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点了点头。
“我师兄现在在哪里”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师兄现在很安全。你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少一个人知道,他便多一份安全。”还是玉清落在说。
“王爷能替我师兄洗刷冤屈吗”
“本王保证。”夜修独眸光镇静,吐字清晰。
徐毅又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才笑了起来,“我明白了,王爷稍等。”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玉清落和夜修独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他们还以为徐毅还会迟疑犹豫,会试探一番呢,没想到,他倒是这般干脆。
两人坐在屋子里坐了半刻钟的时间,徐毅便回来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看起来有些陈旧,只是盒子却干干净净的,被擦拭的很干净。
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拿出了一把锁打开。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本书,很普通的,像是被翻阅过许多次的书。
徐毅小心翼翼的把书拿了出来,双手递到了夜修独的面前,笑道,“其实,师父在被害之前不久,也来找过我。他大概对自己的结局有所预料,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拉拉杂杂的,有些含糊。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印象深刻。”
他说着,垂眸看向那本书,神情有些落寞。
虽然他和任大夫相处的不多,可到底是师徒一场,缘分很深。师父对他又多加看重,他就算志不在医,却也将师父当做自己最敬爱的长辈看待的。
他死了,还是死于非命,他心中自然悲痛万分。
这是师父交给他保管的东西,他一直小心的存放着。
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那一句话”玉清落有些好奇。
徐毅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夜修独,笑道,“师父说,这书放在我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了。若有一天有人来取,那人如果不是修王爷,那就别给。”
夜修独错愕,怔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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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是皇上的儿子
玉清落也有些诧异,随后脸色微敛。
任大夫说这话,是想告诉夜修独,这书中的秘密,只是关于夜修独一个人的吗
徐毅想到以往种种,便不由的苦笑,“因为师父那句话,我还特意去修王府必经之路等着。就想看看修王爷到底是什么模样,也免得到时候东西给错了人。”
玉清落有些汗颜,这是守株待兔啊。
夜修独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视线落在那本书上,手指有些紧绷。
玉清落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道,“回去吧。”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不管怎么样,总不好在徐毅的面前看的。
夜修独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来。
“王爷,师父让我转告给王爷一句话。”徐毅退了一步,小声的开口。
“说。”
“师父说,不管王爷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凡事,三思而后行。”
夜修独默了默,“知道了。”他说着,离开了屋子。
三思而后行他已经思了许久了,如今父皇遇刺,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三思的
夜修独嘴角噙着的笑意十分的冰冷,玉清落跟着他走到院子里时,他已经提起,直接跃上了屋顶。
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和徐毅一块重新走回了铺子。
还未撩开门帘,徐毅脚步忽然顿了顿,抬眸问玉清落,“姑娘是鬼医青姑娘吗”他听说,现在一直跟在修王爷身边的女子,就是传闻中那位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的鬼医。
玉清落一愣,“是。”
徐毅的眼神立刻便亮了起来。
玉清落瞧得分明,不由笑道,“徐掌柜真的对医术没有兴趣吗”若是没有兴趣,方才知道她是鬼医时,又怎么会露出这种激动兴奋的神色来
徐毅微微收敛神色,苦笑一声,道,“对医术有兴趣又如何姑娘也看到了我师父的下场,看到了我师兄的冤屈。不管是御医还是闻名帝都的大夫,哪里比得过这铺子里的掌柜更加安逸呢”
玉清落有些意外,想不到徐毅看事情居然看的如此透彻。
是啊,连任大夫都称赞有天赋的人,要真的有了心去学医,必定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再者,身为任大夫的徒弟,将来必定是众人的焦点,就好比姜云生一样。
没想到他当年那样年轻,却已经如此果断的退出了这条路。
怪不得,任大夫会将这本书交给他来保管。
玉清落微微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这才收敛了表情,掀开门帘子往外走,伙计立刻迎了上来,抬头却看到玉清落脸上的神情并不怎么好,不由诧异,小声的问道,“姑娘,掌柜的没同意将秘方卖给你吗”
“是啊,当宝似的,哼。”玉清落轻哼一声,看也没看徐毅一眼,便直接离开了零食铺子。
徐毅也哼了一声,还瞪了那伙计一眼,“好好干活,不要看到个富贵的人就往上巴结。这种人都心高气傲的,咱们得罪不起。”
伙计讪讪的,摸了摸脑袋回到柜台后面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位姑娘还是给了他一小锭的银子的。
伙计喜滋滋的摸了摸银子,抬眸看向门外,那姑娘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玉清落一钻进车内,就被夜修独拉了过去。
他的神色怏怏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句话都没说。
玉清落愣了一下,看到他的手指放在那本书上,奇怪的问,“你看了”
“没有。”他还在犹豫。
莫名的,玉清落感觉自己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车厢内很是沉默,玉清落知道他心思沉重,便也只是和他挨着一起,什么话都没说。
马车一路进了修王府。
南南和夜阑晟还没有回来,杨管家过来说,“里递了消息过来,说是让两位小世子歇了午觉再回来。两个人说了大半天也累了,就直接歇在了皇上的寝殿。”
夜修独愣了一下,点点头,一声不吭的回了独院。
玉清落将手中的果脯递给了杨管家,说,“这是给他们买的,等南南回来以后,把这果脯给他。”
“是。”杨管家接过沉甸甸的纸包,眼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越来越远了。
主子这两人忙得很,皇上遇刺,主子情绪一直不高。就是他,都能感觉到这帝都的风起云涌,越发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