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的,杀回去都给我记住啦,无论什么时候,也绝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兄弟,因为,没有兄弟,你一个人根本就不配活下去”祥云喊道。
即使在如此严峻的时刻,祥云也要给弟兄们言传身教。
突出包围圈,为了落难的弟兄再杀回去,不仅仅是出于忠义,更能提升众人的士气,激起大伙无限的斗志。
况且,有时候再次杀入包围圈,可能收获更多。多年以后,众家兄弟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这是后话。
“后队变前队,杀回去啊”祥云拼命发喊道。
狭窄的街道根本不够完全展开,因此无论巷战还是真正的战场,一旦要调整攻击方向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后队变前队,不但省时省力,更关键在于可以保持阵形不乱,继续稳住阵脚,这才是核心所在。
刚刚还跟在祥云身后的众家姐妹,正苦于无事可做,有劲使不上,突然听到此令传来,顿时都来了精神。
莹公主等人立刻向后杀去,这位靖国第一女豪杰,终于等来了一展身手的机会。剑法一会儿如同波涛般汹涌,充满杀气;一会有如同绵绵溪水,专门以柔克刚,叫人防不胜防。
在靖国女将中,莹公主具有绝对至高无上的荣耀,她数次大破外敌,屡立奇功,其勇武计谋,让无数男人汗颜。
有人说,其实靖王慕容长生,有三个儿子,莹公主本应是男儿身,只可惜投错了胎。甚至,朝中有人妄自猜测,说靖王百年之后,有意将王位传给莹公主,此举虽有违常伦,但这样才是使靖国长盛不衰之关键,毕竟另外两个王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多年以后,就是为了这样的猜测,害惨了整整一代靖国精英,这也是后话了。
左丘寒的双剑也是上挑下刺,绚丽的剑法令燕军眼花缭乱,往往不经意间,颈部就被抹了一剑,鲜血暴喷而出。即使护得了颈部,双眼、手腕、双膝无不是左丘寒重点照顾之处,中招者只有当场残废的命数。
吕凡柔、莫问雪、南宫妙音等小姐妹也是丝毫不甘落后,虽然年龄尚幼,不如众位兄长般豪气冲天,但和燕军小头目过起招来,一点也不输分毫。这也不枉平日里,祥云和十八骑弟兄们的悉心教诲。
长孙娅楠一口气打完了八十枚飞刀,刀刀毙敌。这可是在逐日总堂兵器库的地窖里,从王文正那个奸商手里搜刮来的,不能轻易浪费。因此,娅楠一边前进,一边从那些被自己打中的燕军尸体上,尽可能多的将飞刀回收,毕竟这些飞刀都是用北冥玄铁所铸成,工艺精湛,价格不菲,不能白白留在燕京土地上。
颜笑珊虽然年龄最小,但却同样毫不畏惧,仗着自己手中所持的“龙骨虚影”,这把少年营中唯一可以与祥云的“紫竹之魂”相硬碰硬的宝刃,使出浑身解数,专攻下三路。伴随着一道道青紫色的霞光,很多燕军,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众姐妹刚刚向后方杀出了五十多步,顷刻之间,巫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已经带领着众兄弟杀将过来。
“弟兄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统帅的力量,更是你们将来成长的方向。”祥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再次更换前后队阵形,继续向着北城门又杀了过去。
待大家杀光了街巷上的众燕军,到了北城门的广场上,一下子豁然开朗。这条狭长形的广场依城墙走势而建,城有多长,广场就有多长,宽度大约百丈以上。
对于徒步冲杀的各路诸侯来说,在这样宽阔的地带,极易遭受到燕军重甲铁骑的冲击,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没。
就在这条狭长的广场之上,燕军的三千重甲步军,以及八百重甲铁骑,全都严阵以待。
原来,本次围攻馆驿的上万名燕军,都是虚度山的兵马,果不出穆子平和祥云所料,虚度山的兵马就是专门为了屠杀各国诸侯使团,而精心筹建打造的。
而让大伙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上万名重甲部队,则是从明华宫直接调出的,任务是严守四周城门,休放过任何一兵一卒。
此时,各路诸侯都已经纷纷杀至,大家被眼前威武雄壮的重甲兵给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重甲步军多用于城防战,有两大克星:一是重甲骑军,二是重型器械部队。
而重甲铁骑多用于平原攻坚战,也有两大克星:一是重型器械部队,二是在山高林密之地,广设机关暗壕,方可与之一战。
但是眼下,各路诸侯除了一腔热血,什么也没有。
向前继续冲杀,没有胜算;向后退却,又走回了被包围的老路子。前后皆是死路,此刻,唯有向前,就算倒下也要倒在冲锋的路上。
“弟兄们,冲出去,回家的路就在前方。”不知哪一路诸侯的将领高声喝道,“给老子用力扔啊,烧死他们”
大伙定睛一看,只见一员膀大腰圆之人,身高九尺,推着一辆装满了火油坛子的大型牛车,向城门冲去。旁边几名军士在一边点燃着油坛,一边重重向燕军的重甲部队丢过去。
随着“砰砰砰”的几声巨响,重甲部队所立足之处,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燕军,此刻全然没有了一点嚣张的气焰。
自古水火无情,人族的力量在自然界的巨大能量的冲击下,实在不值一提。只见众燕军纷纷转换着方位,以求避开那无情的大火。刚刚还是以重甲为荣,转瞬间就对这沉重无比的东西破口大骂,只恨自己行动的不便。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见燕军重甲阵脚稍乱,各路诸侯人马,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纷纷呐喊着冲了上去,和燕军重甲绞杀在一起。
很多诸侯军,一上来就开始抢夺燕军的重型盾牌,只要有这玩意儿在手中,最起码可以保证气势不失,同时也多了向前推进的资本。
只见刚才那名好汉,此刻还在推着牛车,勇猛的冲杀,后背上、手臂上、大腿上,已经被划开了无数道口子。但是,这些丝毫不能阻挡其勇猛向前的步伐,其疯狂甚至让人以为,此人是在以性命为代价,来换取心中的信仰。
在重装部队面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