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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2 / 2)

“江湖上确实没有这样的人,敢去捋崆峒派的虎须。”

南山老人道:

“但如果不是金母门下劫持去的,那么显然就有吃了豹子胆的人,在假冒崆峒之名了。”

接着朝许铁棠道:

“但不论令媛是否在崆峒天池,有一点老夫可保证的,那就是令媛决不会有半点危险。”

谷飞云吃了三碗饭,又把一碗汤喝了,抹抹咀,正想说话

只见孟君杰陪同荆溪生走了进来,说道:

“师父,荆庄主说有急事求见”

许铁棠没待他说完,已经站了起来,拱拱手道:

“荆兄来得正好,兄弟正想叫君杰去请你老哥呢”

“许老哥,小女又失踪了。”

荆溪生个子高大,但声音却带着些沙,急着说道:

“这里有一红字条,请老哥过目。”

他手中拿着一张信笺大的白纸,随着话声递了过来。

“令媛又失踪了”

许铁棠听得不觉一怔,抬目道:

“她回来才三天,怎么”

他看荆溪生把白纸递过,就随手接过,低头看去,只见信上写着:

“请令媛协助侦查许兰芬失踪事宜,本派负责安全,毋念。”

下面盖了一颗朱红小钤,是“崆峒天池”四个篆文。

一面立即把字条朝南山老人递去,口中说道:

“令媛是崆峒派请去侦查小女失踪的,那么小女真的不是金母收为徒弟了”

南山老人看完字条,说道:

“这是金母的天池敕令,错不了”

说到这里,忽然笑道:

“女榜眼大概也失踪了。”

果然,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从长廊传来,接着但见祝中坚从外走入,口中刚叫了声:

“许伯父”

许铁棠点头道:

“祝少兄来得如此匆忙,可是令妹又失踪了”

祝中坚一怔,说道:

“许伯父原来已经知道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双手呈上,说道:

“这是他们留的条子,请许伯父过目。”

许铁棠看过字条,和荆溪生的一样,这就说道:

“两张字条,完全一样,令妹和荆姑娘都是被崆峒派请去,协助调查小女失踪一事,由此看来,令妹和荆姑娘有崆峒派保证,安全可以无虑,最伤脑筋的还是小女,如今不知究是被什么人劫去了。”

荆溪生惊异的道:

“令媛不是拜金母门下了吗这字条上却说要小女协助侦查令媛失踪之事,兄弟觉得事有蹊跷,才赶来向你老哥报告的。”

许铁棠轻唉一声,指指谷飞云道:

“谷少侠刚从崆峒回来,小女根本不在崆峒”

当下就把谷飞云此行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荆溪生诧异的道:

“这么说许姑娘是被假冒崆峒派的人所劫持,这”

南山老人道:

“许庄主,金母既已派门下弟子下山侦查,必定会有结果,令媛决无危险,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至于荆、祝二位姑娘,金母以天池敕令担保,安全更无问题,大概是为了只有二位姑娘和假冒崆峒派的人有过接触,需要她们提供线索而已,二位更不用担心了。”

许铁棠道:

“依老仙长的看法,咱们该当怎么办呢”

南山老人微笑道:

“稍安毋躁,老夫相信金母会有圆满答覆的,大家不如静等她的消息为是。”

许铁棠经南山老人这么一说,心事放宽了不少,点头道:

“老仙长既然这么说,兄弟就放心多了。”

南山老人转脸朝醉道人道:

“谷小哥奉他师父之命,前来找你,这几天正好没事,你不妨带他去望仙观一行。”

醉道人恭声应“是”,说道:

“弟子明天就和谷施主回桐柏山,你老人家”

南山老人笑道:

“为师难得来一趟,许庄主这里有的是好酒,一时如何舍得走再说许姑娘失踪这件事,还没下文,为师自然要等几天了。”

许铁棠忙道:

“老仙长说的是,平日里请都请不到,既然来了,自是要在敝庄多盘桓一些时候。”

今天,正月十三,俗称上灯夜。庆祝元宵的花灯,今晚开始点燃也

云不多,月色很好,大地好像铺了一层轻霜

现在初更已过,二更还差一点。

谷飞云已经睡了,而且还睡得很香

蓦地,在睡梦中,耳边响起细小的声音:

“小哥,快醒一醒,快到庄外西首一里外去,迟就来不及了。”

谷飞云矍然惊觉,蹶然坐起,他听得出来,这是南山老人的声音,以“传音术”在自己耳边说话。

老人家决不会捉弄自己,那么真的有事了

心念闪电一动,那还犹豫,立即披上长衫,开门走出,双足一点,长身纵起,登上屋檐,接连几个起落,出了庄院,一路朝西飞掠。

一里光景,不过转眼工夫的事,就赶到了。

这里地名叫做景家山,沿着山脚,是一片空旷广大的山地,这时正有两条人影,在互相追逐。

不,应该说一个闪避,一个追逐才对,因为闪避的那人,一回向东,一回向南,身法轻快,就像苍蝇钻窗一般,到处碰壁。

追逐的那人,身法高过闪避的人甚多,是以任凭你投向那一个方向,他只需轻轻一闪,就可挡住你的去路。

这好比猫戏老鼠,欲擒故纵,放开了,也不怕你逃得出去。

谷飞云在一棵大树后隐住身子,凝足目力探首看去,这两人都是女的

闪避的那个一身青布衣裙,秀发束成一束,垂在背后,生得蛾眉凤目,一副娇而且黠的模样,不是宇文澜还有谁来

再看追逐她的人,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妇人,也是一身青布衣裙,面貌白皙,身材苗条,风韵甚佳,颇像大家闺秀尤其施展移形换位,身法美妙,轻灵得宛如一缕轻烟,一阵轻风,令人不可捉摸。

宇文澜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声东击西,乘隙溜走,都被青衣妇人挡住去路,心头自是十分气恼,不由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叱道:

“你一再拦我去路,要待怎的”

青衣妇人平静道:

“我问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呢”

宇文澜道: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青衣妇人冷声道:

“你不肯说,咱们就这样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