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怀疑的对象。”
啧啧,这么维护
夜擎北觉得,他可以写封信回去给爹娘报喜了。
他心里闷笑,面上却一副很严肃的模样,点点头说道,“恩,那就好,我也不希望白府的嫌疑太大。总之你继续观察一下白府的其他人,要是有什么线索,随时联系。”
“我知道了。”念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去忙吧,我进去了,不然待会有人过来,不太好。”
夜擎北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太好对谁不太好还不是白硫亦
女生外向,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念念,“你倒是开始帮白硫亦想了,怎么,怕被人看到他中间和其他人接触,教考失败了”
“你胡说什么我当然不希望他失败了,他这个少爷要是因此没命了,那我这个做丫鬟的,以后还有活路吗”
“”夜擎北觉得,她进入角色太深了,“你这个做丫鬟的”
念念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是说话说顺了,自然而然就出口了。哎,果然丫鬟这个角色一点都不好做。
夜擎北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他开始想念他的小青梅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她。还是赶紧办完正事回去吧。
念念重新回了殿内,白硫亦依旧睡得熟。
她松了一口气,继续给他打扇子。
半个时辰后,念念见着角落里的漏斗差不多了,这才动手推醒了他。
她又给了他一颗药,顺便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看到确实没有裂开的样子,这才放心。
宫人领着他重新回了大殿,念念歪着头靠在椅子上,也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
想到夜里还要照看白硫亦,她干脆躺上了床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至许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才骤然清醒过来。
一看外边的天色,竟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脚步声是白硫亦,他的脸色比起中午那会儿又差了一些,模样看起来也有些疲累了。
念念倏地从榻上起来,看到他进来,忙扶着他坐到了榻上,“你怎么样了”
白硫亦微微闭上眼,呼出一口气道,“伤口裂开了。”
念念瞳孔一缩,忙探手解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纱布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急忙动手给他重新进行包扎,“怎么会裂开呢不是说不能动武的吗”
伤口包扎的那么结实都能裂开,分明是被人刻意弄的。
白硫亦靠在榻上任由她重新包扎起来,嘴角的笑却有些冷,“我受伤的消息被人知道了,大概是为了试探我,方才离开大殿时,有人故意撞了我一下。”
念念了然,怪不得,伤口虽然裂开了,可是最多也只是染红了纱布,却没渗出衣服。
“但是伤口崩开很不好,你还有一夜的教考时间呢。”念念眉心几乎打成了结,这伤口虽然不大,可这一整夜的时间也足够让人精神衰退。
而且她早前打听清楚了,白日里教考的多半是文官,文官身子相较于武官有些弱,所以晚上是要休息的。夜晚的教考大半是武官,对上浑身充满肃杀之气且征战沙场血腥味十足的武官,那压力更是不能想象。
尤其有些武官行为粗鲁性子狂傲,说不定还喜欢动手动脚,简直就是在活活摧残白硫亦好吗
“没事,我还能休息两个时辰,足够了。”他说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那人撞得有些厉害,大概打听到了他的伤处是在哪里,正好对准了那个方向撞来的,现在痛的厉害。
念念很快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白硫亦瞬间觉得痛楚减小了不少。
他睁开眼,笑着看向她,“晚点开始的时候,也给我吃一颗这种药。”这个应该是止痛的。
虽然这种痛他能忍受得住,可却多多少少会分散他一些注意力。
夜里的教考,有一个人是他要集中全力应对的,不能有丝毫掉以轻心。
作为武将,又和苏国公府有世仇的武原侯,在知道他身上有伤后,晚上的那场应付怕是不能轻松的了。
念念看了一眼手中的药,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很快有宫人送了晚膳进来,念念看白硫亦身上的伤,再看他的手。然后很自觉很主动的将碗拿了起来,开始喂饭。
白硫亦轻笑了一声,很受用的张开嘴。
一碗喂完,念念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她的饭菜和白硫亦还是不一样的,比起来粗糙很多。
好在白硫亦不介意两个人一起吃,她也就毫无顾忌了。
然而,就在她一碗饭见底时,蓦然感觉到碗底多了一个东西。t
第四十一章谁在外面
念念愣了一下,将碗放下,伸出之间把碗底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张字条,长长的,白白的埋在饭里面。
念念嘴角抽搐了一下,差点将方才吃进嘴里的饭菜都吐出来。
她脸色黑了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字条展开,上面写了一行字。但是很生僻似乎不是天雨国的文字。
她扭头看向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白硫亦,低声说道,“你看得懂这个吗”
“恩”白硫亦睁开眼,奇怪的看着她。
念念立刻三两步的跑到床榻旁,将字条展开给他看。
白硫亦越看眉心皱的越紧,表情也凝重了几分。
念念觉得纸条上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上面说了什么”
“陆羽说,武原侯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夜里的教考应该会针对我伤口有所行动,让我小心。”至于什么样的行动,纸条上简单的提了一句,可他却没和念念说。
念念抿紧了唇,“武原侯和苏国公府是政敌吗”
“世仇。”私人恩怨远远要比政敌还要可怕。
念念将字条收了回来,自己看了看,很确定自己确实看不懂。“字条上面有说他们要怎么行动吗”
“没有。”白硫亦笑了笑,将字条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转过身,打开了烛台上的罩子,将纸条丢到了里面烧成灰。
其实武原侯的做法很简单,可却是他根本就躲不了的方式。
念念唇瓣抿得更紧了,这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呢,白硫亦伤口又裂开了,就算吃了药,那也经不住人家的刻意折腾啊。
白硫亦重新躺了下去,陆羽纸条上说的事情,他原本就已经有了准备,倒也没有多么心急火燎的。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多休息,养好精神再说。
念念看他重新睡下,将一旁的毯子拉了过来给他盖上。
白硫亦笑看着她,“你要不要也睡一下”
“你去教考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下午了,现在睡不着,精神好的很。”
“恩。”白硫亦点点头,闭上眼睛。
念念坐在椅子上,却有些忧心匆匆的。她向来不管天不管地,嫌少有能让她烦恼的事情,最大的烦恼还是白硫亦寄来婚书她要想方设法退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