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64(2 / 2)

几句话说得牛二柱如同醍醐灌顶,大少似乎领悟了许多,但是仔细一想,又有些事仍是不明白,半醒半悟之间,大少恍然道:“莫非你就是赛金花庙里哪位喇嘛,阿不,大师”那男孩颔首微笑:“不错,正是小僧”牛二柱不禁愕然:“高僧怎么到了这里,难道你已经脱离苦海,转世投胎”那男孩又是一笑:“牛施主错了,我并非转世投胎,而是到了下一世,这孩子就是我的转世灵童,我还是我,法号普尺”鬼不语112

牛二柱听得稀里糊涂,密宗佛教在清朝的时候十分兴盛,不过到了民国就渐渐凋零,只有藏地和青海等西北地方依然势大,牛二柱出身清末,生下来没几年,溥仪就退位了,自然不知道这些密宗的术语,这灵童转世对于藏传佛教来说,可是重中之重,在下对于密宗研究不深,也不敢妄言,据说灵童转世并不是密宗独有,而是一直以来盛传于佛教的传说。

相传传唐朝西天取经的玄奘法师就是西天如来座前二弟子金蝉子的转世。后民间盛传的济公活佛也是降龙罗汉的化生。但自明代以后,这种说法就开始销声匿迹了。但却在藏传佛教中得以发扬光大,而且灵童的条件也越见丰富,其根本意义其实是为了普度众生。我曾经有朋友到过,他专门找高僧探讨了一下,据说现在灵童的要求是:出世的时间必须就是老活佛圆寂的时间,能对老活佛生前的器物感兴趣,并必须能圆满回答寻访僧人的提问。

牛二柱此时仍是迷迷糊糊,处于晕菜与清醒的边缘,那男孩见牛二柱依然浑浑噩噩,也不强求,只是点到为止:“你我的缘分并不是仅此而已,以后还有许多俗世纠葛不已,不过现在时刻未到,还不能多说,你只要记得,我此次转世于荒岛,还有许多事需要参与,现在不必多问,倒是便会知晓”

男孩说完,眼光流转,看了看窗外,朗声说:“放他去吧,万事皆有因由,他几次三番出来捣乱也是有原因的,念在他修行不已,放他去吧,俗世纷扰,因因果果,你们既然投胎做了畜类,就不应该不加参与,不是不报时刻未到,到了因果了结的时候,种种处处,滴水都要偿还”话音刚落,群兽就如同聆听了佛音一般,竟然全部眼含热泪,前世种种,幡然醒悟,放开那狸猫,伏在地上,呜呜咽咽,竟似在啼哭不止,看的牛二柱心里也是一阵感悟,几乎也当场落泪,群兽啼哭多时,回头纷纷离去,来时纷纷扰扰,去时井然有序,不可胜数的兽类离去,竟然脚步整齐,毫不慌乱,倒叫大少看的瞠目结舌男孩看了看那几乎只剩下骨架的狸猫,叹口气说:“你也去吧”那狸猫似乎也有所感触,眼中竟有些羞愧,不过佛法无边,难渡无缘之人,这东西仅仅是良心一闪,随即便将羞愧泯灭,回头看了那男孩一眼,眼中既有恼恨也有畏惧,一言不发,带着模糊的血肉和森森白骨逃命去了。by:87942204368064376704gt

一百一十三血香

说实在话,牛二柱早就很得牙根直痒,恨不得一刀上去把这黄皮子劈死,可既然这灵童已经说了,也只好作罢,眼看着黑压压一片群兽潮水一般涌向门外,那黄皮子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大少心里也有点儿不服劲儿,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身后喀喇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了,大少一惊,急忙回头,只见身后一片祥光瑞霭迅速消散,那枚镜子从空中坠落,早已摔得四分五裂,再看那婴儿,此时跌落在床榻之上,踢着小脚,在哪里兀自嚎哭,就和一般的婴儿一样。

大少此时有些恍惚,他怀疑刚才的事儿是不是真的,或者就是自己平白无故做了一场春梦,可你要说是假的吧,剩下仨人虽然已经开始要站起来,可方才明明是跪着的,牛二柱就是再无耻,也不可能有人给他下跪。大少摸了摸脑袋,到了此时,依然有些头晕,卜发财等人却是迷迷糊糊,傻眉愣眼地问大少怎么回事儿,看来这哥儿几个把原来的事儿都忘了。

这样也好,反正牛二柱也懒得和他们解释,反正这事儿说起来也挺费劲,索性糊弄过去拉倒。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外屋的老徐竟然此时才醒转,瞪着俩大傻眼摸不着门路,这倒也罢,要是这老徐刚才就醒了,估计别人还没咋地,他自己就晕了过去,老徐媳妇不一会儿也有了动静儿,不过十分虚弱,看意思这几天也折腾得够呛,老徐睡醒之后就得了一个大儿子,自然是合不拢嘴,不过这败家的东西盯着那孩子看了半天,忽然就一摇头,唉声叹气,似乎是有点儿不满意。

牛二柱心里一惊,不好,难道别人啥都忘了,就这老徐看出毛病来了这可真是父子偏性,啥事儿都瞒不过父母大少心里画魂儿,也不敢声张,暗地里捅了捅老徐,小心翼翼的说:“咋了老徐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还不满意”这老徐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儿子都是不错,可惜尖嘴猴腮,没有多少肉,跟我不太像,看来也是个没有福气的东西,我只盼他以后不是个败家子儿就满足了”

“你快拉倒吧”牛二柱心里只骂娘,“你这是啥眼神儿就这还尖嘴猴腮不说是宝相庄严也差不多还他妈像你像你就完了你做了活佛的亲爹,没事儿自个儿偷着乐去吧话虽如此,可牛二柱也没敢声张,这几年大少也学乖了,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最好烂到肚子里,多嘴多舌从来不是好事儿

尽管老徐认为这儿子有点儿贼像,可毕竟四十多岁得了后代,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装模作样褒贬了一番,嘴都咧到后脑勺儿上去了,剩下的事儿诸如安抚老婆,操办喜事,可就没有大少众人啥事了,依着牛二柱的意思,最好现在就走,可惜老徐不依,非说这几个人是家里的福星,救了老婆和儿子,这么就走了,实在不像话。这老徐倒也热情,死说活拽,非把四个人留下不可,这四个人累了一夜,也确实有点儿困倦,也就就坡下驴,留了下来,反正天色还早,想必多呆一会儿也没啥事儿

四个人困倦异常,在老徐热情邀请之下,也就上了西屋的土炕,往被子上一靠,一歪头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睁眼,已经到了中午,老徐家此时欢天喜地,已经开始操办酒席,众人一觉醒来,正是饥渴,也不等老徐多让,欢天喜地就入了席。

老徐今天也是出了血,酒席异常丰盛,鸡鸭鱼肉琳琅满目,这倒也罢了,关键是那海鲜太棒了,大虾都有巴掌那么大,黄壳大螃蟹大海碗那么大,个个儿团脐,肉肥黄美,吃得众人满嘴流油,屋内张灯结彩自不必细说,众人围座,自有一番道贺恭喜,假亲假近的表演,老徐乐得找不着北,挨个儿敬酒,不一时便酩酊大醉。

按理说一顿饭也吃不了多长时间,可惜就牛二柱这四个人,从中午溜溜儿吃到了下午三四点,这倒不怪大少,主要是卜发财太能吃了,喝的脸色通红,一打饱嗝儿嘴里都能看见海鲜,吃来吃去,就连牛二柱这不要脸的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