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我有些疑惑,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他走不快不过,没工夫细想了。我来到吉祥客栈门口,一招手,把我的“专轿”叫过来,坐上就走。
果然,一会儿我就在街上人群中认出了方舟子的身影,他选的那件海青色的文士衫我可记住了,还有,他走路的样子也有点怪,像是在蹒跚而行,很慢,还有一次蹲下来检查脚上的鞋子。
联想到老one那有些诡异的话,还有,他操作时好像时间也长了些,我忽然明白了,他一定是在方舟子的鞋上搞了点名堂,最有可能就是给他穿了双挤脚的“小鞋”,或是不跟脚的大鞋。
前边说过,摄像头等仪器会对游客脸和身体轮廓进行摄像、扫描,数据存入ic卡中,其中身体的数据当然也包括脚,鞋则是按尺码给出,一般都合脚,操作员会默认,但也可以更换。
虽然老one故意提那个“天上人间”的词,有点“抹黑”方舟子的意图,但我根本都没往那块儿想,像他那样的名人,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不顾形象去那种地方,再说,他又是头一回来,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东南西北,就算想要找这个锦香院,他也没有能闻出“娼姐味”的鼻子,往那边走,巧合而已。
果然,这时方舟子已走过了锦香院,他又拦住个行人,问什么话。从我见到他背影,就看到他这是第三次跟里面的人在说话了。好嘛,他这就是要跟我们的游客须知对着干,“不多说一句话”,他却偏偏就要跟人家多说话。
这时,他拐进了一家店铺。我让轿夫停下轿,紧盯着门,心里琢磨他会不会像特工一样从后门走,以甩掉跟踪的人钱智商答应让他一个人在里边随便看,他应该能算到我们不会那么放手不管的。
但过了一阵子,他就又从前门出来了。怎么回事噢,他走起路来姿势变了,不再那么蹒跚了。再往下看,他脚上已换了双颜色不同的鞋子。
我不禁笑了。老one恨这个方舟子黑噙先生,故意给他鞋上做手脚,人家不费事就破了:重买双鞋。是的,他是,身上有足够的银子嘛。搞科学的人,脑瓜就是转得快。
上回搞假银子被两个老总警告过,估计老one也再不敢在这上面做手脚了。
不过,我的笑容还刚挂上嘴边,就僵住了。因为这时我看见从这家店铺的对面门里出来两个人,看见方舟子就停下来,好像在看别处,但又不时悄悄窥视他。而方舟子可能根本没注意到那两人,照旧走自己的路了,只是比刚才要快了不少。
这两人,就是严亮让我注意提防的那两位
第59章惊险一幕上
我又注意地看了下这两人刚光顾过的店铺,名字叫“赵记杂货”。我刚才可是向他们推荐过,这样的店可以买到菜刀、斧子。
不过,这两人从外表看,空着手,而且身上也根本看不出藏了刀斧之类的东西。现在里面是夏季,虚拟人和游客的服装都很单薄。
然而,我对此事可是有经验了,知道决不能只看外表。虚拟角色正常,没有那个隐藏物品的功能,而我们外来的人,由于有个“ventory”,东西全收入其中,就如前边说的,带着个梯子也看不出来。不过,由于我们一再教育,不要在里面买东西,买了也带不回来,所以也几乎没有游客曾在身上带过大件的东西。
怎么办我脑子飞快地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总不为过。我从轿子里探出头,向前边轿夫说:“钱福,你去前边那家赵记杂货店打听下,刚才两个人在店里买了什么东西。”
对我的话,他们绝对是“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更坚决执行”。钱福二话不说,拔腿就过去了。
一会儿,他回来说:“告知大人,店家说,刚才来的两个人,在店里买了一把菜刀,一把斧子,还有一根绳子,一条麻袋。”
我一听,神经就紧张起来。这几样东西串起来一想,确实不那么吉利啊。再抬头看看,那两人又的确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方舟子的后边。而方舟子却浑然不知,仍在进行他的行程,这工夫,又拉住一个公人模样的人在说话,明显不是在问路,而是在套话。
这可真是在找死啊。我们一再告诫、警示,游客不要在里面多说话,被公人盘问等更是绝对要服从,他可倒好,故意找公人搭话,明摆着要引起人家注意么,搞不好被怀疑,或惹人家讨厌,就兴许找碴把你抓起来。
不过,在今天的这种特殊情况下,我反倒不那么急了。
老one刚才开玩笑说,让里边官府把他方舟子抓起来,这话此刻变得颇有吸引力。
我暗想,要是那样,这两个欲对“肘子”图谋不轨的人就无计可施了,而且这也可以狠狠打击下方舟子的狂妄气焰,你不是厉害么,“斗士”么,到了这里,你竟然都不是噙先生创造的虚拟电脑角色的对手。那时再把他保出来,他可再不敢小瞧我们这个虚拟红楼世界,一定承认噙先生水平“高,绝对是高”了。
这个想法越想就越有吸引力,不过,也只是吸引而已,不会变现实了。因为等了一阵后,我看见那个公人竟和舟子相视而笑,接着双方很友好地告别了,那个公人甚至还抱拳行了个礼,舟子也颇机灵地模仿着回了礼。
不会有把他抓去蹲小号的事了。
不得不再次承认,这个方舟子还是有一套的,也不知他跟这公人说些什么,不但没事还增进了关系。
不过这样一来,那个公人走了,他又成一个人了,后面可是有两个大汉,虎视眈眈尾随着他呢,他虽然挺聪明,可是做梦也算不到这一条。
怎么办我一个人这么远远地跟着,那两人要是真下手,我是对付不了的,一个是隔得远,二是我这么个人根本不是俩大汉的对手,就算加上两个轿夫也不一定行,他俩抬轿内行,打仗谁知怎样,再说,我又没给人家保镖的工钱,让人家冒生命危险救人,不合适。
我得和外边联系,把这个情况报告下,看看怎么办。
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上先把轿夫支开再和外边联系了,缩在轿里,小声用送话器找老one,三言五语说了事情。
再往外边一看,不妙,前面的方舟子已进了条胡同看不见了,好在那两人看来确实是跟着方舟子的,也朝那个方向跟过去了,盯着他俩,可能就不会跟丢了方舟子。我也顾不上等回话,急忙吩咐两个轿夫抬起轿,保持距离跟那两个人走。
轿夫们刚才还是完全茫然于我这次出行的目的,现在似乎清楚了,脸色变得很严肃,精神抖擞,抬起轿来走得很起劲,很快就缩短了和那两人的距离,我也重新发现了走在前边的方舟子,我松了口气,掀起前边的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