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门口的正中位置,却被一帮黑衣人占据了。似乎就是这些人,没敲门提醒。经得他的同意,就直接把门粗鲁的推开。
“庙祝法师”
此时,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颤声道:“有贵客来了,请你帮忙看个相。算个卦。”
“看相算卦”
祁象慢条斯理,把皮卷折叠收好。才冷然道:“没空,我在做功课。这种小事情。你让葛法师处理吧。”
祁象推得一干二净,反正葛抱自己说的,他负责搞定一切问题。
“葛法师他出门了。”
中年人心中叫苦:“才出门不久。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
“嗯”
祁象眉头一扬,立即觉得这事不对劲。
葛抱才走,这些人就找上门来,是不是太巧了
要知道,无巧不成书,那是主角的待遇,一般人享受不了。
“有猫腻”
祁象心中一动,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冲自己来的。他心念一转,直接道:“既然葛法师不在,那你就带客人到隔壁静室休息。有什么事情,等葛法师回来再说。”
“啊”
中年人一呆,这样处理,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一些,显得很没水平
“我还要静坐”
祁象挥手,打发道:“你带他们走吧,没事不要打扰我修行。”
“呵呵”
冷不防,有人嗤笑:“这位法师,你身为一庙之主,现在有信徒来了,不思迎接招待,反而拒之门外,不是待客之道吧。”
“这是烧香礼神的庙宇,不是开门纳客的地方。”祁象神情不变,冷淡道:“你们想作客,就去别家好了,不要打扰虔诚信众敬神。”
“敬神,说得好”
那人一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顺势笑道:“我们也是来敬神的,才烧了香,心中有惑,特来请庙主指点迷津。”
这个时候,祁象也看清楚了那个说话的人,只见他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提着一个公文包,一脸精明之相,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
在他的旁边,侧是一个心宽体胖,全身圆滚滚的老人。
老人估计也有六七十岁,短短的头发全白了,但是气色十分的红润,圆润的脸庞很白嫩,没什么皱纹,名副其实的鹤发童颜。
他一身富贵闲人的装扮,穿着丝绸定制的唐装,衣服十分光鲜亮丽,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辛劳了一辈子,现在终于退休了,颐养天年,享清福的富翁。
祁象目光一扫,口中说道:“指点什么迷津如果是看相算卦,那么庙门口有专业摆摊的师傅,他们经验丰富,不管是解签,还是问吉,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他们是专业的,你们与其来找我,不如去找他们。”
祁象说的也是事实,也不知道葛抱从哪里找来一帮人,在庙门摆了几个摊位。他们对算命看风水,也很有一套。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免费解签择吉,所以每天都吸引一帮老头老太太围观,为龙王庙增添了许多的人气。
最起码祁象觉得,龙王庙香火的旺盛,至少有一半功劳,那是属于他们的。
不过听到了这话,其他人却呆了。
祁象这样说,岂不是承认,自己不如外面摊摆的哪怕这是事实,但是亲口说出来,这效果却完全不一样的呀。
其他人没反应,中年人却急了,慌张弥补道:“我们庙主的意思是,他现在忙着修行,也没什么时间接待各位贵客。”
“与其耽误了各位贵客的时间,不如不如让我们请位高人进来,帮贵客看相算卦。毕竟外面的几位高人,与我们龙王庙,可以称得上是互为一体。”
中年人硬生生圆了回来:“不管是谁算卦,都一样。”
那个秘书助理,稍微沉默了下,忽然冷笑道:“看来,你们这庙,也不过如此。身为一庙之主,居然这么的差劲,连简单的看相算命都不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庙主的。”
“你说错了。”
祁象摇头,纠正道:“我是庙祝,从职能来说,属于管理香火的人,不是庙主。庙中之主,只能是龙王爷,他是神。”
“从神职来说,作为水神的龙王爷,管理一方风雨,能庇护百姓五谷丰登,但是应该不包括看相算命。你们来这里找人算命,估计是来错地方了。”
祁象随口道:“你们要算命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推荐几个地方。比如说灵隐寺、净慈寺,或者岳庙,法华寺”
“祁法师”中年人急上眼了,颇为不满。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哪怕自己能力不足,也不该把生意往外推啊。
“做人要诚实,算命的确不是我的强项呀。”祁象不以为意:“再说了,命运无常,时时刻刻在改变,谁又真能够算得准”
“哈哈,庙主说得对”
那个心宽体胖的老人,也终于开口了,挥开簇拥在四周的随行人员,一个人走了上去,和声细语道:“命运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与其信命,不如相信人定胜天。须知,我命在我,不在天呀。”
听到这话,祁象目光一凝,上下打量老人,手掌一引:“老先生,请坐。”
“多谢庙主。”
老人身体肥硕,动作却十分的灵敏,轻盈坐在椅子上,却没有一点声息。
“贵客尊姓”
祁象打听起来,顺势倒茶奉上。
“免贵,姓鱼,鱼忠”
老人笑容可掬,仿佛一尊弥勒佛。他伸出手掌,慢慢拿起了茶杯。在他的手上,一抹珠光宝气闪耀,却是大拇指上,戴了一枚戒指。
戒指做工精巧,戒面上镶嵌了一块通体漆黑的宝石,熠熠浮闪幽光。
祁象视线在宝石掠过,心神微微恍惚一下,就沉凝了下来。
“鱼老先生,失敬、失敬”
祁象意味深长道:“区区小事,何至于劳您大驾”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啊。常言道,江湖风波恶,我家少主子,还年轻,阅历浅,我不帮忙看着点,怎么行呀”
鱼忠喝了口茶,手指头似乎是不经意的,在黑宝石戒面上抹拭了下,晶莹戒面上的光芒闪了一闪,十分的璀璨。
祁象看了眼,顿时苦笑:“我好像是被坑了”
“此话怎讲”鱼忠有些惊讶。
“有人告诉我,只要我在庙里舒服待几天就行,他负责摆平一切。”祁象直言不讳道:“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鱼忠笑了,哑然道:“那位葛公子,还是那么爱玩。不过,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这一次,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