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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步乐颇有点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

这时齐王右下首的国师徐然却突然发言,乘机试探田步乐的深浅道:“那沈管事有何评语呢”

田步乐随口应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今趟连凤菲都为之动容。

徐然双目精光一闪,惊讶道:“天上人间好。没想到沈管事除了武艺不凡外,对音律也如此精通。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田步乐心中惭傀,赧然道:“在下对音律是门外汉,但我家大小姐的歌声确教在下颠倒迷醉。”

田建大笑道:“难怪精通天人之术的徐然国师也要对沈良刮目相看沈良你果然是个妙人。哈哈。寡人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话如此有趣。什么“门外汉“、“颠倒迷醉“,都刻划得入木三分,更不要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这可传诵于世的绝句。来人,赐黄金十两,美酒一壶。”

田步乐未料到只是一番话,竟然赚得了十两黄金。

齐王,你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大方。为何却对你的弟弟如此吝啬

田步乐心中充满了一种荒诞而悲伤的感触。他知道不宜锋芒太露,不敢再说话,更不敢接触大殿内包括凤菲在内许多正向自己灼灼而视的目光。

姬重道:“凤菲小姐的乐曲非常迷人,难怪孔丘当年到齐,耳闻目睹了韶乐的演奏盛况,有“三月不知肉味“。又有“尽善尽美“的赞语。今日有凤菲小姐助兴,恰恰预示了这次合纵必然会取得成功。如今的秦庄襄王乃无能之人,重用吕不韦。秦人最重军功,吕不韦全靠投机取巧才得到如今的权势,如此下去必会令秦国生出内乱。如果这次合纵,击败秦国,那么吕不韦一定会被赶下台。”

田步乐心中暗叹,姬重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可是历史上吕不韦的权势一直延续到秦王嬴政亲政,而东周更是灭亡在吕不韦的手中。那么可以想见,这次的合纵应该是失败的。

想到这里,田步乐的眼神中不由对了几分对姬重的同情。

此人奔波六国,无非想要保住周朝这个名义上的共主,然而命运已经注定一切只是徒劳。

大殿的众人又讨论了一番合纵之策,齐王建身体不适,提前离开。

齐王一离开,殿内的氛围立刻活跃了许多。殿内的不少博学之士刚才看到田步乐在大殿内大出风头,早就有点急不可耐。更何况大殿内尚有凤菲这样的美人,如果能够得到她的青睐,那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齐王刚走出大殿,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官员就站起身道:“沈兄在下稷下学宫王博,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生死的意义,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呢”

这时正是百家争鸣、思想爆炸的大时代,清谈的风气盛行于权贵和名士间,像不久前的老庄孔子等人,便终日好谈人生道理。

田步乐苦笑道:“鄙人不过是老粗一名,怎懂得这么深奥的道理呢”

一青袍儒生站起身答道:“在下郭达。王兄,孔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何必去想生死以外的。”

王博笑道:“郭兄只懂逃避,不肯面对这人生最重要的课题。我们做什么事都要讲求目的,为何独是对自己的存在不闻不问,上天既赋予了我们宝贵的生命,就像这些高挂树上的彩灯般,燃烧着五光十色的光和热,如此才能不负此生。”

连田步乐亦不得不承认这人说话很有内容和想像力,再看诸人,田单双目露出沉思的神色,徐然也听得非常用神,旁边的凤菲同样翘首看向王博,留心聆听。

郭达道:“非也,非也”

接着,这些人把大殿当成了稷下学宫,开始了唇枪舌战。不断有人开始加入论战,当真是吐沫横飞。

第两百七十九章王嫂碧青

田步乐则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场上的那些年轻才俊却频频向着看来,希望他能够接招。田步乐只能心中哭笑不得,告罪一声,道:“大小姐,我去趟茅厕。”

凤菲正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田步乐的话,点点头。

田步乐站起身,离开了大殿,一个内侍连忙上前。田步乐摆摆手,问清了茅厕的位置,方便了一下,回到大殿的时候,殿内能争辩激烈。他感觉无趣,便向着大殿侧后的花园走去。

他步入园,欣赏着里面的奇花异草。不知为何,对这里的一切显得很是亲切。

走到花园深处,一眼扫过去,见一个宮服佳人于园心那宽敞的石桥上,下面一道引来山泉的清溪蜿蜒流过,到了离桥丈许处,聚成一个中心处放了一块奇石的荷池,极具意趣。

那女子悠然自得地倚栏下望,瞧着下面游弋的各种鱼儿,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态。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在波光流动之间,总是给人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惊艳,高巧的鼻子,使得女子多了几分高尚的气质,嘴角的一颗美人痣,更使得这个美艳女子看起来风情万种。天鹅一样的脖子下面,是精巧的锁骨,而锁骨的下芳,一大片呈倒三角的雪白肌肤露了出来,露在了外面的肌肤,光滑如绸,洁白如雪,看得田步乐的眼前不由的为之一亮。

女子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轻皱眉头。

田步乐心中一动,没想到在宫内能看到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

他走上前,郭秀儿和赵致最是熟络,齐坐在桥头不远处的一块光滑的大石上,看样子是很欣赏这彩灯炫目的美丽花园。前者此时正打量着他。

田步乐心叫不妙,搜索枯肠后道:“李兄说的只是一种对待生命的态度,而非对生死的意义得出了什么结论。”郭开和韩闯同时露出讶异之色,想不到这粗人的心思和观察力这么精到细密。

李园哈哈一笑道:“董先生说得好,不过正如庄周所说的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必迷乱而不能自得。一天我们给局限在生死,始终不能求得有关生死的答案,就像夏天的蛇,不知冬天的冰雪是什么一回事,所以我们唯一之计,就是确立一种积极的态度,免得把这有若白驹过隙的生命白白浪费了。”他口若悬河,抑扬顿挫,配合著感情说出来,确有雄辩之士那使人倾倒拜佩的魅力,难怪纪嫣然都对他另眼相看。田步乐一时哑口无言,乏词以对。

李园看他神色,心中好笑,那肯放过他,故示谦虚求教似的道:“董兄对人生的态度又是如何呢”

田步乐自可随便找些话来说,但要说得比他更深刻动人,却是有心无力。

韩闯现在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替他解围道:“今晚的讨论既特别又精彩,不若就此打住,到席上再说吧”赵雅怨道:u说得这么高兴,竟要赶着入席。赵雅还要听多些李先生的高论哩”

纪嫣然轻柔地道:“尚未给机会董先生说呢”

看着纪嫣然期待的目光,想起自己要公开追求她的任务,怎可表现得如此窝囊正叫苦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在自己那个时代曾听来的一个故事,或可扳回此局。遂走到桥去,来到纪嫣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