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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的同学们都提前来送行。看到她们满脸的真诚,诗怡很感动。

“路上小心点,听说有小偷了。”

“回去以后常来信,早点回来。”

“希望下个学期,你俩一块考重点,还是从我们学校走的,那时王老师又骄傲起来了”

她们都叮嘱诗怡和苒苒,这就是友情吧。

、父爱

诗怡和苒苒第二天早早坐上了车,中午时分就赶回了家。苒苒和诗怡不在一个村,她直接回自己家了。

那时,诗怡家在村中心,开着小商店。诗怡兴高采烈地跑回家,老远就看见她爸在玻璃上贴的“上一当”,多熟悉啊来到大街上,人们都问诗怡:“你可回来了,你爸病了好长时间了。”

什么若昊来信并没有提起啊。诗怡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家门,大声叫道:“爸,妈,我回来了。”

外屋是陈列食品、百货所卖的东西,可以说一应俱全的。父亲一向把各个方面都想的很周到,连补自行车的胶水都有,所以时怡家的生意在村里头做的是红红火火,而父亲的名望也颇高。他做生意,童叟无欺,和气待人,再加上小商店还带批发,酒相对发的快,父亲总是成车的进货,县城单门有一个给他拉酒的,而他的库房放酒最多时,拉开库房门就是货,满满当当的。十里八村的人们都到这儿批货,自然是人人皆知了。因而,他生病人们都知道。

首先跑出来的是诗怡妈,她由惊讶变为了啜泣:“你可算回来了,你爸早就想你了。”

诗怡穿过外屋进入里间,看见爸正在输液呢,他见诗怡回来了,高兴地咧嘴笑了,诗怡呢,却哭了。爸见诗怡哭了,就大声说道:“你们去给诗怡做饭去,她肯定饿了。”

他就是那个样子,总是开朗豁达,从没看见过他掉眼泪,在他脸上,只能看到汗水。

不知识诗怡回来的缘故,还是输液的缘故,反正爸这几天的精神很好。他主要是胃疼,一疼起来肚子外面都能看到一个拳头大的疙瘩,常常疼得满头大汗。诗怡妈让他到市里的大医院看看,不提便罢,一提就大动肝火,他就和诗怡妈大吵大骂,坚持哪儿都不去。

而诗怡呢,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在妈和若昊忙着卖货的时候,她就陪伴着爸。她诉说着她去的那所学校的简陋和不愿呆在那里的意思。爸对诗怡那是疼爱有加,他决定,不让诗怡复读了,而是去念高中。

“去念高中也好,咱们的目标是考大学么,不管你念到哪儿,我都供你到哪儿。”

诗怡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搂着爸的脖子说:“爸,你真好。”

由于爸身体不好,诗怡想让他若昊送她到学校,那时高中开学已有一星期了,而爸坚持要自己送她去,于是,他陪着诗怡去了县城,从家到县城也就20华里那么样。

去时,坐的是一辆顺路的小卡车。父亲蜷曲在卡车的一角,两手向前抱着腰,在阳光下,诗怡明显感到他瘦了许多,曾经的四方大脸现在成了条棱状,脸色也是蜡黄蜡黄的。而当时已经被兴奋填满了心胸,父亲的痛苦在她眼里居然变成了不经意的回头一瞥。

下车的地方是西头,距东头的二中还特别远,只好步行去,走到大桥时,爸实在走不动了。他说,口渴的厉害,买点葡萄吧,买了他也没吃几个。在一个商店外面的台阶上父女俩坐了半个多时辰。爸又胃疼了,是从他额头的汗珠看出来的。

到了学校,好不容易才找到班主任,而那时爸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先向老师要了一杯水,当时,诗怡心里头还埋怨:这是学校,还向老师要水,爸也真是的。

把通知书交给了老师,说明了迟到的原因,老师表示很理解,让诗怡第二天正式上课,爸像完成了使命一样深深舒了口气。

回家时坐的汽车,仅剩一个座位,爸让诗怡坐,而他又佝偻着身子蹲在了一上车那儿空缺的铁板上,他说那样舒服些。而诗怡居然大模大样、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座位上。在诗怡成长的道路上,父亲每时每刻都在为她着想,而她根本不懂得照顾他,在她心里,父亲就是一片天,为她遮风挡雨。

诗怡和爸一前一后下了车,到家以后,才发现爸不见了,到哪里去了呢就在她们紧张的四处找寻他时,他带着医生回来了。只见他吃力地走着,那直朗朗的身板也矮下去了许多,如果不是疼得支持不住,他是不会主动找医生的,他的倔强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当时,诗怡意识到了父亲病情的严重,有点担心了。

可爸却说:“没事的,输输液就好了。”

小弟因昊听说诗怡能到县城读书了,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前跟后,问这问那,让诗怡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因昊看出了诗怡的傲气,不服地说:“哼有啥了不起的,长大了我也去县城读书。”

父亲在一旁高兴地说:“那好啊,我盼你们一个更比一个好,那我才放心呢”

他是由衷地期盼他的孩子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沉重的花样年华

中秋节快到了,诗怡家的生意更加的红火而忙碌了。每天买月饼的就得一个人不住地包,用包装纸包上,纸绳系上。现在爸病着,就剩若昊和妈忙的晕头转向。若昊不时还得到县城进货,爸就得带病卖货,而晚上他还要把人们赊欠下的账本都拿出来,另抄了一遍。因为以前的账本,人们还了钱就勾了,时间长了,勾的乱七八糟,好多次人家还帐都找不着记在哪里了,这理所应当是父亲的责任。

还有乱钱,也是父亲的活。父亲没病时,能坐在柜台里粘一天的乱钱。他总是精心的把一毛一毛钱的皱角都一一镊平,粘好,再一张一张地摞起来,用大镊子夹起来,除了偶尔收到缺角的钱,他都能对上数。这不,这些日子以来,乱钱已经攒下一包装袋,有时,父亲还拿出来粘,诗怡真佩服爸粘钱时专注的表情。

除了星期天回家,余下的时间都在上课,由于是高中,心情自然好很多,而且还有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住一个寝室。不觉已经到了中秋节,正巧是星期天,诗怡早早回了家。那时,若昊已经订婚,对象倩如是一个村的,长的小巧玲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样,若昊特别喜欢他对象,村里过年过节都要给对象送礼,中秋节当然是送月饼。

今年,爸说什么也不让哥去了,原因是一个村,怎么会不知道爸病了那么长时间,居然没来看他。要说,诗怡爸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很疼爱的。商店卖肉,经常吃饺子,一吃饺子爸就让诗怡去叫她,他一顿都拉不下倩如。而倩如呢,也聪明伶俐,她除了能打会算外,还很会讨父亲的喜欢,有时连诗怡都吃她的醋。

这一次,爸生病,他当然希望来看看他,可是她让父亲失望了。说是说,父亲又不常到外边来,妈就偷偷给若昊拿了两盒月饼和酒之类的打发他去了。

就在若昊走后不久,家里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父亲从未那么狠地责备过因昊,更不用说打了,打从生下来破天荒的一次。

因昊一直是个惹是生非的主,这家里人都知道。能说会道,那一年才12岁,总是没理强要3分理,父亲对他百依百顺,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惯的不成样子,还时常被因昊哄的一愣一愣的。

可是,今天例外,因昊又和一个同龄的孩子吵架了,还打了人家,眼角都红了。家里大人领着孩子找来了。因昊两手一叉腰,站在商店门口,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你回去问问米家小子,怨他了还是怨我。”因昊理直气壮的大声嚷嚷。

“这孩子,我不和你说,你们家大人了”这家长今天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