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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远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只知道自己依旧没有落到江底。

祁连山,一穿着短打背着药筐的男人正在山林间行走。他熟练地绕过荆棘,攀过山石,来到一个湖边,打算到湖边的湿地外采点鱼腥草,做成菜给师傅吃,好压一压师傅的咳嗽。

正文第三章

刚一到下湖边,就看到边上趴着一个人。那男人立刻走过去,把人翻过来一看,发现是个女孩,一探还有气,就赶紧把人给背回去了。

祁连山上有个玄天门,其实说是一门派,也不过就两间茅草屋子。

当白茯苓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为简陋的床铺上,薄薄的被褥下面垫的全是稻草。

正躺着想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却听到房间外面有人在说话。

“谁叫你去采药的这几天就要去学院里学习了,你不好好修炼,还跑去山里采什么药,你是成心想气死为师是不是”

说话那人似是肺气不足,说不完一句话就喘了几喘。听那声音,年纪应该挺大的了。

白茯苓轻手轻脚地起了床,走到门前,挑起帘子探头向厅堂里望去。一书生模样的人正好站在房间的对面,她这一挑帘,正好被他看到。

“姑娘醒了。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吃点东西”那书生问道。

另外两人也朝这边看来。猛的被三人盯着,白茯苓不自觉地向帘后缩了缩,但却没退。被打量的同时,她也开始打量着对方。

坐在厅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书生立在一边,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旁还放着一个装了些草药的背篓。

想来,刚才是这位老者正在责这个跪在跟前的少年。

“咕噜”白茯苓正想开口,先道个谢什么的,好打破这份尴尬,没想到肚子却先响起来了。她顿时觉得更加尴尬,清冷的脸庞也有些泛红起来。

那书生立刻上前一步,借机说:“师傅,你看,这姑娘也醒了,咱们是不是先让她吃点东西,再问清下这姑娘的来历教训师弟的事,不妨等会儿再说”

那老者怒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那跪着的少年却是不敢起身,兀自跪着。

“姑娘且跟我来。”

那书生说着向前引路,白茯苓拘谨地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这会儿正好是饭点,白茯苓跟着书生到了厨房,被请坐到了饭桌的下手席上。

书生去后厨张罗吃食了。那老者端坐在主位,似是还气着,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时地咳嗽两声。

白茯苓乘书生张罗吃食这会儿,悄悄地观察了身前老者。

她瞧着那老者体型健硕,可肤色却偏白偏淡,显然是气血两虚外加肺气不足,看上去似是旧伤所致。若是可以探探他的脉,还能知道他这咳嗽底是伤了肺脏还是因为经络淤堵才导致了肺气不足。

白茯苓想了想,最后还是试探地问了句:“老先生这咳嗽,可是旧伤所致”

那老者闻言,皱眉看来,审视了她一番,半晌才沉声问:“你是如何看出,我这咳嗽是旧伤所致”

白茯苓把脑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想了想,忙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情况,还要探过了脉才能清楚。”

听到“探脉”这两个字,那老者立刻眼神一紧。

正巧这时,那书生把吃食端上了桌,招呼两人吃饭。那老者只看了看白茯苓,也没再多说,拿起筷子和馒头慢慢地吃了起来。

正文第四章

桌上的吃食很简单,一盘子馒头,一碟咸菜,还有唯一的一小碟卤牛肉被放到了老者的面前。

白茯苓捏着馒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老先生,牛肉是发物,性燥,您肺气不足,还是少吃为好。”

那书生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诧地看向白茯苓。白茯苓吓得一愣,忙低下头去,暗怪自己多嘴。

那老者沉吟了一会儿,道:“非言,把这碟牛肉撤了。”

书生也不多说,放下手中的馒头起身把牛肉端走了。

老者和大家一起就着咸菜把馒头吃了,然后冲白茯苓说了句:“你随我来。”

他也不待白茯苓回话,放下筷子直接起身走了出去。白茯苓只得放下手上的东西跟了上去。

白茯苓随那老者到了隔壁茅屋里一间简陋的书房里,屋里只有书桌前一张椅子,老者坐了,她环视了一圈,最后只能规规矩矩地站着。

“你是何人怎么会倒在湖边”老者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地质问。

湖边白茯苓心下一惊。她低头暗想,自己在小镇上住了十五年,可从没听说过兰花江边上有湖啊。

白茯苓想了想,诺诺地回道:“我是个孤儿,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他们打晕了我,我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那老者斜了白茯苓一眼,明显是不信她这番说词。但他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而是转而问道:“你瞧出我病的这番手段,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你修过道”

老者后面那个问题,白茯苓听不大懂,于是只老实回答了前面那个问题:“我爷爷是郎中,会给人瞧些病,这些我都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

白茯苓见几人说话都像是在拍古装电视一样咬文嚼字,于是选了郎中这个词,料想他们应该更好理解一些。

谁知那老者却徒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荒谬,你所说的那些,分明是修道者所学的基本理念,你还想诓我说是医术说,到底是哪门哪派派你过来的是不是天山派”

也不知这老者是用了什么方法,白茯苓只觉得那老者的话,一字一句犹如洪钟敲响在脑海里,震得她整个的心神都激荡了起来。

白茯苓虽然在爷爷过世后性子冷漠了不少,但骨子里却从来都是个要强的人。老者这一激,反而把她这些年一直憋屈着的怒气给激发出来了。越是想逼她,她就越要反抗。

那老者的眼神凌厉,就这么直直地瞪着她,像是审视,更像是在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