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正在这儿胡思乱想,马凤仪和卜发财等人也看见了厨房里的惨状,纷纷捂着鼻子退了出来,有那好干净的,当场就吐了大少也顾不上安抚这些人,回头问马凤仪:“妹子,你了解闯破天这个人么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别不是什么混世魔王转世吧”
马凤仪不断的用手扇着鼻子,希望把那股血腥味儿驱赶出去,听牛二柱这么一问,立刻回答道:“这小子以前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下子冒出来的,短短几年就成了保定周边的巨匪,连北洋政fu都要给几分面子,谁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就知道他以前是卖狗肉的,外号儿张长腿,大名儿似乎叫对了,大概叫张宗昌吧”
牛二柱当然不知道张宗昌是那颗葱,更加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自从这一次照面儿,大少心里可就记住这个人了,日后这人还真就了不得了,居然就做了一省督军,要不是牛二柱,甚至还差点儿打到北京去。不过这话现在不能多说,这小子现在就是个土匪,而且日后还要老老实实的巴结大少
几个人看此地再无任何留恋,便只好启程赶往石家庄,临出门的时候,大少一琢磨,就这么走了可不行,虽然现在官府就是吃干饭的,看见死人都不带管的,可是一下子死了十来个,就这么撂着也不是回事儿。大少叫混混们把牛马都赶出来,而后一把火烧了客栈,给他来了个一了百了
牛二柱以为闹哄了一夜,镇民们肯定听到了风声,说不定会有好事儿的出来看热闹,这一来这二十多个人就走不了了,谁知道一出客栈,这大街上竟然素净无比,比昨天晚上还要冷清,别说人了,连条狗都看不见,牛二柱心里纳闷儿,虽然这是好事儿,可自己这帮人人生地不熟,要往石家庄走还得找人问路,这俩眼一抹黑的往哪儿走
大少叫混混们找人打听道儿,谁知道混混们挨家挨户的敲门,竟然连一个开门的都没有。后来这帮人也是急了,纷纷破门而入,结果到了屋里一看,全都傻了眼,里面人去屋空,连只鸡都没剩下,不过要说没人也不太准,活人没有,死人倒是不少,家家户户都是横尸一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了也不知有多少,而且血液干涸,一看就是死了有段时间了。
牛二柱就更纳闷儿了,昨天还是熙熙攘攘,今天怎么就尸横遍野真的成了一个死镇难道这些人都是闯破天杀的不可能,闯破天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杀这么多人,更何况这些人一看都不是新死的。难道是那怪老头儿也不对呀,他杀这些人干嘛,那老头儿虽然举止怪异,可也不像是随便杀人的人呐,否则闯破天不早死好几回了吗
大少满心狐疑,可就不想稀里糊涂的往下走了,这事儿弄不明白,说不定以后路上还会有什么事儿,万一这里边儿还有别的事儿,那这一路上也消停不了。牛二柱一咬牙,叫混混们继续给我找,犄角旮旯儿都翻过来,今天还就不信邪了,这么大一个镇子,难道真就杀的鸡犬不留连个活口也没剩下
混混们虽说不乐意,可也只好捏着鼻子听从命令,前后左右一阵乱翻,这一找不要紧,又从门后边儿、柴火垛里翻出不少死尸,都是被人给弄死的,死状极惨,而且伤口已经无血可流,似乎死的时间不短。大少就跟不知道所以然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这么大一个镇子,少说好几百人,一夜就死光了
牛二柱正在胡思乱想,半天猜不出一个头绪,就在此时,两个混混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说他们发现了一个活人。大少眼睛一亮,有活口就好办了,镇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儿,这一问不就知道了么谁知道等俩人把那个人带过来,牛二柱可就傻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秃头大师傅的儿子,冬天都敢光屁股满大街跑的傻子
大少有点儿憋气,这么一个吃饭都不知颠倒的玩意儿,你能指望他说出啥来不过事到如今,别人指望不上,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人就是再傻,毕竟还是个活得,怎么着也比那帮死人强吧想到此处,大少耐着性子,蹲到这半大小子身边儿,笑着问道:“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爹呢你们是不是都住在山上大少这么也是别有用意,既然他是土匪的儿子,自然就会和土匪住在一起,自己这么一问,不但能打听出到地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还可以问出闯破天的老巢,那到时候可就方便了,也好事先做个防范。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这小子会说话,可大少等了半天,这家伙就知道瞪着俩傻眼,冲着牛二柱傻笑by:87942204368064376409gt
四十二遗孤
大少叹了口气,完了,这小子还真是傻透腔了,说不定连自己说的是啥都不知道牛二柱无精打采,刚要招呼众人赶路。老太太忽然一步抢了过来,翻着孩子的眼皮看了半天,忽然来了一句:“等等,这人不是傻子“
牛二柱一听就乐了,就这还不是傻子老太太,他要不是,你就是老太太也不多说,又摁住这孩子的脉门号了半天脉,这才缓缓说道:“我也略微懂点儿歧黄之术,傻子的眼神可众人不一样,一般都是眼神涣散,双目无神,可瞳孔却没有异常,这人不一样,虽说也是双眼迷离,但瞳孔却有涣散的迹象,我生怕自己看的不准,又给他号了半天脉,这才发现这孩子并不是痴呆,最起码原先不是“
牛二柱一听就来了兴趣:“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叹了口气:“世间只有两种人的瞳孔是发散而且毫无精气神的,一种是死人,另一种就是疯子,而且必须是吓疯的,我看这小子脉象杂乱,必定是受了什么惊吓,以至于神智失常罢了”
大少点了点头,不过即便如此,这孩子现在已经疯了,你说这些又有啥用这要是别人,说说也就罢了,不过牛二柱是个精细人,他一看老太太若有所思,围着这孩子转个不停,就知道还有下文,赶紧问道:“那妹子是不是有别的办法咱们就算做个好事,救救这孩子如何
老太太皱了皱眉,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