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多虑了,只要静养些时日,主公依然会龙精虎猛。”张辽宽慰吕布道。
吕布闻言笑了笑,“文远休要说这些话来糊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已经过了巅峰的时期,这次即便伤势大好,恐怕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在阵前斩将夺旗了。”
“主公身为扬州牧,的确没有必要冲锋陷阵,这些事以后就交给我们来吧。主公莫要担心我军中会后继无人,吕蒙、徐盛这些人已经成长起来,有他们出力,我们垮不了。”
“呵呵呵文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即便军中不需心,可这后继的问题却已经摆在了面前。大郎去了,去得那么突然,我原本是想要带着他锻炼锻炼他的,却没想到让他送掉了性命。大郎一死,二郎又年幼,我很担心我撑不到二郎成年啊。”吕布苦笑了数声,对张辽吐露心声道。
张辽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吕布,的确就如吕布所言,此次吕布受伤,尚不知还能不能调养回来,一旦吕布发生什么变故,那吕布一手建立的这番基业,恐怕就会便宜了别人。后继无人呐,吕布的小儿子太小,根本就不可能撑起这份基业。而除了吕布的小儿子,吕布只有一个女儿,如今二八的年纪,即便吕布能立吕玲绮为后继者,可又有谁会愿意在一个女人麾下做事。虽说汉代的风气还没有明清时代那样,但听命于一个女人,还是会叫旁人瞧不起的。
“主公有什么打算”张辽轻声问道。
“文远莫要紧张,若是我无恙,自然也就不需担心以后。可万一我要是有什么不测,到时你们也不至于走投无路。”看到张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吕布忍不住乐了,笑着对张辽说道。
张辽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也陪着笑了一会,就听吕布止住笑对张辽说道:“文远,我打算将玲绮这丫头许配给陆逊那小子,然后送陆逊去关中求学。”
“主公,陆逊虽然年幼,但才智过人,就这么送给关中,是不是太可惜了”张辽有些犹豫的对吕布说道。
吕布摇了摇头,答道:“陆伯言聪慧,但太过年轻,鲁子敬在一日,他就难有出头之日。与其埋没他的才华,倒不如将他送去关中。毕竟在关中,陆伯言的机会更多一些。而且万一日后我这边有了什么不测,看在玲绮那孩子的面上,也不至于叫我吕家血脉断绝。”
“主公既然已经决定,不知准备何时让陆逊动身”张辽轻声问道。
“先不忙,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总要征求过陆逊本人的意见以后才能安排。文远,此事你知我知,暂时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主公放心,末将明白。”
吕布打发张辽去找陆逊过来,但张辽却磨磨蹭蹭,似乎有话要对吕布说。吕布见状说道:“文远,有话就说,莫要做这番小儿女姿态。”
“主公,您可曾想过归降关中”张辽张了张嘴,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问吕布道。
吕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文远这个问题还真是问的不是时候。唔要说归降关中以前的确有过这个想法,那时候咱们被李李肃击败,失去根基,朝不保夕,所投之人又不是明主,那时我还真动过投奔那位的念头。只是那时候我们与那位中间隔着二李,以我们当时的实力难以强行通过,而那时的那位,还在张掖准备找西域人的麻烦。后来我们有了立足之地,转战中原,终于得到了扬州这块基业,那种心思也就没有了。”
“主公,你说我们当初要是没有接受陈宫、张邈的邀请去兖州,而是率军西进投奔张掖,那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张辽想了想后突然问吕布道。
没想到张辽会突然提起这种假设的吕布仔细想了想,摇头笑道:“谁知道呢就像我们谁能想到当时人在张掖的刘福会那么猛,不仅摆平的西域,还吞并了关中,占据了益州,与各路诸侯分庭抗礼,自己组建了新汉。”
“那主公觉得这日后能够完成天下一统的,会不会就是那位如今的西汉帝”张辽又问道。
“这个呀,我记得前些时日鲁子敬曾经跟我聊起过这个。他将如今的西汉比作了战国时的秦国,而将我们这些诸侯比作了战国时的齐楚燕赵等国,跟我说想要对抗强大的西汉,唯有效仿战国时的合纵连横,共同对抗西汉,否则等待我们的结局恐怕也会与战国时被秦国一一灭掉的诸国类似。”
“秦国现在的西汉可比战国时的秦国难对付多了。”张辽想了想,不由摇头说道。
“有什么不同”
“至少战国时的秦国没有如今的西汉有钱。”
“哦哈哈哈文远言之有理,西汉的确很有钱。”吕布闻言大笑道。
打发张辽去找陆逊,吕布独自一个人坐在房中想了想,对守在门外的亲卫吩咐道:“去把小姐请来。”
“诺。”
吕布所说的小姐就是吕玲绮。吕玲绮年方二八,极度崇拜自己的父亲,因为崇拜,所以吕玲绮爱好练武,再加上有吕布悉心指点,别看吕玲绮今年只不过十六岁,可要是对上了张辽,至少可以撑过二十合。
张辽是什么人那是逍遥津一战成名,可以令小儿止啼的。能够在他手上撑上二十回合,即便不能算是一流武将,那也能算是准一流武将,至于张辽,那就是超一流武将喽。
吕玲绮还没有来,陆逊先到了。吕布看到陆逊低头走进来,行礼问好坐在一旁,规矩是规矩,可吕布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伯言,你总是低着头做什么”
“没,没事。”陆逊低声答道。
“把头抬起来。”吕布命令道。
陆逊依言抬起头,顿时把吕布吓了一跳。难怪这陆伯言要低着头,原来是这家伙的脸上也不知是被谁给揍了一拳,右眼眶一圈乌青。
“谁干的”吕布怒声问道。这陆伯言是可托大事之人,吕布正好借此机会获得陆逊的好感。只是陆逊对吕布打算为其出头似乎并不是很感激,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吕布的问题。
也就在这时,吕玲绮到了,一见满脸怒容的吕布,再看欲言又止的陆逊,吕玲绮倒是光棍,也不等吕布问话,仰着头对吕布说道:“爹爹,是我打的,可他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