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幽儿答应,少武恒安心里也是一喜,随即点点头,拉着幽儿,看着车的痕迹,一步步跟了上去
西南府,平南
“报”
随着一声喊报,一名南狱军斥候骑快马奔来,到了柳伐等人近前,急忙翻身下马,对柳伐和众将纷纷施礼,然后说道:“大将军我军四路攻城人马均已突破敌军城防,攻入城内,现在城中敌军正向郡首府溃败,请将军定夺”
“好”
柳伐闻言,顿露笑容,对左右众人说道:“敌军已败,再无还手之力,现在,我们应该入城瞧瞧了”
“是将军”
寒举答应一声,随即又帮柳伐牵过战马,后者抓住缰绳,飞身跃到马上,然后南宫制怒等人说道:你们几个继续留守营内,以防不测”
“是”
柳伐带着寒举等人,重新返回平南城。因为战事顺利,己方四路大军都已成功杀入城内,柳伐也就不着急了,临进城之前,他还特意在城外转了一圈,向打扫战场的己方士卒询问伤亡状况。
这次攻坚,南狱军的损失并不大,只有青云飞那边的情况能稍微严重一些,牺牲和重伤的兄弟在三千人左右,总体来说,南狱军算是轻取平南。进入城内,街道上没有沐家军,也没有百姓,放眼望去,都是来回穿梭的南狱军士卒。
“将军”
远远的,柳伐就看到了青云飞,而青云飞同样也是看到了柳伐,随即挥着手,脸上满是喜悦。
“嗯,怎么样了,可有活捉沐恩”
青云飞嘘了口气,必恭必敬地答道:“将军,现在郡首府内聚集有三千左右的沐家军,至于沐恩是不是也在其中,我们暂时还不清楚,另外”
说着话,他转回头,向后面的士卒们一挥手,喝道:“把他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数名南狱军士卒压上来一名头上无盔,身穿钢甲的年轻将领,这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的憔悴,头发凌乱,神采全无。柳伐定睛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眯缝着眼睛道:“我道是谁,这不是沐轻风将军吗”
沐轻风身子一抖,看到柳伐,眼中不由闪烁出一丝惧意,还有愤恨,柳伐可以说是沐家的死敌,沐轻风恨他如骨,只可惜他现在手脚受制,不然的话,他能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狠咬柳伐几口。
见状,左右的南狱军抡起拳头,对着沐轻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老拳,同时喝喊道:“妈的,被俘了还不老实”
沐轻风虽是带兵,可是他却不算是是武将,没有健壮的身体,被南狱军士卒围打几下就吃不消了,身子无力地瘫软下去,鼻口窜血,呼吸困难。
就在沐轻风马上要被南狱军士卒活活打死的时候,柳伐向众人摆摆手,说道:住手侍卫们纷纷停手,然后齐齐对柳伐深施一礼,从沐轻风的身边退开。这时,只见沐轻风倒在地上,脸上都是血,血又粘起泥土,看上去成了大花脸,其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将军的威风劲。
柳伐走到他近前,蹲下身形,低头看着五官扭曲的沐轻风,幽幽说道:“轻风兄,虽然你我二人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不过,我对你还是很佩服的,以前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过现在,你倒真的是变了很多,也正因为这样,我绝不能放你走,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柳伐这么说,就等于是宣判了沐轻风的死刑,后者也明白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他躺在地上,突然大声狂笑起来,接着,笑声一敛,两眼喷火地怒视柳伐,咬牙说道:“柳伐,我用不着你来假慈悲,我沐轻风只要活着一天,就与你势不两立,你要杀要剐痛快点,别像个娘们似的罗罗嗦嗦”
“好,是条汉子”
点点头,柳伐不再多话,他站起身形,原本还有些落寞的表情瞬间被阴冷和邪狂所取代,他侧头问道:骆行天,依你之见,敌将沐轻风当如何处置骆行天连想都未想,正色说道:“回将军,沐轻风的手上粘满我南狱兄弟的鲜血,罪不可赦,应处极刑悬头示众”
“嗯”
柳伐眯了眯眼睛,冷然一笑,说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
“将军英明”骆行天拱手施礼,然后转回身,看着下面的士卒,向沐轻风挥了挥手。
士卒们会意,一拥而上,拽起沐轻风,象拖死狗似的拉了下去。
“柳伐,你必不得好死,我先行一步,在九泉之下,我会等着你的,哈哈”沐轻风被拖出好远,但他疯狂的笑声仍断断续续地传来。
柳伐哼笑一声,针锋相对地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也等着”说着,他举目看向前方的郡首府,问道:“我军将士都就位了吗”
“是的,将军,都到齐了”骆行天、青云飞、叶洛等人齐齐应道。
柳伐深吸口气,抬起手来,指向前方的郡首府,冷冰冰地说道:“杀进去,所遇之人,不管男女老少,若有不投降的,一律处斩,鸡犬不留”
“是”
众人面色一正,齐声答应着,将全军进攻的命令传达下去。偌大的平南城,沐家军都未能守得住,现在换成小小的郡首府,哪里还能挡得住南狱军的全力冲杀。只一抡进攻,南狱军就翻过院墙,杀入郡首府内,可怜三千的沐家军以及沐恩的家人、仆人们,被如狼似虎的南狱军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顷刻之间,郡首府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有惊慌失措的人群,到处都有被追杀砍翻在地的士卒和府内家丁,许多人被拖到死角,见再无路可跑,纷纷扔掉武器投降,柳伐虽是已经传达了死命令,但是南狱军早已是杀昏了头脑,他们可不管对方投不投降,继续扑上前去用力砍杀,对方扔掉武器,只会让他们的杀戮变的更加顺畅。
很快,郡首府的外院就被南狱军占领,举目望去,地上铺满了尸体,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鲜血将地面都染成血红色,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南狱军没有在外院多做停留,稍微整顿了一下,立刻又扑向内宅。在这里,士卒和家丁已寥寥无几,多是些女眷,随着南狱军杀近来,内宅里尖叫声、惨叫声连成一片,丫鬟、女仆成批成片的惨死于南狱军的刀口下,扑倒在血泊之中。
杀红了眼的南狱军已不管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孩童,只要非己方士卒,就会毫不犹豫挥出钢刀,将其斩杀。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这时,南狱军也表现出了最冷酷最无情的一面。
等南狱军把人都杀的差不多了,便开始逐一房间的搜查,这时候,南狱军几乎是见什么抢什么,只要是值钱的又能方便携带的,统统不会放过。
柳伐麾下的南狱军,说好听点是正规军,战斗力彪悍的虎狼之师,说难听点就是一群有规模有组织的嗜血又残暴的土匪军团,但是这也不是因为柳伐的原因,因为,这个地方叫南狱。
对于每一个南狱人来说,永远只有一个法则,那就是谁拳头大,谁就是大爷,这也造就了南狱士兵的血腥与残忍,也让西南府把他们同蛮子当做同一类人,当初秦文在的时候,柳伐也是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西南四族对秦文的态度,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