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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侯吉竟死得如此壮烈,也不知他死时有何感想,是觉得总算轰轰烈烈活了一场,还是后悔本该安分守己做个轿夫,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他毕竟和我差不多相处了两年,我心中还是颇为伤感。

这时我也明白了官军那两支特殊武器,原来是从侯吉他们这里拿到的。

又回到了原来等着皇上召见的后殿,已是下午六点钟的光景,不过夏季天长,天还很亮。我进来后已过了十二三个小时了,真是最漫长的一天。

一见我们,那个皇上侍从就说:“万岁爷正等着二位,请跟我来。”

经过一道垂着珠子门帘的房门,绕过一座镶着贝母的屏风,我们就看见了皇上。

戴力正要跪下去,他一摆手说:“戴爱卿平身。”接着就转向我,招呼道:“晨使臣,一别数月,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乎”

我心想,居然还跟我说“别来无恙”,“恙”是没有,只是差点给砍了脑袋。

我客气地躬身行了个普通的拱手礼,回答说:“晨某还好,托陛下的恩典,刚晒了好一阵子太阳,对健康很有好处。”

打过两次交道,我认准对付这个大人物不能一味拍他马屁,何况我又非他臣民,说话时硬气些才好。

当然,我也不好直接指责他给“外交人员”那样的“礼遇”,因为他只要提一下史鼎,就会从容把这个指责驳回。

是的,就算把此事全推给卜思潇,我们也无法推卸掉对“外交人员”保护不力的责任。

他并不理会我话中的讽刺,仍按部就班让我们坐下,等上完茶后,才又平静地问了句:“那刚才到花园中散步,鸟语花香,会让晨使臣头脑更清醒了吧”

是的,这个皇上才是个更厉害的角色,从他问的这句话中,我忽然一下子把整件事都看明白了:进来后的“审讯”,之后的游街示众,到法场问斩,也许都只不过是安排好的戏,他们并不想真的搞死我这个和谈使者,让对抗继续下去,只是想把这事搞得更确实,看我们的诚意,也让自己处于一个主动、有利的地位。

因为他们肯定想过了,如果真的和我们武力对抗,是根本占不了上风的。

而我们,其实也同样软弱但好在他们却不知道。

“其实,本使来时头脑就一直很清醒,就是来澄清误解,化解仇恨,诚心准备赔偿一切损失,致力于今后永远不再发生此类事件。当然,对贵邦在晨某来后的接待,我也能充分理解,也并不在意。既然陛下已决定坐下来和谈,我邦自然全力配合,贵邦有什么条件、要求,尽可以直接提出,一切都可以商量。”

我原来没有看错,他确实是个极多疑的人,疑虑就是他的本性。他盯着我问:“你在神机府说,你朝从未卷入此次叛乱,朕姑且相信。但既然你邦诚心和谈,为什么只派你一人前来没有更高级别的人,这又如何显示诚意比如,那位安定公主殿下现在何处”

我心想,我们哪还有更高级别的人了现在国企还愿意套行政级别,但就算是总公司冷总来,也就是个县处级,七品芝麻官,就算把梁市长弄来,大概也就是个知州级的从五品罢了,还是级别不够。

我们的优势就在于,这级别由我们自己说了算,你们只能被我们唬。

这些虚拟角色,人工智能绝对超越想象,不过他们确实有这个无法弥补的大劣势,那就是不知彼也不知己不知我们是谁,当然,大概也不知自己。

所以,对付皇上这种怀疑、指责,我当然不难轻松应对。

我从容地说:“本使只是来与贵邦初步商谈条件,虽然位卑资浅,但已得到完全的和谈授权。条款拟定之后,自然会有重量级的人物签署。我想,那时公主殿下和驸马可能都会前来,陛下务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刚才本使也查看了发生惨烈战斗之地,依晨某看来,造成这样的破坏也在预料之中。我邦自拟定师夷长技以制夷之方针以来,大力发展科技,研制先进武器,如今武库之中,各种极具威慑力的武器比比皆是,正是要以此来震慑番邦夷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其实毫无针对祖邦之地的意思。”

说到这,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为卜思潇开脱下,也有助于澄清那个所谓时机的问题,便又说:“邦里那个卜思潇,私自偷运来的新式火枪,在武库中并不算最厉害的。试想想,若这火枪与那飞车组合,威力又将如何他于当天曾亲口对我说,之所以挑选十万禁军离开京城之日起事,恰恰是为了尽量减少无辜死亡的军士。因为在那样的兵器面前,有再多的兵,也只是送死的命。如果我朝真心与陛下作对,此刻何必过来和谈,现在祖邦军中受此重挫,早已谈虎色变,闻风丧胆,我方只要直接从本土用飞车运来几百士兵,配上更厉害的武器,如炸弹、火炮,从空中向下攻击,京城之中就算十几万禁军全在,贵方又岂能有获胜的一线希望请陛下细想此中之理,自然会明白我们决非好战、斗狠之人,只倡导和平交往,所有疑虑,尽可以消除。”

和谈,就是要有软硬两手。刚才重走战斗之地,他们是让我看破坏的惨重,我却要让他们看我们武器的厉害,各取所需。

这番话说完后,我以为他还会就这个话题再探讨一下,不料他却突然转了话题,问:“朕已知史鼎遇害,但不知与他同行的三位随从,下落又是如何”

我一愣,没想到他的思维像是跳跃,突然就转到了这里。头一回召见时,他也是这个风格,曾突如其来地就问我们是否是英吉利的属国,让小苍一时张口结舌。

不过,问这三个下属的下落,我倒比较轻松,这三个人毕竟还活着也许用“假死”更确切还是能随时唤醒的。

“陛下,史侯的三个随员,张虎、赵龙、李小豹,现在还在我邦京城。前些时候,本使还曾托鸿胪寺董寺卿,给他们家人转交过平安家书及相片。”

第98章和谈四

“平安家书和相片此前忠靖史侯你们不也是通过董寺卿传送过平安家书和相片么”皇上立时就这样反问,明显怀疑我的话。

这次倒不能怪他多疑,这种类推是有理的,他刚和董寺卿谈过话。

“这个么,史侯是在送出家书以后被害的,在这点上,我们确实保护不力,此责不可推卸,但当时只以为他是失踪。我们也想过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