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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想要金太保死的人很多,但凡阴阳两界,对绝世金甲觊觎之人,都想他死。而且,金家堡财力雄厚,金太保对张王又忠心耿耿,最想他死的,其实应该是阴司畜宗、无常这波人。

但我总感觉无论是阴后,还是黑袍,都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真正的黑手也许是白桥里面酷似七叔的邪雕,至少我知道瘟神的邪木脉与舍利子都已经为那人所夺。一旦他炼成了不死邪神与邪五脉,那才是最可怕的。

迷迷蒙蒙中,我的脑子如同片花一般不断的回忆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短短的时日,我现在知道了在玄门行走,思考、心机、智慧、经验是多么的宝贵,否则哪怕是空有一身绝世神功,也难被人算计。

我一定要反败为胜,掌控自己的命运,决不能甘心做一枚任人操控的棋子,而血莲、佛法、黄泉刀法,则是我掌握命运的有力保证。

“无伤,切记,要小心你七叔”

父亲满脸是血的面孔陡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那句遗言。

“父亲,父亲”

我心如刀绞,试着去抓住他的手,但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邪雕拖入幽冥无尽之地。

“无伤,无伤”

耳际传来温柔的呼唤,我睁开眼一看,紫衣正满脸心疼的替我擦拭着脸上的热泪,我全身都是冷汗,愣了愣,才醒悟过来,我刚刚做噩梦了。

金家堡外,喊杀声震天,黑袍的退去,并没有让天邪宗的人失去斗志。除了金甲,让邪宗这些败类更感兴趣的是金钱。

金家堡乃是北方巨富,与南方的向家,乃是赫赫有名、富可敌国的两大家族,昔日阎君与张王能得到天下,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向、金两家的财力支援。

攻下金家堡,他们便可一夜暴富。

“无伤,你醒了,堡中快要守不住了,咱们必须马上撤入密道,离开这。”金太保快步走进来,凝重道。

我试着运了运血气,这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丹田血莲竟然又是血气充盈,只是四肢百骸依然有些麻木罢了。

这就是天赋神通的妙用了,试想普通修炼者遭遇我这般气血耗空,怕是没三五个月难以恢复,而我却在一梦之间恢复如常。难怪如阎君、张王这些人能出类拔萃了,盖因本身就有天道护佑,天赋惊人。哪怕世间唯一一个以武入圣的剑圣,也是天生对剑有着无与伦比的感知、融合,这是普通修炼者永远无法企及的。

进入密道,金太保背着手感叹了一声,放下背上的少天,深沉道:“无伤,金家堡将亡,咱们就此告别吧。”

说着,他面色凝重的脱下了身上的金甲,冷峻的脸上忧然神伤,双目通红道:“这是打开阴司的绝世金甲,我就送于你了。你乃第三代血莲王神,我本应助你驰骋天下,只是我现在身受重创,差不多已是废人,自保无暇,所以”

我道:“堡主如此信任无伤,亲传我黄泉刀法,已是天恩,只是金家堡如此微乱,何不随我一同离开。”

金太保笑了笑道:“我准备去西方寻找金脉之源,若能把金脉重铸,或可化解饿鬼疽,若时间能来得及,到时候也许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只是还有一事,我想请你应允。”

“堡主但说无妨”我有些感伤道,没想到与这位盖世英雄见面如此匆忙,匆匆而来,又即将匆匆而别。西方属金,传闻阎君的金脉就是在西方铸成的,金太保本乃金脉传人,若能找到金脉,将本脉提升到极致,化解饿鬼疽也是很有希望的。

“我儿少天,一生苦难。我年青时,争强好胜,残忍好杀,手上沾染了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少天痴呆,也是天意对我的惩罚。如今,他又身中难解之咒,我这西去,一路艰险无比,只能把痴儿少天托付于你,还望你以兄弟之谊待他,至于他恶咒能否解,就全听天意了。”金太保伸手爱抚少天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第八十八章传金甲

“我可怜的天儿”金夫人呜咽一声,将少天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鼻子酸酸的,我八岁与父亲分离,非常能理解这种离别之痛。他们父子这一别。也许永无再见之日,阴阳两隔,离人所思。

少天依然在昏迷中,畜道咒一息,他就恢复如常,只是体内邪气更盛,发病之时更痛苦,若不能解咒。迟早难逃一死。

“堡主、夫人放心,我秦无伤必定尽一生之力,爱护少天,但有半分虚言,天打雷劈。”我举起右手,肃然发誓。

金太保点了点头,凛然大喝道:“秦无伤。接甲”

我单膝跪地,手举过头顶恭敬接下盔甲。

“张王法旨:此甲,乃是情义之甲,但穿此甲,当继承张王、阎君宏志,护我天道,平阴阳之祸”

“秦无伤领法旨”

我恭敬的站起身,捧着金甲,心中沉甸甸的,接过此甲,无疑于得到了一统阴阳的契机。

金太保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无伤。此甲虽然赋予你了,但日后肯定也会给你带来无数的危机,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天命,一定能够避凶趋吉,终得大道。”

正说着,堡内的喊杀声已近,金太保万般不舍的拉开了金夫人,长话短说道:“金家的宝藏我早已托故友经转移到了一处密地,你可以去江南掌灯白家找白老爷子,向他提我的名字。或者把此锦帕交给他,即可得到宝藏。”

临走前再送你最后一句忠言,“虽然我不知道在你七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是我过命的兄弟,我们都应该选择相信他,也只有他才能拨开迷雾,让你找到真相。”

说完,金太保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金夫人往甬道的另一头诀别而去。

金夫人三步一回头,不断的呼喊着痴儿少天的名字,让人好不黯然魂伤。

我打开金太保赠给我的这块锦帕,上面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旁边是一首情诗,“思君念君不见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金太保的这位朋友应该是个女人,这女人跟白家有关系,想到白家,我突然想到白灵不正是白家人吗天啦,不会这么凑巧吧。

没时间再多想,邪宗这家伙无孔不入,发现这条密道也是迟早的事,金太保夫妇似乎已经走远了。

我背着少天,牵着紫衣往出口快速出去,少天这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虚弱的趴在我的背上喊着:“爹爹、娘亲,我要爹爹、娘亲”

想必是血肉相连,他虽然是个傻子,却也能感受到与亲人离别的那种哀痛。

喊了两声,少天就大哭大闹起来,他这一哭,我和紫衣也是悲伤不已,尤其是我想到与父亲短暂重逢却又惨遭分离,更是悲从心来,流泪不止。

“少天,别哭,以后你就跟着大哥哥和我。”紫衣黯然落泪,却又不得劝说少天。奈何少天不听,她只能一掌将他给打晕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出了密道,密道出口在金家堡外的一处山崖上,金家堡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