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对劲儿。
白小飞借着士多店的玻璃门的反光,悄悄儿打量着从解放路方向悠闲的走来的洋人,那洋人,简直仿佛是从歌剧舞台上走下来的一样,穿着笔挺的燕尾服,胸口插着一块小手帕,尖头皮鞋,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噢,不,是手杖,洋泾宾英语叫“斯的克”,头上还戴着一顶高高的礼帽。
这他妈的都什么打扮啊,当这里是富尔摩斯时代的伦敦吗
这洋人,要不有病,有不,就是有强大的能力,让他毫不在乎事俗的一切眼光。
咦,那洋人脚边还有条狗,黄色的小狗,比贵宾犬大不了多少,颠儿颠儿地跟着,它的头上,居然也戴了顶小礼帽。
古怪的洋人,古怪的狗。
但不知为什么,白小飞身体却自动有了反应--警戒的反应,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似乎面着着什么强大的猛兽。
白小飞闭住了自己的呼吸,将自己隐藏得更深--这一人一狗,很危险
突然,旁边的小巷里窜出一只尸兄,那是只人形尸兄,锯齿般的牙齿,如钩的利爪,背上还有几条小触手。
那尸兄只一跃,就将那只黄色的小狗摁在了爪子下,小狗发出慌急的呜咽声,徒劳地在地面上扒拉着四肢。那尸兄却并不急于吃小狗,它瞪着那洋人,发出贪婪的吼声--这块大肉,才能满足它的胃。
那洋人却毫不在意,喃喃地道:“这就是感染者吗有点意思,嗯,应该是不完全成熟期,力量还很弱啊。但是,成长的潜力却不容忽视,哈姆,你说是不是”
拜炎黄全民学英语的风气所赐,白小飞虽然学的是平面设计,大学英语也过了6级,那个穿得像唱歌剧一样的洋人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心头就是一跳:这洋人,并不是什么迷失的路人,而是有备而来,专程考察h市出现的尸兄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炎黄出现尸兄这样的怪物,连官方媒体都公开报道了,国外的形形色色势力,肯定也会关注到。
因为尸兄病毒这种玩意儿,实在是太逆天了,完全颠覆了人类对进化的认知,估计如今全世界的有点分量的国家,都会想方设法来h市实地调查一翻,甚至有可能的话,还弄点样本回去。
别的不说,那全球最大的流氓国家,是绝对要插一手的,却不知道是cia,还是fbi,这超级在炎黄的大使馆、领事馆,都有专业的间谍人员
正当白小飞胡思乱猜,店外传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惊失色--“主人,快救救哈姆,哈姆快被吃掉了,呜呜,快救救我”
白小飞瞠目结舌--这、这说话的,居然是那只被尸兄抓在爪子里的黄色小狗
一只会说人话的小狗
我圈圈他个叉叉不是老子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狗会说英语啊
稳住稳住hod住
既然这世界上会有尸兄那样的怪物,为什么狗就不能说话呢
小心这一狗一人,果然有古怪,自己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发现了
白小飞憋住了呼吸,连心跳也缓了下来,一动不动,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借着玻璃门的反射,观察着街头。
洋人发出冷冷的笑意:“我可怜的哈姆,你可是高贵的恶魔犬种,怎么可以被这种垃圾变异生物打败”
小狗--哈姆呜咽道:“哈姆出生才20年,还在幼儿期啊,主人,快救我啊。”
第43章黑暗议会
洋人哼了一声:“幼年期哈姆,你可别装可怜,我可是不止一次见过你把子爵家的贵宾犬拖到角落里去--一天要做五次。哈姆,这次黑暗议长派我们来炎黄,是要重要事情要办,我原以为,这是一次能促进你进化的机会,可你让我很失望啊,如果你一直这样无能,我还不如学炎黄人,把你做成一顿狗肉火锅”
洋人的手里突然一闪,手指缝里夹上了什么东西,透过雨幕,白小飞看到,那是张薄薄的--扑克牌
“让你先行一步回到撒旦的怀抱”随着那洋人吐出最后的几个字,那扑克牌从他手指尖飞速射出,向抓着小狗哈姆的尸兄射去。
那尸兄肩膀上的触手先作出了反应,挥舞着向扑克牌拦截而去,嚓,一声轻响,坚韧的触手遇上扑克牌,居然如遇利刃一样,应声断裂,那扑克牌哧一声,插入尸兄的体内。
刷刷,洋人手指里又飞出几张扑克牌,尸兄左闪右躲,却依然中招,扑克牌一张张竖着插在了它身上。
很酷,很拉风,很眩,很牛逼,在那洋人的手指间,那一张薄薄的扑克牌,不比利刀差多少。只不过,这有什么用呢白小飞看得分明,虽然插在尸兄身上的扑克牌下,流出一股股血,但并没有真正的伤着尸兄,尸兄扔下小狗哈姆,疯狂地向洋人扑了过来。
啪,洋人站在雨中,轻轻打了个响指
蓬蓬蓬,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响起,插入尸兄体内的扑克牌,突然如同一枚枚小炸弹一样爆炸开来,只刹那间,就将尸兄炸成了零件状态
洋人掸了掸礼服上并不存在的脏物:“真是无聊啊,尽遇到一些垃圾,真想会会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的神一样的存在啊,也只有那样的家伙,才值得我真正出手吧。”
哈姆扒拉着脚前的一块尸兄碎片,嗅了嗅,一口吞了下去,摇了摇尾巴:“不好吃。”
洋人道:“那是当然,这只是一些受到初期感染的变异体,神智都末开,怎么会好吃。走吧,蠢狗,我们要干的活还多着呢。”
那洋人正要沿着解放路继续前行,突然视线一转,向白小飞躲藏的士多店方面看来,白小飞明明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却依然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那洋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手指尖突然冒出一张扑克牌,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扑克牌已经电射而出,向士多店的玻璃大门射来。
哗啦一声响,扑克牌击在玻璃大门上,玻璃大门被击得粉碎,如同一把把尖刀一样的碎片飞溅开来,将小小的店得千疮百孔。
哈姆摇着尾巴:“主人,你在做什么那儿有什么东西吗我没有嗅到任何气味啊。”
洋人淡淡道:“我还以为有只蟑螂--走吧,哈姆。”
不一会儿,洋人和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