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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这看门的,我和杨捕头又谈了好一阵子,其实是扯些别的事情,当然,也不是完全在闲扯,我其实是在闲谈中刺探些他们衙门办案的方式等,以及官府各衙门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在这方面,他作为一个资深捕头,可是深谙这里的暗斗。不过,一说起神机府的戴力大人,连他也不得不赞叹,说他是个厉害角色,人人都对他又怕又敬。

等送走了杨捕头,我看了下时间,距锦香院看门的来报信,快一个时辰了,我这才让轿夫备好轿,向那里进发,这时间掐得可谓恰到好处。

我心中暗想,姓程的,让你狠,经过这一回折腾,看你这个土财主、“政协委员”还牛x不牛x了。

到了锦香院,看门的见了我,立刻冲过来说:“晨大人,您老人家可算来了。唉,再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我心想,又怎么了,难道这姓程的又像那个郑福柏,憋得尿裤子了这不可能,我算过,时间比那回短多了,再说,要尿也是尿在我们那边的座椅上,和这边是不搭界的。

不过,还没等我走上二楼,子富八婆已闻讯跑下楼来,迎着我就说:“晨大人啊,可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出了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没等我问,富八婆紧接着就说:“那个程员外,刚才让应天府的衙役大爷给带走了大人可别怪老奴我呀,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这情况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怎么回事不就是钱不够么,补上不就完了。再说,还有我呢,项不济也会给他先垫上,和应天府有什么关系”

第49章捉放煤老板中

老bao子小心地陪着笑脸,让我坐下来,又给上了茶,这才告诉我说:“晨大人,容老奴说说这缘由。这事呀,实在也有点让我们都想不到。这程官人跟着红浪儿进房前,还问过价的,他也一点也没流露出为难的样子,自然是身上有足够的银子了。他又是个经商的,总该知道做买卖的规矩吧可是过后红浪儿打发人来找我,让我到她那房间去一下。开始我也没想别的,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可是一到那里,她就让我看这员外给的银子,我一看,可不得了,这哪是银子啊,纯粹假的嘛。红浪儿跟我悄悄说:娘,我觉得这银子不对,你看呢我就直接对程员外说:员外啊,你这银子可是不对啊,是假的呀。

“他听了特别生气,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有假银子呢我就把这银子拿给他看,其实还是很和气地说:那你看啊,这不是你拿出来的吗这可不是真的银子啊。他看了看,气哼哼地说:这是我给的不假,不过你怎么就能认定这是假的呢难道我还能自己造出假银子不成我才不信你说的呢,我看这就是真银子,瞧,就是元宝的样子嘛

“我也有点生气了。你要是一时忘了带现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客人,找个人取下就完了嘛,但总不能用假的来唬吧,让人拆穿了还不认账,这算什么呀。老奴我也就跟他不客气地说:官人啊,怎么你一个大富商,居然连银子都分不出真假谁信啊。看来你就是上这儿来寻开心,以为你是外邦的,没人敢惹你,以为都要让着你。可你们的晨大人一直跟老身我说,会让邦里来的人守这儿的规矩的,捣乱的也是没好果子吃的。你再这样不承认,就让我们为难了。你不看我们,也得看晨大人的面子吧

“谁知我这么一说,他火倒更大了,干脆骂起来了,连大人都给捎带上了,还好像胡说什么这银子就是你们给他的,老身一听,这更离谱了,这不是拿晨大人当挡箭牌吗也是在吓唬我们呢。我们可是不能让他这么糟蹋大人的。院里的几个男人听到吵闹声,这时候就都进来拦阻他,哪知他脾气满暴的,几个人都拦不住他,仍是大吵大骂的,说我们是合着伙儿的来陷害他,他可不是一般经商的,头上顶个斜尾巴猿啥的,不是好惹的。还抡起屋里的东西,又是砸又是摔的。也不知是楼下边的谁,把街上巡逻的捕快爷给找来了晨大人,可得说明白,这绝对不是老奴我让找的,我知道大人很讨厌把蟹客给送官府的。不过几位捕头大爷上来,一听说有假银子,都说这事可不能就这么说说就完了。老奴也知道这事大发了,就跟他们说,那等等晨大人吧。不过几个大爷都性子急,喝完了一杯茶,又听门房回来说,大人一时来不了,就说不能再等了,把人一栓就给带走了。”

老bao子一口气讲完,亏她嘴快得很,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越听越是惊愕,怎么事情会这么发展呢。这事可是真闹大了,我当然也就是我们公司确实最担心的就是游客被里面官府抓走,今天还真闹出了这事。

我马上就看出了事情的关键:假银子。我不过是让老one把他银子给取消掉一些,他怎么给整成假银子了确实,银子不够,顶多能“上纲上线”到“霸道消费”上,可是故意用付账,问题就大了,属“恶意欺诈”,还涉嫌伪造货币罪,也难怪那几个捕快要把人带走了。

可是,现在不是找老one抱怨的时候,也没法在这里通话,就算能,也是马后炮。我镇静了下,问子:“事情原来是这样。这程员外被带走时怎么样还闹么”

“哪里呀,一个大爷把那个铁链子往他身上一锁,他就吓得抖起来了,连话也不敢说了。走时,老奴听他还哀求先别走,再等等晨大人,人家也没理他。”

听老bao子这么说,看来这程危还算识时务,总算明白和这里的差役打交道,可不能再耍“委员”大牌,人家不认。

我多少放心些了,只要他别跟人家闹得太僵,我去交涉就有比较大的回旋余地。

事情要一件一件处理。我心想,先把老bao子这边的账结清了再说,让她这边别再纠缠此事,免得节外生枝。我摸了下兜里,还有些银票,便给了富八婆一张五十两的,多了些,不过这时候就别算计得太清了,何况这姓程的还兴许砸坏了些东西,都包下吧。

听我讲这是替程员外补的钱,富八婆一边口里连说“又让晨大人给垫付银子,老奴真不敢承受啊晨大人真是处事明如水,清如镜啊。”一边却笑嘻嘻地马上就把银票揣起来了。

她当然明白,姓程的不可能再回来给补钱了,有现钱赶紧收。

我板起脸说:“银子你收好,不过这事可就算彻底了了。要是衙门的人再来问,你就说那个客官可能是喝多了酒,一时有点糊涂,闹了个误会,什么事也再别往他身上扯了,听清了没有”

她连连点头,一迭声地说:“那当然,那当然,晨大人放心,放心。”

这里的事算是完结了,下一步,自然是得把这姓程的从关押中给抠出来,这大概也离不开钱的“推磨”作用。虽然身上还有些,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让轿夫送我先回吉祥客栈,拿了四张五百的银票,还有几张一百的及更小额的。

“没啥别没钱”,但对这条我倒从不担心。

最早那回,我找凤姐时兜里曾有三十万的巨额银票。另一次为了买吉祥客栈,兜里还曾装了一千万呢,不过是假的。所以,对比起来,我这回兜里的钱只能算是个小数目了,不过,可是货真价实,是客栈里卖粮油和酒的货款,还有每天“情报费”攒多了在银庄里换的银票。

兜里有了钱,我觉得这事的难度也就降了许多。说起来,这信心还来自荧屏上一直很热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