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提鼻子一闻,那一股臭味儿立刻涌进鼻孔,大少一皱眉,这味儿可不对,不像是屎尿的味道,而是是另一种特别熟悉的气味儿,大少脑子里一转,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他想起这是什么味儿了,这股子味儿不但极其难闻,而且直熏人脑浆子,叫人浑身上下不舒服,正是死人身上的尸臭
牛二柱冷汗立刻就下来了,您想想,这地方黑灯瞎火,伸手都看不见五根手指,冷不丁又冒出尸体腐烂的味道,是个人都受不了哇,大少心里一阵狂跳,手心里一阵热汗冒出来,连腿都有点儿发软了,几乎动都动不了,不过牛二柱可不是个普通人,这种事儿打小就遇到了不知多少回,把牙一咬,强压住心里的恐慌,又在周围转了几圈儿,忽然心里一动,不对,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
既然这里有尸体腐烂的味道,那附近必定就有死尸,可自己找了半天,怎么一个死人也没看见莫非自己鼻子出了问题不对呀,要说那老狐狸用枯枝败叶当酒菜给我们吃,故意弄些手段,好让我们吃进去,这倒情有可原,可他弄出这些臭味儿,难道就不怕自己生疑
牛二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然眼珠儿一转,我既然看不见那死尸,何不顺着味道找一找,或许还真就能看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大少此时也顾不得那股子味道难闻了,见四下无人,用鼻子一通猛嗅,你还别说真找到那味道的源头了,看意思像是在茅厕的后面,被苇子编成的篱笆挡住了。
大少又仔细辨认了一番,没错儿,就是这儿。牛二柱回头看了看,见老头儿还不见踪影,这么半天了,也不知道在屋里鼓捣什么。大少不再犹豫,伸手就要扒开那些篱笆,可手刚碰到那些苇杆儿,立刻就觉得触感不对,这大冬天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摸到手里必然是坚硬冰凉,可自己摸到的这些东西虽然也是冰凉透骨,却是肉呼呼的,像是什么活物儿
牛二柱一惊,他知道这方圆之内必然已经被老头儿使了障眼法儿自己这副肉眼恐怕是不怎么顶用了,要想查出实情,必须靠别的办法。牛二柱想到此处,索性把眼睛一闭,上下左右一阵乱摸,这东西有鼻子,有眼睛,还有冰凉梆硬的一张嘴
啊牛二柱不由一声惊呼,接连退了好几步,这玩意儿不是别的,而是一张人脸
牛二柱惊魂未定,就听见身后老头子说:“老大,你也太不像话了,家里来了客人,你也不出来招呼一声,躲在哪儿干啥”
牛二柱急忙睁眼一看,顿时吓得几乎瘫软在地,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先前被自己扔进洞里的死尸十八、投鼠忌器by:87942204368064376229gt
十八投鼠忌器
那死尸原本只是直挺挺的站着,满脸青紫,动都不动一下,听那老头子一说,忽然极为诡异的动了一下脖子,脸上现显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容,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那尸体喉头动了几下,发出咯咯的声响,忽然硬生生的别处一个“嗯”字,未等牛二柱反应过来,挽起他的胳膊,连拉带拽的向屋里走去。
牛二柱心中一惊,暗暗叫苦,他虽然早就有防备,可万没想到一个死人忽然能动能说话,一个不留神就让人家抓住了胳膊,大少有心挣脱,努力往回抽了一下胳膊,谁知道那尸体力气极大,不但把大少胳膊攥的铁紧,几乎连骨头都要捏碎,而且死命也挣脱不出。大少心中一沉,这回可算是彻底的完了,俩人一个不少,让人家治住了一对儿
大少无可奈何,自认倒霉之余,心里却又有些奇怪,那具尸体虽然死而复活了一回,但是被自己、马凤仪和卜发财扔进洞里却是千真万确的,他就是这么一会儿又活了过来,那洞深不见底,估计也不可能马上爬出来,怎么就在这儿现身了而且还成了老头儿的儿子
牛二柱虽然身体被制,可脑袋却是半刻也没停歇,仔细思索着前前后后的经过,寻找着里面的蛛丝马迹。到了现在,他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尸体是不能在这么短时间从洞里爬出来,然后再出现在老头家后院儿的,至于他是不是老头儿的儿子,那倒是次要的,关键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少一路被尸体挟持,踉踉跄跄的往回走,那死倒儿虽然能动能说,但毕竟和活人不太一样,行动僵硬笨拙,再加上牛二柱奋力挣扎,这脚步就有点儿乱,一个不留神,道儿就走歪了,不经意往西边儿一拐,只听嗵的一声,一人一尸全部撞到一个东西上,尸体力气虽大,但也站立不稳,双双摔倒在地。
牛二柱被撞的天旋地转,几乎晕倒,不过大少虽然跌倒,反应却还敏捷,见机不可失,赶紧奋力一挣,试图摆脱尸体的掌控。那死尸也不知怎的,往地上一倒,仿佛瞬间失去了生机,被牛二柱这么一弄,竟然就松了手
牛二柱大难得脱,心中一喜,与此同时,也有点儿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尸体怎么就忽然被撞倒了那撞倒尸体的东西又是什么莫非是院子里的围墙这也不对呀,就照老头儿家里的情形看,也不是能垒得起围墙的人家儿啊就算他能垒的上,也不可能稍微这么一偏就撞上啊,这院子得有多窄呀
牛二柱暗中戒备,一边防备着老头儿和死尸偷袭,一边儿往被撞的方向摸去,手刚伸出去,就摸到一边冰凉,上下一阵摸索,才发现竟是一片土墙,这土墙却也稀奇,不像是用土坯垒起来的,竟是浑然天成的一块,前后左右一点儿缝隙都没有,而且范围极广,垒的极高,摸了半天,又偷偷往上跳了几跳,竟然没有找到墙头儿。
牛二柱心中一动,这东西恐怕不是围墙,围墙就是再高再厚,也有个头儿,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边际大少又用手拍了几下,响声极为沉闷,这就更不对了,如果仅仅是一堵墙,绝不会是这种声音。大少见多识广,心思有最机敏,略一沉吟,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浮上脑海,不好,这回可是吃了大亏了鬼不语18
大少把这些事儿细一琢磨,立刻就是一种身冷汗,坏了,自己只怕是被这老头儿用了什么手段,七折八拐,又诓回了洞口。要这么一想,那所有的事儿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自己用烟熏那深洞,半天不见动静儿,正要进去的时候,里面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