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至阳看到我,吃惊道:“你,你回来了”
“是啊。”我说道,随即想起姚雪,皱眉道:“可是姚雪,可能不在了。”
“怎么回事你身后的这人又是怎么回事”闫至阳问道。
我看了看岳曼莎,苦笑道:“说来话长。”
说着,我将在那两界见到的怪人怪事跟闫至阳说了一通。
闫至阳听罢,吃惊不小:“姚雪没跟回来还有,你说你烧掉了那黑线”
“对啊,岳曼莎说,那些黑线拴着她们,不让她们摆脱那契约。所以我就都烧了啊,这样这些女鬼应该就能去投胎了吧。”我说道。
闫至阳无奈地说道:“你特么的不知道就别瞎比比,那黑线不能那么整”
“为什么啊”我问道。
“没错,它是拴着阴魂的契约,但是也禁锢住了冤魂怨气。如果大批放走冤魂,一下子这么多怨气冲入人间,尤其还是在半夜,必然会导致麻烦,甚至劫难”闫至阳皱眉道:“就是不知道这些怨气现在去了哪儿,是不是真的会闯祸”
“什么这么坑爹”我回想了一下那些人偶,那可是好几百,好几百冤魂,这要是出现,会不会
正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场海难,就是我跟岳曼莎回来之后,在海上看到的翻船的那一幕。
卧槽不会是想到这里,我脸色顿时变了。
闫至阳看着我,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跟岳曼莎回来的时候,看到吴淞口附近有一场海难,一艘船翻了,穿上估计得好几百人”还没等我说完,闫至阳立即打断,骂道:“都是你,肯定是了那几百冤鬼邪气跟着你出来,你到的地方也就是它们到的地方。如果正撞上人或者什么,那多半就会出现大劫难。难怪今天晚上天气特别不正常,这是阴阳乱序的表现”
我听了这话顿时压力山大:“不,不会吧,难道海难是我导致的”
“可不就是你么。”闫至阳无语叹道:“看看明天的新闻吧,但愿这场海难不是太糟糕。”
听闫至阳说完,我这心情顿时差了不少。尼玛,敢情海难还是我的错。
说话间天已经亮了。我打开电视机,果然上海台的早间新闻报道了这一场海难。
说是昨晚十一点二十八分,一艘客船在黄浦江入海口地段的水域沉没。
出事船舶载客408人,其中旅行社随行工作人员5人、船员47人。目前,已确认现场救起10人,其他人员正核实中。
看到这场海难,我顿时无语了。没想到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结果却放走了压抑许久的怨气,并害死了这么多人。
就在我正惶恐间,却听手机响了起来。摸过来一看,上面是严玉的号码。
第二百零五章内疚
我看到长官的号码,手一阵哆嗦。卧槽,灵异事件调查局,严玉的电话。看来那海难的事儿是被国家给知道了。而且灵异事件调查局肯定感觉到了不一般。
我接起电话,听到严玉的声音传来:“上海黄浦江吴淞口地区有海难,我听说你也在上海,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啊,不是海难么。”我说道。
“这场海难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严玉冷冷说道。
我一听这话,心虚地看了看闫至阳。
闫至阳接过电话,便将这件事跟严玉简单讲了一遍。关键时刻很讲义气地将这事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严玉闻言当然一顿骂。毕竟这是害死了几百条人命,虽然是无意为之,但是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挂了电话后,我忐忑不安地看着闫至阳问道:“怎么办,我是不是要上阴阳界的法庭我是不是要承担刑事责任”
“这件事主要是我的错,而且还害死了姚雪。”闫至阳叹道,神情恼怒又内疚:“这件事,是我太自信了。”
“那两界之间的那个冥婚介绍所,鬼青楼,就这么玩完了”我问道:“姚雪的魂魄也回不来了”
闫至阳点头道:“如果那地方都毁了,姚雪也回不来了。”
“卧槽,那姚雪的肉身呢”我问道。
“还在医院。”闫至阳叹道:“从宴会那晚就被送去医院了。”
“那我们去看看她。”我说道。
闫至阳点了点头:“顺带我们去看看海难的情况,可能都不乐观。”
我们仨于是去找到姚雪住的医院。但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姚雪的遗体已经被运走了。
医院诊断昨晚姚雪猝死,说是什么癌症。鬼知道到底是什么癌症。
之前。姚雪的家属已自愿签下了角膜捐献书。姚雪的眼角膜将捐献给深圳和成都的两位受捐者。
“真的死了。”我听医生这么说,心也彻底沉了下去。想想姚雪才出道三年,但是红起来的速度算快。
三年前获得第十三届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流行唱法金奖,成为青歌赛历史上首位百分冠军;第二年6月发布个人首张专辑,同年演唱电视剧主题曲及剧中所有插曲。之后就是郭思的女主角了。
闫至阳听到姚雪的死讯,比我更为难受,半晌没回过神儿来。
我见他面如死灰快死了一样,便赶紧上前推了他一把:“闫至阳,你没事吧”
闫至阳回过神儿来,说道:“以前总是救人,这次害了人,心中总是难过。”
我叹道,心中跟要哭一样:“别说你了,你起码也就是害死一个,我特么害死了一船人。我还以为是做好事呢。”
闫至阳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看看海难的情况。”
我们仨于是转去了黄埔江边,看到海上搜救人员正在打捞幸存者。可更多被打捞上来的,是遇难者的尸体。
我看着那一具具遗体,头皮有些发麻,心跳加速,全身出冷汗。
看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往回跑,实在是不想看那惨状。更有一些人,恐怕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沿着来时路往回走,被风吹了一阵子,才逐渐冷静下来。但是回头一看,却没见闫至阳跟上来。
我沮丧地走在路上,过了繁华闹市区,不知不觉地又到了租界区附近。
但想了想,我停下脚步,想回去找闫至阳商量看,这闯祸也闯完了,需不需要我自己收拾啊
我正想往回走。却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疑惑地回头一看,见一个戴着宽沿帽子的人站在我的身后。休见叉弟。
我见那人身材不错,个头挺高,但是帽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脸,我也看不出这人是谁。
“你是”我疑惑地问道。
“你是韩笑”那人低声问道。
声音也不熟悉。
我点头道:“是啊,我是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