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光影明灭之间,场中居然多了一人,李硕倒吸一口凉气,僵直的身影,直上直下的动作,毫不躲避的姿态,这分明是一具尸体。
原来这是郎云飞回大元朝“认祖归宗”后,父亲送给他的一具万年宝尸,元婴巅峰化神时渡劫陨落,一身修为仍然堪比元婴后期。
宝尸一出现,场面顿时逆转,那呆汉顾此失彼,险象环生。李硕暗暗佩服起那汉子来,即使这样,恐怕他还能支持几个回合。
眼眉一凝,李硕向着天际一瞥,闪身出了九宫上天梯。
猿臂轻舒,左环右抱,下引上牵,李硕行云流水般地穿插在三“人”之间,无论是郎云飞,那呆汉子,还是那毫无感情的宝尸,都被李硕的太极拳引动。而李硕一边潇洒的打着太极拳,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说着什么。
虚空仿佛突然一颤,好像整个空间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几乎毫无征兆的,一个巨大的黑色魔掌自天际飞来,势不可挡的向着李硕三人拍来。
黑色的掌纹如同沟壑,如铁的魔甲闪烁着夺人心魄的金属光泽,眨眼之间,一股腥风扑面,黑色魔掌已当头到来。
“战”
李硕大吼一声,诡异地,郎云飞、呆汉子、宝尸同时转身,四人暴风骤雨般地同时向魔掌攻击。
紫芒
黑色罡风
宝尸的腿影
一个澎湃着惊人能量的袖珍太极图
“轰”“轰”“轰”“轰”
伴随着一声凄厉地哀号魔甲破碎,魔掌碎裂,无边的腥臭炸裂开来。
遥远的地方,一声闷哼,一道连天接地的灰色剑气,划破苍穹,带着地狱的气息,宛如星河垂落,直欲毁天灭地
不好
这绝对是神器
“闪开”李硕大吼一声,跨步向前,披甲神矛猛然一挥,金芒滔天,悍然迎上灰色剑气。
“哧”,“哧”,金光与灰气彼此消长,仿佛连虚空都在湮灭
“盖九洲,你只会偷袭吗可敢出来一战”李硕神矛一击建功,豪气顿生。
“可敢出来一战
“出来一战”
“一战”
回声滚滚,气势如雷。
“哈哈哈,你我早晚有宿命一战,又何必急在一时”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远方。
“李硕,这就是盖九洲吗好恐怖的力量”郎云飞心有余悸地说。
“不错,此人确实是天才,刚才我察觉他要偷袭你们俩,所以赶忙过来搭把手。”李硕转过头来,向着二人一笑。然后冲那个表情呆滞的汉子一拱手,“小可,神器宗李硕,这是我师兄,郎云飞。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不用客气,北地散修,乔老四。”那汉子一拱手,嘴角上牵,好像是想微笑一下,可惜脸上仍然是呆板的样子。
“莫非是南陶北乔的大元朝巫术世家的传承吗”郎云飞露出恍然的样子。
“怎么师兄,这南陶北乔是什么说法”李硕一听来了兴趣,抖手取出一大缸酒。
面目僵直的乔老四猛然吸动鼻子,脸上罕见的居然出现了几分喜气。
转眼之间,一只火山玉小桌,三只小凳、三个大碗摆在了面前。三个汉子会心一笑,坐在桌前。李硕给二人倒酒,只听郎云飞说道:“南陶北乔指的是我们大汗朝的陶家和大元朝的乔家。岭南陶家是隐士世家,楚国不是说了吗,他们的道子陶空玉,有异兽狻猊护身,此兽居然能寄居在人类识海之中,可以隐藏带入天外神山。”
乔老四饶有兴趣的听着郎云飞说话,只顾低头喝酒。而郎云飞喝了一口后,接着说道:“而大元朝巫术世家乔家,代代皆有强者出现,据说是祖巫传承,能以肉身成圣。这位仁兄既自称乔老四,当是当代乔家第四顺位继承人了。”
“呵呵,郎兄抬举了,都第四了,还什么继承人啊。不过你怎会自称大汉朝人呢我看你的伴当就是在大元朝赶尸门恐怕也得是排在前十位的宝尸吧”三杯酒下肚,乔老四竟也健谈起来。
“乔兄说的不错,赶尸门是家父的宗门,我自己确实是神器宗传人。刚才乔兄空手对我法宝,竟还逼的我出动宝尸,真是惭愧啊。”郎云飞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算了,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识,不过和这位李硕兄弟比,我们就都不值一提了。真是战力惊人啊,老实说,多少年没遇到让我真心佩服的人了。”乔老四说罢又端起一碗酒干上了。
“两位兄长,我有个提议,进入天外神山后,我们尽快集结,共同组成战队,这样可以彼此扬长避短。”李硕说道。
“我看很好啊,你们可不要怪我拖后腿就行。我再推荐我们神器宗的夏君箐真人,另外我还可以试试联络赶尸门的三杰哈其猛、拓跋昌、赵唯,他们的战力应当能和乔兄差不多。不过他们肯定都有宗门赐予的宝尸,应当比我这具还要强大”郎云飞兴致勃勃地说道。
“和乔兄差不多就绝对是上乘了,不知道乔兄可有熟识的强者”李硕边说边为二人倒酒。
“我孤家寡人一个,刚才也说了,多少年没遇到让我真心佩服的人了。”乔老四说道。
“那好,我也推荐几个,真道宗宗主的公子卢峰,靠山伯佘家的少帅佘落雁,丹阳宗的憨道人,大秦朝的自在殿下。现在我们有十一个人了,不算少了,我们是宁缺勿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需要找一个迅速集结的办法。”李硕说着,眉头渐渐拧起。
“贤弟不用着急,等出了这浩然界,我便回家一趟,看看家族巫术之中,有没有这种法门。”乔老四一句话再次带给大家希望。
三人越喝越痛快,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李硕心情大爽,突然就犯了老毛病,右手一翻,两枚浑若天成的宝丹出现在手上。
九宫上天梯之中,元宝大叫一声,仰天摔倒。那可是两枚七阶的晋阶丹啊,李硕总共在龙宫得了三颗,另一颗给了太史慈,他自己都没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