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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3(2 / 2)

“那是一把据说尺寸挺大的刀,为什么你却没有看见呢”

“噢,这就牵涉到it技术了,这种情况在电脑游戏中是很常见的,就是人物的装备会存在一个叫装备栏的地方,只有使用时才显示出来。被告进去时没有穿护卫的官服,身上没有那个大刀鞘,所以我根本没想到他带了刀。”上回潘学在杀猪时也曾这样带的刀,曾让大家吃了一惊。这个问题是对方必然要问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先解释请楚。

“这就是说,被告在进去时完全没有想动用武力的想法,是临时被激才起的念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正准备说“是”,却听对方律师高声说:“反对,这是在引导证人无事实根据地进行推测。”

法官立刻说:“反对有效。被告律师,不可以用你自己想导出的观点来影响证人。”

方元也就换了个问法,说:“证人,那你看到的事实是怎样的呢”

我马上说:“那是因为夏银花先提到了那把刀,说:他还吹过他有把宝刀呢,在哪儿了这才让被告想到了刀,拔了出来。要不,他干嘛不冲进屋里时就拔刀面对那两个人呢这足以说明他并非去时就想动武”

方元也就适时结束了问话:“我对证人再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轮到对方律师来提问了。这个我当然无法和方元演练了,不过我们也对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有所猜测探讨,我对自己的口才也有信心,所以并不紧张。

“请问你为什么要跟踪被告当时你在那里边也是有事要做的,不是吗你是否那时就有所担心被告有行凶的意图”

这个律师一上来提问就挺厉害。我可不能顺着他,相反,我要倒打一耙先发制人,便回答说:“其实我当时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我是有点担心被告,不过不是担心他会行凶,因为我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他妻子是绝对强势的一方,他怕老婆的事在公司人尽皆知我抱歉地瞅了潘学一眼。恰恰相反,我是担心被告去捉奸会吃亏,所以才跟过去的。因为对方可是两个人,二对一,那个和他妻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人我之前也见过,是个也很强壮的人,发现事情败露,极可能会狗急跳墙,像水浒里西门庆”

法官马上打断我的话,警告说:“证人,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使用这种带有强烈感情色彩、严重侮辱人格的言辞。”

“对不起,法官”我一时找不出现成的称呼,当然也不能像美剧中律师那样叫什么yourhonor大人,叫先生又有些疏远感,把他推得远离我们广大人民。最后我还是决定采用传统的亲切称呼,虽然现在已不怎么流行,甚至变味扭曲,“同志,下不为例。我是说,原告极可能以私入他宅子的名义使出很强硬的手段,可能会先行凶,甚至直接杀人灭口以掩盖其丑行。现场如果没有第三者在,他的企图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我这“一耙”显然有些出乎原告律师的意料,连薛华高也两眼定定地瞅着我,像是要咬我一口。钱智商却露出赞赏的神情。

律师只停顿了一下,便用讽刺的口吻问:“证人,你是说,一个随身带着一把大刀,一心想要去捉奸的丈夫,反倒没什么危险性,而一个完全不知情、且正计划过一段温馨时刻的人,反倒可能成为一个暴徒,原谅我,这里面的逻辑能成立吗”

我不理会他的讽刺,平静地说:“我很了解我的同事,被告平时并不是个暴躁的人,相反,他连一口活猪都不敢杀,这是我亲眼所见。而这个原告,我虽然只见过两面,但从他那种做了坏事还很嚣张的性格看,我那种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从我前边的证词就可以看出,他当时极度嚣张,要不是他聪明大劲儿,欺人太甚,把人逼到了墙角,我想被告当时也只能无奈地离开,根本不会做出拔刀相向的事来。”

我正在讲,却听见“啪”的一声,让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光头法官猛敲了下法槌现代“惊堂木”:“证人,只叙述事实,不要进行主观推测”

我镇定了下,回答说:“好的,法官同志。”

他像是挺烦后面这两个字,声音干涩地说:“叫法官就行了。原告律师,你可以接着提问了。”

我和法官这么一对话,把律师搅得有点接不上茬了,想了下,才又接着问:“咱们姑且先不管被告是被逼砍人还是主动砍人,他毕竟砍了人,这个事实你承认不承认”

“这个事实我当然承认。我把前后经过都如实陈述只想说明因果关系。”

“那么,你既然在现场,你看到被告把原告手砍下后,他做了什么”

我暗想,这个律师倒精明,刚才我在陈述时没有提潘学在干什么,现在他盯上了。“他没干什么。我的意思是,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报复行动,趁机再给原告补一刀。”

我是强调潘学没再砍人,律师却是想强调别的:“你是说,被告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抢救行动,只是等着看原告流血而死。他之所以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其实只是已看出没这个必要了不必再补刀,也可以达到杀死对方的目的了。”

“反对。”我还没有回答,方元已先表示了抗议,“原告律师这是在主观恶意推测我的当事人的想法,毫无根据。”

光头法官对方元的抗议立即驳回:“反对无效,原告律师,请继续。”

第45章庭审下

法官的倾向性再明显不过了。这时,我也不等律师再问,就反驳说:“不是你说的那样。当时的情况我看得很清楚,被告是完全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那只手被砍下后,他处于一种完全茫然的状态,而且,是我急忙把他推开的,他站在那儿碍事。我开始采取救助行动时,还曾想让他帮助我一下,但一看他那失神的样子,根本帮不了忙,所以救助才只由我一个人进行。”

律师不耐烦地听完了我的话,就简短地说:“我理解你讲这么多情况的意思,毕竟你们是同事,可能关系还挺好,要不你也不会把自己的家属卡借给对方了。现在我只问你,他是不是完全没有采取救助行动,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没有就行了,可以么”

“没有。”我不得不这么回答,虽然又想在后面加上“但是”,但是看到他瞅我的眼神,好像正伺机猛扑猎物的老鹰,我嘴张了下,还是赶紧闭上了。

看来他对这个问题抠到现在所达到的效果表示满意了,又开始追问起下一个问题来:“这就带来了我要问的另一个问题:如果你当时没有在那里,会出现什么后果呢是否意味着我的当事人就会在被告行凶后得不到救助而死去,从而出现比现在更加可怕的后果呢”

“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