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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何去那蔡州府衙大堂”

“回大人,我去告状的。”

“所告何人”

秦香莲猛一抬头,道:“状告当朝驸马陈世美。告他唆使韩琪杀妻灭子,并导致韩琪自尽身亡”

“你胡说”蔡州知府师爷指着秦香莲大声叫道:“明明是你与韩琪私通在先,后又将其杀害,竟敢在此信口胡说”

啪惊堂木巨响。只听包大人大喝一声:“住口”

两旁衙役立刻响应,高呼“威武”

“本府尚在问话,不容他人插嘴,如若再犯。休要怪本府定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师爷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在了一旁。

包大人顿了顿,又向师爷问道:“廖师爷。你口口声声说是秦香莲私通韩琪,并将其杀死,可有凭证”

廖师爷刚才被吓得不轻,好一会才回道:“回大人,这事实俱在,秦香莲已经当堂画押,就是凭证”

包大人将案上摆放的供状审视了一番,又向秦香莲问道:“秦香莲,这供状可是你亲自画押”

秦香莲一听,立刻叩头不止,哭喊道:“民妇冤枉啊大人,那供状乃是民妇被屈打成招才签下的。”

包大人一沉脸,道:“廖师爷,秦香莲之言你如何解释”

廖师爷满头滴汗,颤声道:“回、回大人,这不过是秦香莲为了脱罪的开脱之词,难以相信。”

“那么你可此人是谁”

廖师爷一瞧,一双眼睛瞪得比电灯泡还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回事”他看到了小鱼儿与展昭,惊呆了,这衣服,这颜值

“大人,小的全照。”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错愕。

“大人,只因那蔡州知府廖师爷听说这民妇与驸马有些瓜葛,想趁机讨好驸马,以后官员通达。所以找到了小的,小的与驸马府的管家是同乡,所以穿针引线,最终得到了驸马的首肯,然后在大堂上非要逼秦香莲承认杀人罪,而秦香莲宁死不认,所以知府实施大刑,所以秦香莲被屈打成招”

此言说罢,一堂寂然。

“还有你毒杀知府一事交代一下。”

廖师爷听到包大人此言,却像被蜂子蛰了一样,突然挺直身体,万份惊恐道:“大人,罪民也是受人唆使,望大人明察啊”

小鱼儿听言,顿时了悟,再轻抬双眼向堂上观瞧,见包大人一向紫黑的脸庞上划过一丝喜色。

包大人缓了神色,继续问道:“你是受何人唆使”

廖师爷吞了好几口口水,用衣袖使劲抹着额头的冷汗,踌躇了半天,总算开口道:“回大人,就、就是当、当朝驸马,陈、陈世美。”

包大人猛拍惊堂木,喝道:“放肆,驸马爷是何等人物,怎可由你如此诬蔑”

廖师爷顿时扑倒,颤声道:“回、回大人,小的句句属实,并无虚言,只因那秦香莲是驸马的原配妻子,驸马要杀其灭口,所以唆使我做出此等事情,一切都是驸马指使,还望大人明察”

包大人微眯双眼,又问:“廖师爷,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

廖师爷立即回道:“大人,驸马曾亲自与小的合谋此事,小的就是人证。”

包大人听言微微点头,向身侧的公孙先生道:“让他画押。”

待包大人查验廖师爷供状之后,便拍下惊堂木,将廖师爷还押大牢,退堂收工。

堂审完毕,已至傍晚,秦香莲母子都依照包大人的指示,一并来到花厅。

只见包大人一身便服,坐在花厅正中,一旁立着公孙先生,另一旁站着风尘仆仆的展昭。

看见秦香莲来到,包大人面色带喜,道:“今日这场堂审,总算是掌握了陈世美杀妻灭子的确实证据,如今只等将陈世美捉拿归案,秦香莲,你可以放心了。”

秦香莲听言,立刻携一双儿女跪身谢道:“香莲谢过大人”

第六百零二十四章铡美案二十六

“展护卫”包大人突然命令道:“本府命你即刻前去驸马府,将那陈世美带回开封府问话。”

展昭立刻上前拱手道:“属下遵命。”

说罢展昭就转身向外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就见衙役匆匆走了进来,拱手道:“禀大人,王丞相派人送来一封书信。”

包大人接过书信,展开观看,越看眉头越紧,脸色越发紫黑。

整封信看完,包大人拧着眉毛,抬眼看向秦香莲,半晌才道:“秦香莲,王丞相做中间人,想替陈世美约你到王丞相郊外宅邸一叙,你去是不去”

小鱼儿一听:嘿陈世美,这招可够狠,这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想打赢官司,就先搞定原告。秦香莲此番前去,必是一场“鸿门宴”,搞不好,陈世美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秦香莲心头一软,撤销控诉,咱这帮家伙一个多月的辛苦,就只当做义工了。

再抬眼看那秦香莲,双眼泛红,悲然欲泣,眼神忽闪不定,一看就是意志不坚定的典型表现。

果然,不多时,就听秦香莲开口回道:“香莲愿往。”

小鱼儿瞬间就预见到秦香莲的黑暗未来扑面而来。

王丞相的一封书信、一顶轻轿,就将重重保护下的秦香莲母子三人轻易带离了开封府。临走之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秦香莲是欲言又止,展昭只说了个“秦大嫂”便无下文。

小鱼儿心知这几人乃是顾忌驸马府和王丞相的身份地位,碍于自己官职在身,不便多言。小鱼儿本想交待几句,但一见秦香莲双眼含喜、脸颊红润的神色,两个小鬼一听要去见自家爹爹,兴高采烈的表情,这到嘴边的话是怎么无法出口。硬是被吞了回去。

待秦香莲母子乘轿远去,开封府一众人员才各怀心事回府。

回到厢房,小鱼儿是坐立难安,在屋子里滴溜溜转了好几个来回,只觉心中忐忑,仿若压了一块茅坑石头般不舒不服,更恼的是自己此时无计可施,只能躺在床铺上做深呼吸、念大悲咒。

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只知夜色渐深,却忽闻门外一阵骚动。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前匆匆而过,隐约传来含有“秦香莲”字样的语句。

小鱼儿一惊,一个猛子从床铺上蹦起身,冲到门口,一把拽开门板。

只见门外人头攒动,昏暗灯光下,几名衙役抬着一人急匆匆地冲进与自己房间相对的东厢房。

小鱼儿心道不妙:那东厢房可是公孙先生的地盘,一般只有伤重难治者才能有幸造访,莫不是有人挂彩只是。那几个衙役抬着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秦香莲

想到这,小鱼儿立即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