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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棒槌突如其来,毫无反应,被白烟钻进眼睛之后。忽然哇的一声大叫,如同被钢针刺了一般,两眼里鲜血狂喷,当时满地打滚,几乎站不起来。他这边儿刚一躺下,一道人影飞扑而来。正是那老道,这老道出手如电,拿着一条红绳子,三下五除二将血棒槌捆作一团,这才走到一边,连声说着好险。

原来老道听了铁公鸡的话,就知道血棒槌今天晚上就要收官。他要完成了这一步,只怕铁公鸡做的再巧妙,也隐瞒不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它制服再说,先前说的柳树叶,是极阴的东西,配上鲤鱼这种东西河水里的东西,自然能够增加阴气,杨树叶却是极阳的,鲤鱼吃了蛋黄,肠子里也有了阳气,两下一混合,专破邪物的眼睛,只要血棒槌没有察觉,这番就绝对跑不了。

老道制服了血棒槌,也就不再理会,叫铁公鸡看好,在血棒槌身子底下铺上一层白布,切记不可沾到泥土,以防备他土遁跑了。自己转过身去,查看老太太伤势。这老道是个诚实人,哪里想到铁公鸡还有自己的打算这小子其实早就想好了,没了血棒槌,自己虽然自由,却少了一个财神,目前风声紧,盗墓的事儿是做不得了,光靠着一个当铺,能有多少油水儿倒不如放了这东西,让他感恩戴德,日后自然有自己的好处,至于母亲,早就人不人鬼不鬼,管他干什么

铁公鸡打定了主意,也不声张,偷偷对血棒槌说,自己要放了他,要他记住今天的事儿,以后好来酬谢。血棒槌此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自然连连答应,铁公鸡见他应运,心花怒放,也不敢明目张胆,看见血棒槌身子底下有块白布,想起老道的话,立刻有了主意,暗中用刀子割坏白布,露出下面的泥土地来,那血棒槌沾了土,顿时利用土遁,顷刻间逃之夭夭。

老道见跑了血棒槌,不由得顿足捶胸,发财倒是其次,关键是这玩意儿走了之后,只怕要报复,到时候防不胜防,难以应对。这老道看见白布上有口子,到也没疑心别的,只是以为自己不谨慎,拿了一块破布来,导致前功尽弃,到有些不好意思。铁公鸡装模作样,还在那里询问对策,老道沉吟一阵到底还算道行深厚,立刻想出了一个办法,叫铁公鸡不必慌张,随他出来准备。

俩人收拾老太太残骸,才发现老太太下半身不见了,原来上下半身分离之后,各自都还活着,只不过上半身有头无腿,下半身右腿无头,所以下半身能走,而且上半身只剩下魂,下半身只剩下魄,这魂善而魄恶,下半身有没有头脑,只怕这一走出去,就要危害一方,成为一个祸害了。虽则如此,眼前那血棒槌的事儿却是最主要的,那下半身只好先放放再说。

俩人出了当铺,连夜到了山上树林里,选了一块阴凉幽暗的所在,挖了三尺多深的一个土坑,铁公鸡从当铺下面取来一些尸油,倒进坑里,四周用草木掩盖好,连日连夜的守在这里,一来查看动静儿,二来防备有人掉进去,到了第五天头儿上,俩人扯去荒草一看,那坑底的尸油已经没了大半,在哪令人作呕的液体中,渐渐显示出一张人脸来,胖嘟嘟的,像是一个孩子

老道抚掌大笑,这事儿成了一大半,余下的,就要看铁公鸡的胆识了,老道领着铁公鸡到了针线铺,最大号儿的上好钢针,买了一千五百根,弄了些生石灰,用雨水浸泡了一夜,把钢针放进去,三个时辰拿出来,趁着天色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只晒了一下午,用柳条筐装好,先选出五百根,交给铁公鸡,让他午夜子时,扔到坑里去,只要连仍三夜,保管那血棒槌有死无活。

一百三十三、心怀鬼胎

铁公鸡一听这话,立刻就打退堂鼓,他本来就和那红孩子勾勾搭搭,还指着人家发财,这赶尽杀绝的事儿,他又怎么会去干当着老道的面儿,又不能说别的,只好推说自己胆儿小,不敢干这勾当,老道也不急,反过来劝铁公鸡,这事儿不必亲自动手,只要他好好睡在床上,自己就有办法,不过千万记住,那个如果遇见什么人,不管他干什么,千万不能开口,如果不小心走了嘴,那可就全完了。。

老道当时画了张符,曲里拐弯的蝌蚪图案,又取出五百枚枚钢针和三根鞭杆子香,一并交给铁公鸡,叫他天黑掌灯之后贴到床头,嘱咐再三,铁公鸡心怀鬼胎,又不好明说,只好含糊答应着,心里却做着别的打算,到了晚上,铁公鸡摸东摸西,故意拖延,就是不想躺下来睡觉,那老道大概也是烦了,嘱咐了几句,见他不睡,托故走了,到镇上的客栈投诉去了。

铁公鸡也不知道老道是什么打算,既然他特意嘱咐自己睡觉,那这事儿必定是睡着以后做的,自己熬上一宿,想必就没事儿了。这小子打定主意,闷了好几壶滟茶,打算彻夜枯坐,刚开始还行,喝了一肚子茶水,精神头儿十足,一点儿困意没有,可午夜子时一过,就有点儿挺不住了,两眼皮直打架,一个劲儿的往一块儿凑活,铁公鸡知道这么下去不行,赶紧叫过来一个伙计,和他连夜下棋。

两个土匪会下什么棋无非就是为了消磨时间,胡天黑地。俩臭棋篓子胡弄一气,象和士都带过河的,一边儿下一边儿胡吃海塞,就是图个热闹。眼看看着天色渐晚,到了午夜一两点钟,铁公鸡心里高兴,照这么下去,估计到天亮也就没事儿了。老小子心里高兴,招呼那伙计赶紧落子儿,连喊了几声,那伙计却没有答应,定睛一看,不知道啥时候,竟然睡着了铁公鸡勃然大怒。站起来刚要训斥,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猛一回头,那三根鞭杆子香竟然自动燃烧起来。

铁公鸡心里一动,这可不成,这香一着起来,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儿,我得赶紧弄灭了他这鞭杆子香又粗又大,轻易弄不灭,铁公鸡就像弄点儿水,直接浇灭了拉倒。他这房子一共是三间,一个东屋一个西屋,中间有一个过堂屋,北方的习俗,水缸都是放在过堂屋里,铁公鸡一掀门帘子,迈步就往外走。想到水缸里弄点儿水,谁知道一出去就愣了,外边儿可不是什么过堂屋,四周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走了几步。才发现是在一条很平坦的土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铁公鸡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东西南北,摸着黑迈步往前走,路上黑灯瞎火,除了铁公鸡一个人没有。他走着走着,看前边过来个穿红衣服的小伙子。这红衣人看见铁公鸡,停下脚步问道:“大哥,谁让你到这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铁公鸡想起老道的话,不敢理睬那个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