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45(2 / 2)

霜儿道,“爷爷没个正行,还是先给这个哥哥治伤吧,你看他都疼成什么样子了。”夕遥漆黑的眉头上,满是褶起的花纹。余老头看着黑脸夕遥嘀咕道,“这个黑小子,长这么丑,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看中了他。啧啧,统共500贡献度,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拿出来了。”

霜儿道,“爷爷你又知道了,这哥哥也就是脸黑了些,别人长得可不丑。”余老头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俗话说的好,一白遮百丑,一黑变锅底。余老头神色凝重道,“霜儿,准备熬药浴吧,这伤,不泡上个三五日根本好不了。”当他在行医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比慎重。

张怀放走了小懒,少不了受到其他人的数落。刘显道,“在上院之时,你便是这副性子,现在刚调入明德院当老师,就来了这么一手。你果真肯定这人就是栋梁之才,我们大家都没有眼光,就你眼光最高。你或者可以说,这人便是傅恒传出的,行路先生那般资质。”

傅恒回书院之后,曾向书院禀告,说这一届,会有一个天才来参加考核。能进入云麓书院的,哪一个不是天才呢,但这个天才,传言堪比行路先生的资质。行路先生是什么人,那是站在云麓书院最高处的几个人之一,其功绩,彪炳史册。

所以,这一次对幻境的监控格外严密,大多数人都知道夕遥穿过了四个幻境。但那又如何,他的资质,实在太差了,知至院的文院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假话的。资质平平,还不知道是怎么穿越幻境,最后被幻境扫地而出。

张怀索性不再辩解,冷冷道,“以后自然见分晓。”丢上“以待将来”这个说法,张怀赶紧进入门内。夕遥的伤势很重,要赶紧治疗,若是因此留下什么病根,那就得不偿失了。他完全看出来,杜铁面这是下了狠手。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一个新进入的弟子,下这样的狠手呢。

如果仅仅因为十八头麋鹿,那可太牵强。你若是去问问书院的人,只怕大多数人都会拍手叫好。这些麋鹿仗着珍兽的身份,偷吃灵药,目中无人,让人十分憎恶。偏偏还没有人敢收拾他们,在云麓书院快速繁衍,现在大约有了上千头。18对于1000,这个比例实在算不上什么。

每一代的麋鹿首领,有些通灵,跑去跟院长告状,恐怕也是真的。院长说出,“彻查,严惩”,也大概真的,这不过是安慰那头老麋鹿。可每次涉及到与麋鹿的纠纷,就是高高拿下,低低放下。这一次,杜铁面缘何会这般过激,或者,将他们三个晾在门前三天,也都是计划好的。

张怀看见阶梯上的李季,“你怎么在这里,夕遥呢”李季神色有些惶恐,“他被一个姑娘带走了。”张怀皱眉,“姑娘,有没有什么特征”跟夕遥有瓜葛的姑娘,都曾在明德院前院大打出手,张怀有些印象,“她穿着白色的袍子”,张怀指了指他身上的袍子,“你告诉我,今天,哪一个人身上,不是穿着白色袍子”

李季额头上满是汗水,呆呆地想了想,“她的头顶上有一根紫色的珠钗。”白色素雅,若有其他颜色,很好辨认。张怀牵起嘴角,“果然是她。”在幻境中相遇的少男少女,不知不觉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命运要怎么捉弄他们。在许多年之后,也不知道,对于当初的相遇,是后悔,还是庆幸。

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机遇,张怀道,“跟着我,跟老师说说你的过往。虽然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但我没打算惩罚你,放松一点。”第一次为人师表的张老师,开启了他有教无类的崇高事业。

第508章探病下

李季跟很多人不同,别人胆小,全都藏在最深处。譬如顾小顾,你若不知道他的过往,焉能知道他还有一段乞丐的过往。李季是写在脸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的表情呆滞,他的言语结巴,他的行为瑟缩。究竟怎样的环境,才能诞生出这样一个人来。

伯仲叔季,季便是最小的儿子。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他作为最小的儿子,反而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他的三个哥哥都欺负他,养成了他胆小的性子。嗜血藤主人到达云雾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后辈弟子,为了与人相同,在黑暗的街角,带来了李季。

张怀不紧不慢地走着,李季却汗如雨下。在问了很多句话之后,张怀有了大致的了解。这个少年胆小懦弱,是受了家庭环境的影响。他有严重的自闭症,会将自己掩藏起来。他害怕与人交流,在他的记忆里,跟人打交道,便会受尽欺负。但从他时断时续的回答来看,其内心还是向往的,看来可以拯救一下。

不用张怀四下打听,周围的人都议论开了,“那个姑娘是谁,她背的男人又是谁”“谁知道呢,那个男的看起来要死了。他们到余老头的跌打房去了。”“没有见过,应该是新生吧,这年头,新生也这般凶猛啊。”“你懂什么,书院高层家的那些小姐们,可厉害了。”

云飘飘是不是书院高层的千金小姐,倒是不大清楚。不过她的性子,还真是有些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

张怀走进跌打房的时候,这对爷孙,正将夕遥往浴桶里搬。余老头嘀咕着,“明明一个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柔若无骨。”霜儿将夕遥的手臂搭在余老头的身上,“爷爷,有人来了,我去看看。”张怀不请自入,李季亦趋亦步。霜儿道,“你们要看病么”

“不看病,今天是不是送来了一个伤者,他是我的学生,我特地来看看。”霜儿崇拜地看着张怀,“您是学院的老师”张怀点头,“人呢。”霜儿赶紧将他们往里面领,“就在里面,他伤的很重,怕是很久才能康复。”

张怀不顾余老头的诧异,双手在夕遥身上摸索着。多处骨头断裂,内脏受损,杜铁面真是在往死里整。虽未明着下杀手,可这安静,怕是将人都要废了。他试了试浴桶的水温,右手一提,便将夕遥放在了浴桶里。张怀道,“余先生,您对这样的伤比较在行,我就将他拜托给你了,至于费用,只管说就行了。”

余老头正待开口,被霜儿拉住,“不用,先前飘飘姐已经付过了,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张怀还待嘱咐,西岭从外面急冲冲地走进来,“老师,院长找你,让你赶紧去一趟。”今日他的所作所为,是有些出格,院长这是要兴师问罪么“那他就拜托你们了。”他预感到接下的责问,却绝不会妥协,他认定了的,从来都不肯认输。

在书院门口,张怀吩咐道,“西岭,今天,就让他跟你挤一挤,明天,我再给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