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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倾墨道,“明丁院夕遥,涉嫌偷取灵萃院灵药和麋鹿被杀一案,现正在中院邢殿接受调查。你让我放了他,这种罔顾刑法的事儿,我姜某人可做不出来。”张怀双手紧握,大有一言不和,拔剑相向的趋势。“什么时候,下院弟子犯罪,需要中院刑殿插手的道理。”

许慕白一袭黑袍,跟姜倾墨一袭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刑殿三大佬,也真是各有千秋,上刑殿殿主号称“灰袍”,却叫严崇金;中刑殿殿主“白袍”,却叫姜倾墨;下刑殿殿主“黑袍”,却叫许慕白。其中最低调的便属许慕白,躲在下刑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下刑殿确实要清闲一些,刚入院的学生,大多都是规规矩矩。学坏,大概需要一点儿时间。这个时候,都是好学生,像夕遥这般,一入院,就捅出大娄子的,算是最调皮的学生了。张怀道,“三殿分管上中下三院学生,夕遥既然犯错,也该交由许殿主处置。”

这话说的在理,姜倾墨却绝对不会这般放手。空竹先生说,不追究老麋鹿的死,但是,却绝对没有放过夕遥的意思。若是要放过一个人,只需要稍微流露一丁点的善意,姜倾墨便可明白。看着办,其中不乏有一些的怒气。

陪伴自己上千年的宠物,即便再不是个东西,他终归有了感情。虽站在院长的角度上,要公平公正,但是即便是圣人,私下里也该是有怨气。大义灭亲,那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少没有亲情的残酷。这也便是这么多年,麋鹿群能够在书院里潇洒的原因。

姜倾墨道,“话虽如此,但现在情形有变。”张怀不知道什么原因,许慕白的脸却白上三分。只见姜倾墨拿出一面腰牌,“现在犯罪弟子夕遥,已是下院邢殿执事,他犯法,似乎不适合拘押在下刑殿,许殿主,你说呢”

有了这块腰牌,林单泽确实不能用邢殿执事的身份来调查夕遥。关于灵萃院被盗一案,确实可以不了了之。但谁能想到,才一夜不到,夕遥又涉及到了麋鹿死亡案件,而且还逼得老麋鹿不惜自杀也要来诬陷他。许慕白料定了姜倾墨不会轻易放人,但谁能想到,居然是自己先前的保护措施,变成了对方据不放人的理由。有了这条理由,姜倾墨占住了道理。

第604章营救计划下

既然占住了道理,就没有退缩的可能。姜倾墨道,“许殿主,你还是回你的下院去吧。”张怀剑出游龙,竟似要强闯进去。姜倾墨白袍飘飘,一拂衣袖,昏暗的中院刑殿驻地,便有光芒升腾,那些符文阵法,全部开启,一时之间,照亮了整个树林。

许慕白低声道,“别冲动。”这刑殿驻地,看似平平无奇,却是符文闪动,防御惊人。在符文阵法高速发展过后,驻地里的防御几乎遍布符文阵法。有的阵法,爆发出的力量,就算最厉害的修行者,也很有可能遭受重创。张怀自然知道符文的力量,这个举动,只是让姜倾墨有所忌惮。

“我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出刑殿。”张疯子便是这般无所顾忌,裸威胁。别人或许做不出来,张疯子那必然是言出法随。姜倾墨也不是怕他,只是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三日之后,审刑台上,将公开审理他的案情,你们若是有空,便不妨来听一听。”

双方各退一步,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为难你,三日之后,公开审理,以示书院的公正。这个答案,能够达成协议,张怀冷声道,“那好,三日之后,我倒要看看你玩出什么花样来。”三日之后,对麋鹿死亡案件,做最后的判决。姜倾墨是一殿殿主,自然不能出尔反尔。

在这里达成协议之后,其他地方也纷纷而动。萧若离最终还是见到了颜行,颜行却十分诧异,“你是让我还夕遥清白。”萧若离点头,但凡有一丝办法,他也不会来找他,“没错,对方手段高明,已毁灭证据,我不能用碧野的手法,推断出凶手。”

颜行再度确认,“你是说,有人杀死那头麋鹿,从而嫁祸给夕遥。”“是的,据顾小顾证实,那头麋鹿当时并没有死亡,而是自己离开。”夕遥身体中的雷电,只是让麋鹿有些麻痹,根本不至于毙命。那必然是有人嫁祸无疑,颜行道,“你大概不知道,逆星推命的代价。”

天上的命星运行,都是按照固定的速度和时间向前流失。车轮向前,滚滚而去,无法阻挡。不管是推测过去,预测未来,就是有悖星象运行的规律,这般推星拿命,当然要付出代价。自古占星师,之所以短命,便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所以被剥夺了寿元。

无缘无故,让颜行替夕遥推星拿命,很不现实。颜行没有义务,在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替夕遥付出太大的代价。别说是逆星改命,就算是请占星师观星测命,都是价格不菲。萧若离仔细想了想,竟然付不出任何可观的报酬,来请颜行观星拿命。

在至善院的阁楼里,云飘飘冷冷道,“他或许这一次真的躲不掉了,章华,你就这般绝情,见死不救。”章华微微一叹,“那么多人要救他,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再说,以我的力量,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你恐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吧。”

云飘飘凶恶地道,“他若死了,欠我的那些债,找谁收。”债主似乎就怕自己的债务人死亡,那样,很可能血本无归。而债务人不见得会待见债主,尤其是催债的债主。章华叹息着,“你看他那懵懵懂懂的样子,你若说的不明白,怕是得不到回应。”

章华都已经说的够明白,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不爱就是不爱,但夕遥不懂。爱与不爱都不懂,完全就是不懂爱。不怕爱人,只怕爱了一个迟缓,而且不懂爱的人。云飘飘道,“他都欠我这般多的债了,不是一句懂不懂就能够蒙混过关的。”

这些争论,似乎没有丝毫的意义,毕竟人都在刑殿大牢,三日之后受审,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么一关。云飘飘面色深沉地走远,章华转身,朝明德院所在而去。看来情形的确很严峻,得找人商量商量。

在明德院里,顾小顾笑着迎上来,“师姑,我就说你会来的。”章华道,“我虽然不喜欢他,但却当他是朋友,他有难,我怎么会见死不救。”不能眼睁睁看着夕遥受难的人很多,云雾城无条件进来的学生汇聚在这里,商议对策。这场大会,由司徒静,连五,诸葛墨,欧小心主导。

“顾小顾,你确定,当时那头麋鹿,一点事儿都没有。”顾小顾斩钉截铁道,“夕遥身体里的雷电,都伤不了人,仅仅是让那头麋鹿麻醉,我一说要活埋了它,那家伙跑的比什么都快。它在乱石堆里,行走如常,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诸葛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