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事被揭出来,凌靖立刻红了脸。当年的那些破事,她早就悔得不行了。她又不愿意认怂,便耍起了无赖来:“那只是本小姐年少无知,一时被那个人渣骗了。现在才不会做那种蠢事。”
白茯苓只是笑而不语。
两人间的气氛难得的轻松了起来。凌靖涵一瞬间有些恍惚,闻着满屋子的药香,感觉好像回到了乾坤修真学院,白茯苓养伤的那段日子。
凌靖涵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站起身来说:“你不去,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直接走出去了,留下白茯苓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
中午的时候,白茯苓照例去冰洞里看了凤云栖,给他号了脉。对于凤云栖的病,白茯苓虽然知道其所以然,却不知道该怎么调理。凤云栖现在呆在山洞里,情况非常稳定,仿佛她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这让她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正文第四百二十章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敬仪道长。白茯苓远远地见了,便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
现在住在人家的地盘上,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这么大人情,让白茯苓每次见到敬仪道长都有些不好意思。
敬仪道长见白茯苓走来,笑问道:“去看过云栖了”
“是。”白茯苓老实回答。
“云栖的情况怎么样”敬仪道长问道。
每次提起凤云栖的病,白茯苓就能明显地感觉到敬仪道长的担忧之意。心中有些感慨。有这么一个时时关心自己的师傅,凤云栖也算好命了吧。相比之下,一点病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白茯苓觉得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敛了神色回了敬仪道长的话,说:“他现在的情况很稳定。只要不出那个洞,就不会有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
白茯苓皱眉,想了想说:“请恕我直言。凤云栖的身体情况,虽然很稳定,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敬仪道长有些讶然,认真地看了白茯苓几眼,继而问道:“此话怎讲”
白茯苓道:“但凡是人,皆有七情。而七情通正经,连五脏,贯六腑。若情绪过激,定能影响人的身体,相反,人的身体状况也能反应出人的性格。但是,我最近每日替凤云栖把脉,可每日的脉象却几乎完全一致,连点波动都没有。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这,未免有些不正常。”
“哦”敬仪道长眼神闪了闪。面上无波,心下却是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只把了几天的脉,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白茯苓没有接话,敬仪道长也没开声,两人就这样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就在敬仪道长想离开的时候,白茯苓突然开口说:“道长,有一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敬仪道长正要迈出的脚步听了这话又收了回来,问道:“是关于云栖的病情”
白茯苓点了点头,说:“这些话,恐怕在这里不方便说。”
敬仪道长看了她一眼,说:“你跟我来。”
把白茯苓带到了议事厅,遣退了其他人,敬仪道长这才问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白茯苓沉默了一会,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口缓缓道来:“凤云栖的病,这几天我也想了不少法子。但是想来想去却都卡在了半道上。所以有些事情,我想问清楚,这样能帮助我推断。”顿了顿,她又说:“如果不小心问了些不方便回答的,还请道长见谅。”
看白茯苓小心翼翼的模样,敬仪道长笑了笑说:“白姑娘但问无妨。”
“那我就问了。”白茯苓得了这句话,也当真不客气,张口就问:“我想知道凤云栖的修行顺序,和他现在的修为。”
“云栖现在是空照前期。已打通了肺经,大肠经,肾经和膀胱经。云栖双灵根,所以修行的方式与常人不同,必须先依次打通灵根所属的阴阳经络,再打通其相对的阴阳经络。只是,云栖自小心经偏弱,接下来的修为,怕是有些阻碍。”
正文第四百二十一章
敬仪道长虽然说得风清云淡,但白茯苓却心里明白。若凤云栖接下来真要打通心经,怕不只是有些阻碍这么简单。
她顺着敬仪道长所说的修炼顺序想了想,最后说:“道长,请恕我直言,若是按现在的修炼顺序,我怕,凤云栖撑不了多久。”
敬仪道长面色一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若真是如此,也怨不得谁。”
听白茯苓如此说,敬仪道长只道她也对凤云栖的病束手无策。当初听说她能断脉重续,故此对云栖的病也抱了一丝期望,如今看来,倒是他期望太过了。
“但是。”白茯苓话锋一转:“如果他不按规矩来,跳开心经,把其他经络一一打通的话我猜测,他能活下来,可却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敬仪道长眉头微拧,问道:“此话何解。不按规矩来修炼,为何反而能活”
白茯苓忙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是这么推论的,依凤云栖现在的实力和身体状况,如果就这样去冲心经,肯定是受不住的,很有可能直接把心脉冲断了。但如果他先修炼其他的经脉,等修为先上去了,身体变好了。那么根据生物原理,很有可能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会自行的对心脉产生一定的保护作用,而且我看书上说,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是能凭意识来保护经络和脏器的,所以”
白茯苓说得很急切,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敬仪道长还是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让云栖先提高修为,用灵力自行护住心脉”
“嗯。”白茯苓点头。
敬仪道长又道:“那你可曾想过,云栖是金水又灵根,而心属火,两者属性相克,若是要用金水灵力去蕴养心脉,不会反噬吗”
“我觉得不会。”白茯苓说得很笃定。
“你有什么根据”敬仪道长问道。
“因为我没有被反噬,所以我觉得至少可以一试。”白茯苓说道。
敬仪道长眉头紧锁。这些事情,就算是他都觉得匪夷所思,可这个修道没多久的小丫头却又说得头头是道。但终究关系到自己弟子的性命,敬仪道长终是不敢轻易下决定。这今天的事情,却让他上了心。白茯苓在他的眼里,也愈加的神秘。
“那个白姑娘真这么说”清虚道长问道。
“确是如此。”敬仪道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