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几个,上,把那些个不听话的陆家奴才,都给我处理掉,”
想到这里,于峰也是底气十足,所以只见他大手一挥,遥指陆府门前还手握清洁工具的陆府下人,对着手下吩咐道,
他眼下可不敢真的挑衅任耀和陆琪,免得惹恼这两天,就凭他手下这些乌合之众,还真是去多少死多少呢,
“是,”
高头大马旁,数十个地痞模样的丞相府下人,闻言顿时來了精神,一个个撩起袖管就欲冲上前去,想來这些日子陆府的一味忍让,也给他们带來十足的底气,
“哼,我看谁敢,”
这边,当那数十个奴才纷纷叫嚣着冲上來时,陆琪黛眉猛然一凝,美目中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
“狗奴才,你们今天谁再敢在我陆府撒野,我定要他后悔活在世上,”
不得不说,身为辰楼楼主的她,说出这番狠话还是有着莫大震慑力,那一种丞相府奴才在她呵斥声下,也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的互视起來,还真沒人胆敢再上前一步,
“废物,都是一群饭桶,给小爷我上,老子还在这呢,出了事,老子自会抗下,”高头大马上,于峰此时也是急红了眼,被任耀呵斥也就罢了,毕竟实力相差太大,可谁曾想竟然连想來柔弱的陆琪,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撂挑子,这不是摆明了打自己的脸么,
“狗日的,你们还磨蹭什么,沒听见我说什么吗,”
“是,少爷,”
那数十个丞相府奴才踟蹰半晌,直到于峰怒吼声响起时,方才猛的回过神來,旋即十几人也是不管不顾的再度朝门前冲去,
任耀一步踏出,将陆琪挡在身后,他稍有怜惜的看了看那十几个不顾死活冲來的奴才们,而眼目中的精芒,也是逐渐冰寒起來,
“不知死活,”
任耀很是不屑的低骂一声,旋即便见他突然抬起右掌,掌心中,一条条刺目的银芒线条腾空而起,呼吸间便缠绕出一刻足有拳头般大小的透明银球,
在那银球上,一股狠毒而锐利的杀意,陡然涟漪开來,
踏踏,踏踏,
而就在任耀掌中银球凝聚的刹那,那些离得府门已经不远的奴才们,乍一见那杀气凛然的银球,当即忍不住两腿一软,而后更是纷纷怪叫一声,急急返身跑回于峰身旁,
当然,此刻不仅是那些奴才们被吓得屁滚尿流,就连于峰一个不小心,也是从马上翻滚下來,好在一旁的奴才眼疾手快,这才沒让他甩出个狗吃屎來,
“废物,饭桶,老子白养你们这么久了,”
站定之时,于峰一见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手下,顿时气不打一处來,上去便是狠狠一脚踹翻一人,口中还尤为窝火的不断咒骂着,
“哈哈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于峰儿子,你今天可让奴家大开眼界了啊,”任耀止不住的大笑道,言语中尽是讽刺,
话音下,于峰气的浑身颤抖,一双眼目中几欲喷出火來:“任耀,陆琪,好,好得很,有你们的,今天的事小爷记住了,你们不是要玩吗,我丞相府定当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以你们这但家底,还能撑多久”
“呵呵,咱们陆家的家底自然不像你于家家大业大,只是,若说陪你们玩玩,也不是不可啊,就怕你于家那两个老不死的玩不起了,”
突然间,就在于峰话音刚落,任耀还沒來得及还口时,一道轻笑声却是由远及近,如炸雷般响彻在每个人的耳旁,
“谁,哪个不想活的在说话,”
于峰面色更是难看,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吧,于峰,这么久了,你倒是一点沒变啊,早知道这样,几个月前我还真不敢让你活下來啊,”
那声音再度传來,而此言之下,声音中忽然荡起的森然杀意,却又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无不为之一怔,这种宛若实质般的杀意,仿佛当真让他们置身冰窖一般,
于峰视线斗转,投向右手边道路尽头处,在那里,他清楚见到一队人马正飞速朝着这里驶來,而那当头一人,手中还高举一面明黄大旗,旗子上赫然镌刻一个皇字,
是天衍皇族的旗帜,
于峰当即认出那旗子出处,只是他依旧不明白天衍皇族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似乎还对他饱有敌意,
当然,这些谜团待得他看清楚明黄大旗后面那人时,也是迎刃而解,只不过同样是在他看清楚那张俊逸面孔的一刻,他脸庞却是猛的扭曲起來,眼睛瞪如铜铃,周身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來,似乎那來人是他的索命使者般,让他浑身上下都渐显冰凉,
踏,踏,踏,
足有百米之长的皇家队伍,在明黄大旗的带领下,浩浩荡荡來到陆府门前,而也正是此时,众人才看的清楚,古辰的身旁,那一袭太监大半的老人赫然应是來自宫中,并且看他衣着上的雕鹤纹饰,俨然身份不低,
古辰平静的感受着周围鸦雀无声的压抑氛围,嘴角边突然掀起一抹弧度,而后,他看也沒看那太监一眼,抬脚便径直走到任耀身旁,
他瞥了眼任耀掌中还未完全散去的银芒光球,挑了挑眉,道:“怎么,这些跳梁小丑又來捣乱了,”
咝,
此言一出,除了任耀陆琪之外,其余众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跳梁小丑,他这话分明只得就是丞相府的那些人啊,可就算对这些人心有愤恨,也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下如此直白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