然会以为你就是人贩子,大半夜的,目的这么明显地来挖墓,毫无疑问,她肯定会觉得你就是来取钱的。”

听我老爸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很快另外的疑问又出现了,于是我问我爸:“那您说,那729为什么引我去它的墓,那墓里面又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的尸骨而且怎么就偏偏这么凑巧,人贩子交易把钱就端端放在那里。”

我爸显然没想到这些,听我这么一说,明显也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凑巧,只听他嘴里念叨着:“像是有人故意安抒好了似的”

现在这一切给我的感觉,似乎也是这样,我们好像掉入了一个漩涡当中,所有的一切都搅成了一锅粥,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却一环套一环,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有人安抒好的,那么就都说得过去了,可是安抒这一切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仅是要取我的性命吗

似乎又不是,因为要是取了我的性命,爸爸、白芸和褚常富也绝不会活过今晚,那么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人要通过这一切给我传递什么信息,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729女人的尸体人贩子甚至穿绣花鞋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始终不知道是正是邪的褚常富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些什么联系,我真是挠破了脑袋也分析不出个头绪了。

而我爸爸对这些事更是一知半解,其中的一些细节我也从没告诉过他,他自然更是一头雾水,不过要查清楚这一切,看样子还是要从那个穿绣花鞋的老太太处查起,也许安抒这一切的人就是在等我寻找答案

第二百二十三章老照片

如果我顺藤摸瓜,或许能查清楚这一切背后的因起缘由,此时正是黎明之前,天黑到一切俱静。等待变得格外漫长,过了好大一会儿,天边渐渐露出一抹肚白,一抹云彩不知道从何而来,事先静候在东天里,敷陈朝阳东升的气氛,一切都变得灿烂起来,彩云逐渐由黑变黄,又由黄变红,天边的太阳从戈壁滩上升起,在长达几分钟的苦苦挣扎中,太阳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跳跃,彩霞也随之发生着自己的变化。像一抹鱼翅自东向西伸去,让天空变得丰富多彩,耀眼异常。

远处烟雾袅绕,真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觉,大概是风景壮丽的缘故,因此我的心中也很激动,我对爸爸说:“爸,有时候我也对自己很怀疑,不知道自己入行究竟是对是错,但是渐渐地,懂的事越来越多,自己也觉得越来越苦闷,越来越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爸爸心疼地看了看我。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现在你是你们这一代人当中不多的几个行里人,咱们祁家的行当或许在不远的将来就将彻底失传,都说鬼这东西是盛世少。乱世多,但是居心叵测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很多,所以万事要小心,爸爸知道你肩上的担子重,顺其自然,但是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你的使命。”

入行以后,每次和爸爸谈话,他都若有所思,对我心疼不已,因此我总是不敢和他过多的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是戈壁滩上太过空荡,还是因为山丹之行所遇的事太过复杂。爸爸竟然破天荒地和我说起了入行的事。

爸爸一生很少对外提及自己的行里人身份,因此家中的事一般都是二大爷出头,这次和他出来本来是想和他一起怀怀旧,顺便查查褚常富,但却让我们父子敞开了心扉,我看了看爸爸,冲他笑了笑说:“爸,你不用担心我。”

爸爸笑了笑说:“你六舅这样的败类或许在行里还有很多,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一直在查刘六强背后的力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儿子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谁都不能相信,万事都要多长个心眼。”

我听我爸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惊。原来他也早已猜到刘六强背后还有别的力量驱使,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来,看来我和他算是心照不宣,不愧是亲父子,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原本我该和爸爸共患难的,可是我又担心他的安危,因此还是没把我打算查褚爷爷的事说出来,心里盘算着今天一定要去调查那个绣花鞋。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宾馆门口,我一夜未睡,虽然在那土洞里睡了几个小时,可是那哪能算是休息,我心中还惦记着绣花鞋,因此毫无睡意,就对爸爸说:“爸,你先回去吧,我想出去散散心,头疼得厉害。”

爸爸瞅了瞅我,又看了看宾馆的窗户,知道我昨晚在土洞里受了惊吓,就对我说:“那你早点回来,熬了一夜,去吃点早饭吧。”

我点了点头,就转过身直奔“绣花鞋”家,天刚亮,街上除了几个环卫工人,很少看见人,我径直走到绣花鞋所在的筒子楼,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包烟,接着找了个角落的石墩子坐了下来,打算静待绣花鞋的出现。

这时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筒子楼的结构,只见这三层楼外墙斑驳,看上去少说有30年历史了,楼顶上戳着几个烟囱,应该是各家各户的煤灶烟囱,每层楼都有一个栏杆,栏杆里放了许多的堆积物,乱糟糟的一片,我紧盯着3楼的楼梯边的那间屋子,那正是绣花鞋所在的屋子,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这时,楼里逐渐有几个屋子开了门,各家都撩起了门帘,不时传来几声狗叫,看样子又有人出来遛狗了,渐渐地,楼道里的开始有人活动,打水洗脸的,站在楼道抽烟望远的,还有几个人互联打着招呼,问早安。

可是3楼那屋子始终没有动静,我站的角度并不能看得太清,于是我就贴着墙踮起脚,这时,那屋子的窗帘动了动,我定睛一看,那窗帘被人拉了开来,阳光一下子洒了进去,我心里突然有点激动,看样子马上就能看到屋里的情况了。

只见那窗帘一开,紧接着窗户也打开了,又过了几秒钟,一边的木头门也打了开来,看样子,绣花鞋马上要出来了,此刻我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只见那门中走出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满头的银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