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先前伤他感到愧疚,一尘道,“施主莫要自责,一切不过是天意。”
云萧道,“说不定天意也希望我能治好大师。”
一尘不禁一笑,“那有劳施主了。贫僧的伤其实源于昨天。”
“昨天”云萧道,“大师昨天与人交手了”
一尘点头,“前些时日我收到陆庄主与沅君的邀请,希望我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听一尘直呼“沅君”二字,云萧感到怪异,这个名字先前他听武三通念叨了许久,那种念叨,夹杂了很深的感情。眼前的一尘给云萧的感觉应该是一名得道高僧,为何也会如此亲昵的称呼一名女子的名字。
云萧问道,“不知大师与这对新人是什么关系”
一尘脸色忽然变得尴尬,凑到云萧耳边低声道,“沅君是我亲生女儿”
听到这个真相,云萧顿时傻眼。上下打量一尘,袈裟先前为了阻止云萧已经牺牲,如今只剩下里面一身白衣,不过仅仅如此。还是会给人一种高僧的感觉,因为长得帅
男人帅不帅,剃个平头就知道,更何况是光头。云萧心里诽腑,这家伙当和尚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心。
看云萧的脸色。一尘立刻猜到云萧在胡思乱想,连忙打断道,“那是我出家前的事了,别以为我不守清规。”
云萧点头,然而脸上挂的笑意仿佛在说我不信。一尘无奈,“你还听不听了”
云萧笑道,“听啊,先告诉我你出家前的事情。”
一尘讪讪道,“这里是大庭广众,我好得是天龙寺住持。你给我留点面子。”
“哈哈哈”和尚的亲切,仿佛将云萧当成了朋友,云萧也是。
看向陆河奇,云萧道,“陆先生,可否在贵庄借个地方,我要给大师疗伤。”
看到云萧忽然与一尘化敌为友,陆河奇心里松了口气,一尘他也知道,是陆展元请来参加婚礼的。自然是友非敌,陆家庄今日之劫,或许可以就此化解。
连忙让人去准备房间,陆河奇走到云萧和一尘身旁道。“要不要我去给大师请一位大夫”
一尘道,“贫僧受的是内伤,普通的大夫看不了。”
云萧道,“他的伤我会治好,不需要你去请什么大夫。”
听到云萧的话,陆河奇立刻闭嘴。一尘虽然是友非敌,但云萧在他眼里还是个煞星。
很快房间安排好了,云萧让陆家庄的人出去,只留了黄蓉和李莫愁在一旁,至于武三通则由那名中年妇女、也是他老婆武三娘在另一个房间照顾。
房间内再无外人,云萧对着躺靠在床上的一尘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不说,我可不好救你。”
一尘苦笑道,“我的伤与那些陈年往事有何关系”
云萧故作高深道,“有种伤,叫做心伤,不知你心伤在何处,我怎么给你治”
一旁的黄蓉与李莫愁也兴致勃勃,八卦或许是女人的天性,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
一尘叹道,“好吧,反正命都快没了,这张老脸留着也没用。我本姓段”
和尚开始道出一段往事,他是大理段氏的嫡系子孙,与南帝段智兴互为表兄弟,年轻时风流倜傥,就像天龙里的段正淳。
出生好,人长的帅,在加上人不风流枉少年的天性,一尘欠下了很多风流债,最后为了躲那些女人,他选择了出家。
出家虽然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当年喜欢他的那些女子,虽然有的已经放弃,最后嫁作他人妇,却也有始终痴心不悔的,何沅君的母亲便是其一。
当出家后的一尘知道何沅君母亲的消息时,对方已经时日无多。病榻上的女人终于在临终前见到了一尘最后一面,没有恨一尘,只是希望一尘能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一尘后悔,后悔出家,后悔自己的前半生,然而斯人已去,再也求不得出家后的一尘不方便带着孩子,于是将孩子留在了一户农家夫妇的门前。
那对夫妇膝下无子,收养了那个孩子,并且取名为何沅君。不久后,南帝段智兴收了那户农家的丈夫为徒。
听完一尘的故事,云萧心里浮现出八个字,浪子回头,为时已晚。若非这段往事由一尘自己承认,房间内的三人一定给一尘打上渣男的标签。
云萧道,“你人虽出家,心却永远留在了红尘。”
一尘忽然骂道,“去他娘的出家,若不是师父当年非要将住持之位传给我,我早还俗了”
听到和尚突然骂脏,黄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和尚,既然你想还俗,干嘛不传位给其他人”
一尘道,“除非段智兴那小子肯出家,否则我能传位给谁”天龙寺不收外人,历代主持都必须是大理皇室弟子才能接任,到了一尘他们这一辈,嫡系只剩下他和段智兴两人,他当这主持,已经成了责任,家族门派传承的责任。
听到南帝未出家,云萧稍稍意外,换言之,此世没有一灯大师。
源于云萧的蝴蝶效应很大,因为他,蒙古还未灭大理,也因为他,王重阳没死,没上大理找一灯换取一阳指,自然周伯通也就没有跟去,南帝与瑛姑之间没有了第三者,感情很好。武三通也没有跟着退隐山林去种地。未完待续。
s:这个和尚在原着里有两个原型。
第一百二十七章祸从口出
八卦的事情说完了,一尘终于道出受伤之事。
昨日一尘到达乌镇,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于是找了一家酒楼准备吃饭,酒楼里很是冷清,除了一尘外,只有一桌有人。
两名妙龄女子带着一名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女孩正坐在酒楼中央,一尘进来后,小女孩一直盯着他看,被盯久了,一尘自然也有所察觉,对着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忽然道,“婆婆,那个人好奇怪,怎么没有头发呀。”
听到小女孩的话一尘嘴角抽搐,童言无忌,却戳中了他内心的痛点,当和尚,他其实无所谓,但没有头发,他难以忍受,毕竟身为一名帅哥,谁能忍受自己是个光头。
当然,小女孩的话除了打击到一尘外,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婆婆这酒楼里哪有什么人看起来像婆婆的和小女孩一起的两名女子看起来都十分年轻。
与小女孩同侧的女子对小女孩道,“那人是个和尚。”
小女孩道,“和尚就没有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