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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和王亚樵只用鼻子一闻,便已知道满城飘散的肉香正是来自这口锅中,心想:“这是谁在炖肉难道筷子城里除了大群老鼠,竟然还有别的人居住”锅中肉香难以抵挡,二人也顾不上多想,看四周除了老鼠就是老鼠,再没别的异状,洞里空空荡荡,似乎也没人,就紧走几步到了洞口,手脚并用爬上山洞,来到蒸锅近前。

大少把鼻子凑在锅前,深深嗅了一嗅,眉飞色舞地赞道:“好香好香这肉做得可真绝了,以前在天津的时候,我也吃过不少好东西,天津人就好吃,有道是当当吃海货,不算不会过,可就是天津最有名的馆子,也未必作出这一锅好肉来”说着话忍不住就伸手去揭锅盖。管它是谁家的锅,先吃个痛快再说。

王亚樵赶紧拦住他说:“师弟,你平时挺机灵,今天怎么有点儿犯蒙这种地方的肉,可是随便吃得的么,你就不怕这里有事儿,依我说,咱先躲起来,看看情形再说”牛二柱也知道师兄说的对,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管不住这张嘴,不由自主说道:“咱们兄弟自然是明人不做暗事,这肉虽然有主儿,吃完了给他钱不就行了吗,再说了,这里头的人又不可能算的出咱们会来,怎么可能下毒这要连这都算得出来,我看再小心也就没用了”

牛二柱说着,那股子香味儿更是直往鼻子里钻,被这味道一熏,肚子里更是咕咕作响,口水早已流下半尺多长,也不顾王亚樵一个劲儿的阻拦,就迫不及待地用棍子挑开锅盖,想先闹两块尝尝。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牛二柱和王亚樵被锅中肉香吸引,把别的事情统统扔在了脑后,等把锅盖揭开来,拨散热腾腾的白汽看去,只往锅里瞧了这一眼,二人就险些把肚子里隔年的饭食都呕出来。原来那锅里蒸熟了光溜溜的四个肥嫩小孩,看样子都只一两岁大,全是白嫩能的小孩儿

这俩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是见多识广,牛二柱是见鬼的祖宗,这时候蹦出来一个鬼他都能给个通天炮,王亚樵来历不凡,胆大心细,又有一身武艺,从没真正怕过什么,这回可是真从心底里怕了,寒意透骨,从顶阳骨直凉到了脚底板,吓得大少赶紧一缩手把锅盖子扔回去:“我靠他祖宗啊,这是清蒸活人谁敢吃”

大少心里虽惊,可头脑却还算灵活,震惊之余,心里盘算道:“这一大锅清蒸人肉,虽然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可是大活人肯定不会吃这玩意儿,这洞里古古怪怪,肯定有什么成了精的妖魔邪祟,躲在这里吃人,不过那老耗子已经十分不凡,看意思这人肉又不是给他自己预备的,这洞里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能役使群鼠到城里去偷小孩子这也倒罢了,不过要是那东西一会儿回来凭自己和王亚樵,只怕斗那东西不过,为今之计,还得先找个地方藏身”

牛二柱想到此处,赶紧冲王亚樵使了一个眼色,王亚樵聪明绝顶,自然不会不懂,两人急急转身,两人正要逃出洞去,却听洞口下边儿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响,似是有什么庞然大物疾奔而来,自远而近,来得好快。那些老鼠虽然凶猛,此时却像见了克星一样,四处逃散,只剩下那老耗子趴伏在地,浑身颤抖不止。牛二柱小时候饿极了的时候,也常做些偷鸡吊狗的勾当,向来反应敏捷,见状不妙,立刻吹熄了手中火折子,扭头看向王亚樵,王亚樵放眼四周,周围一马平川,也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急中生智,一手抓起牛二柱,抬腿往洞壁上一点,身形飞起,在半空中一个翻转,用双脚勾住洞顶上一块石头,一个珍珠倒卷帘,同牛二柱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牛二柱和王亚樵知道眼下生死攸关,容不得半点怠慢,虽然屏住呼吸潜伏不动,但仍止不住心脏怦怦地狂跳,同时更有几分好奇,想看看是谁躲在山洞里吃孩子肉。此时那洞中的老鼠们,也都在探头缩脑地向外张望着。四下里一时寂然无声,随着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庞然大物急冲而来,附近光线昏暗,也看不十分真切,好半天都没瞧出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by:87942204368064376683gt

九十二食人神

牛二柱别的本事差点儿,不过跟几个师傅混了好些年,夜眼却练了出来,在黑暗中视力比一般人好出了许多,大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原来在那昏昏暗暗的光线笼罩下,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野兽,这野兽似狐非狐,有点儿四不像的感觉,身前身后如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许多大老鼠。这东西看起来身躯庞大,到了洞口,张嘴出几口黑气,竟然就变成了普通野兽的体型,纵身跳进了山洞之中。

这东西窜进山洞,离牛耳竹和王亚樵更近了,此时俩人才看得分明,这东西生得好似肉磙子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肥肉,一颗倒三角形的大秃脑袋上,长了一只金光灿灿的独角,显得不伦不类,诡异非常,一张肥肥白白毛茸茸的大脸上小鼻子小眼,嘴部高高撅起,五官全都挤作了一堆儿,怎么看都觉得怪异无比,不过牛二柱看在眼里,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雄霸一方的角狐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这角狐怎么又在这里出现了,他到这儿来干嘛难道就是为了吃这一锅孩子肉这倒不奇怪,这角狐本来就是妖精的底子,即便做了神仙,只怕也是个邪神,只是天道昭昭,他就不怕天谴正诧异之际,就见那角狐已爬到了蒸锅面前,停下来趴在地上气喘吁吁。这东西脸色极不好,似乎也受了伤,似乎走路都有些吃力。

角狐歇了好一阵子,缓缓起身,用手揉了揉肚子,似乎觉得有些饿了,便爬到蒸锅前,用鼻子猛嗅肉香,脸上喜动颜色,嘴边垂下一串馋涎。角狐揭开锅盖,从中拽出一个蒸熟的小孩,倒拎在手里看了看,随即扯胳膊拽大腿,把骨肉都扔在地上。四周的老鼠们纷纷从房舍中钻出来,扑过去争相夺食,那角狐对别的倒还不大感兴趣,只是热衷于脑浆,把手中的小孩脑壳咬开捧住吸吮汁水。

牛二柱和王亚樵看得又是惊恐又是恶心,只好闭了眼不再去窥探,可那吸溜的嘬脑浆子声,以及群鼠嘁嘁喀喀啃咬人肉的响动,仍是不住地钻进二人耳朵里来。大少只好用手去堵自己的耳朵,不料他躲得时间太久,又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腿脚血脉不畅,四肢多已麻木了,也不光他,王亚樵也有些坚持不住,俩人一闭眼,精神有点儿溜号儿,王亚樵手一松,自己倒是没事儿,可牛二柱倒了霉,失去了支撑,竟向前扑倒在地。他怀中藏的那只狸猫,本来困顿不已,这时正好被他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