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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不气馁,就连牛二柱也有些灰心,费了半天劲儿,到底叫他跑了,那二大爷不就是白死了么卜发财到了此时,一腔悲愤才宣泄了出来,蹲在地上,哇哇大哭,那眼泪滴滴叭叭,都打在红头绳上,只是有一点奇怪,眼泪落下去,立刻就消失了,而且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到那红头绳附近,立刻就融化成水,那水也是立刻渗入地面,消失不见。

大少忽然笑了,他想起一件事,这红头绳可不光是用来捆血棒槌的,它最常见的作用,是在人们发现人参后,用来做标记,以防止人参逃脱,那血棒槌虽然不是普通的人参,可是究其本质,还是棒槌,既然这红头绳还在,那就说明一件事,这东西没跑远,还在附近

大少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那一段红头绳,众汉子都是挖棒槌的好手,当时就明白了,众人打着手势,那意思是问大少怎么办,要不要往下挖,牛二柱仍旧没说话,叫汉子们把二大爷瓷瓶里的药粉弄出来,在周围洒了一圈儿,确定这东西暂时无法逃脱之后,大少把瓶子一扔:“爷们儿们,到了现在,大伙儿是想发财还是想报仇想发财的,说一声,我牛二柱扭头就走,谁拦着谁是孙子”

众汉子犹豫一阵,看了看二大爷和满地的尸体,忽然一声怒吼:“要报仇谁还想发财,才是孙子”

大少眼里泪光闪闪,偷着抹了一把,捡起地上还在燃烧的木柴,仰头看了看天,似乎是在默默祈祷着什么,许久,他低下头,向着那圈子里狠狠投下了燃烧的火把。

众汉子有样学样,也纷纷将木柴扔了进去。

烈火熊熊,风雪之中,除了寒风的怒吼,还多了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和众汉子们惊天动地的哭声。

一、大帅有请

奉天省城,车水马龙,各色人物,川流不息。。自从张大帅一统东北,虽然是胡子出身,手下能人也自不少,大街上挑担的、推车的、做小买卖的,比比皆是,更有穿着怪异的外国人,相貌各异,服色不一,倒也颇为热闹。看得出这一方水土也是繁华异常,民生富足,只不过前些年直奉大战爆发,张大帅一败涂地,惶惶然退回东北,这一年来一直厉兵秣马,妄图再次饮马中原,税赋重了一些,征兵频繁了一些,闹得人心有些离散,已经不复往日的繁荣似锦。

省城里最繁华的街头,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古灵精怪,一双大眼睛滴溜乱转,虽然穿着土气,但却掩不住一身的伶俐,只不过腮帮子上已经有了胡子碴儿,显得有些沧桑,在他的右边儿,是一个女子,虽说身段婀娜,面如芙蓉,但眼神中却有凛凛杀气,举手投足,自有一股英气,真比男子还要英武些,左边是一个瘦小的汉子,其貌不扬,瘦小枯干,就如同退了毛儿的猴子一样,但明眼人只要仔细一看,立刻就能发觉,这人脚下稳健,双手稳如泰山,不出意外。应该是佛爷行里的好手。

仨人身后的汉子,也是精壮非常,器宇轩昂,走到大街上,脚步腾腾直响,显出一股尚武的精神,一看都不是好惹的主儿。那时候的奉天,龙蛇混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普通老百姓升空惹祸,平时都是小心翼翼,一见这群人不凡,连走路都小心谨慎,绕着路走,这些人也不以为意。溜溜达达,哪儿热闹往哪儿走,伸着脖子左顾右盼,看起来悠闲自得,倒像是没事儿逛大街一样。

这时候已经是近中午,正是饭口,那群人走了一阵儿。其中那瘦小枯干的汉子说:“二柱子,咱别瞎溜达了行不这都啥时候了。该吃口饭了吧,你三大爷早上就喝了几口稀粥,这时候早就饿了,大帅叫咱们过来,也不急于一时,咱不如先吃顿饭,你不是说有话要讲吗,咱们边吃边谈,饭馆儿人多。正好儿可以避过眼线,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伶俐汉子点头,一行人挑了一个体面的饭馆儿,进去找了一个僻静的雅间儿,呼啦啦围了一桌儿,好酒好菜要了满满一桌子,不等饭菜上齐。颠起腮帮子一通胡吃海塞,吃的上菜的伙计直眼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枯瘦汉子吐了一口酒气,扭头问伶俐汉子:“二柱子,你想说啥这一路上。我就看你恍恍惚惚的,像是有啥话憋在心里,都这时候了,难道你还不说再说了,大帅请咱们来,已经明说是治好了姨太太太的病,要给咱们一点儿赏赐。这一趟下来,大伙儿多多少少,都能发一笔财,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伶俐汉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口中嚼着,摇了摇头:“耗子,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事儿能有这么想当然吗你也不想想,张大帅是什么人人家手握几十万重兵,雄霸东三省,一天得有多少事儿能为了一个姨太太兴师动众么就算这位姨太太得宠,说的上话,赏赐一帮平头老百姓,交一个副官也就办了,难道他怕当官的吃了回扣笑话,人家日理万机,顾得了这种小事儿依我看大帅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

这些人正是牛二柱哥儿仨,还有窝子里的一群汉子,众人烧死血棒槌,埋葬了死难众人,回头一清点,连着牛二柱哥儿仨,一共剩了十五个人,那窝子也被大火烧毁了,众人心灰意冷,正在商议是就此散伙,还是凑钱把窝子重建起来,恰在此时,那营长屁颠儿屁颠儿的来了,见了牛二柱众人,殷勤的就像孙子一样,说是张大帅有请,让这些人一个不剩的直奔奉天,大帅重重有赏。

众人喜出望外,一来发财的心切,二来大帅有令,谁也不敢不听,赶紧打点行装,第二天就上了路,那地方离奉天也不算远,众人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兴高采烈,只有牛二柱闷闷不乐,一路话也不多,似乎有什么心事,问他他也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