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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辛万苦由追捕网内逃出来,绝不想再堕进这追捕网去。

张泉听他这么说,容色稍缓。

他左方那名高个子的保镖道:“张爷看得起你,给你占了这肥缺,你自然该有点表现,不能削了张爷的威风。”

田步乐来到了这时代后,每一天都在权力斗争中度过,此刻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登时明白过来,暗呼张泉厉害,这着确是杀人不见血的妙着。自己之所以会被聘用,就是张泉故意惹怒副管事沙立那个派系的人的妙着,最好闹出事来,让上头知道沙立在排挤欺压新人。那张泉就可乘机编派沙立的不是。

而沙立现在正乘坐另一艘船,连辩白的机会都欠奉。这一招真不可谓不够绝了。只凭张泉聘用他这行动,便可大杀沙立的威风,向一众下人显示只他张泉才是最话得事的人。

谁想得到这么一件事,竟牵涉到歌舞团内的权力斗争呢

这类歌舞团的寿命绝不会太长,一旦凤菲倦了又或嫁人,就须结束。当然歌舞团上下人等亦可获得丰厚的遣散费,而那正是房生告诉他对歌舞团很大的期待。

身后的昆山这时插口道:“就算弄出人命来,只要不是你先惹事,张爷也可会帮着你的,明白了吗”

田步乐还有什么话好说,无奈点头。

张泉语气温和了点,道:“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张泉绝不会薄待你的。用心办事吧到时候银子、女人都会有。”接着又低声道:“甚至连船上的那些歌舞姬也没有问题。”

田步乐听得心中一荡,船上的那些女人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不会有任何整容的嫌疑。若是能够和她们春风一度,恐怕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嘿嘿,你落魄了两年,想必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吧”

张泉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正色道:“记住,不要丢我的人,否则你就会丢掉自己的饭碗。”说罢,便让田步乐离去了。

田步乐回到次层的甲板处,房生却不知到哪里去了。正要往船头找他,经过舱侧窄小的走道时,有人拦路喝道:“张管事没告诉你规矩吗下人都不准到船头来。惊扰了小姐们,就有你好受了。”

田步乐吓了一跳,往前望夫,只见一名亭亭玉立的俏婢杏目圆瞪的狠狠盯着他,两手叉腰,就像头雌老虎。

他忙赔不是,退了回去,索性返到底舱倒头大睡。

醒来时上方隐有乐声传来,该是凤菲等在排练歌舞。

午后的阳光从小窗透射入来,房内只得他一个人。

田步乐拥被坐起来,靠在舱壁,想着自己错过了午饭时刻,房生却捧着一碗堆满青菜的白饭推门而入,递到他手上道:“我见你睡得遣么好,不想吵醒你,留下一碗给你。“田步乐心中一阵感动,接过后扒了两口,咀嚼道:“房兄有别的亲人吗“房生在他旁坐下,默然片晌,才淡淡道:“都在战乱中死了“听他的语气,田步乐使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房生谈吐不俗,显是出身良好的人。说不定是当年宋国的宗室之后,国破家亡时逃了出来,辗转加入了凤菲的歌舞团,当了御者。

房生又道:“我现在别无他望,只想能赚几个子儿,然后找个清静的地方建一间屋子,买几亩田地来耕作,以后再不用看那些小人的嘴脸。”

田步乐见他满脸风霜,年纪虽与自己相若,却是一副饱历忧患的样子,心中凄然。

房生久未与人这样攀谈,两人越聊越觉得投机。

房生突然神秘兮兮道:“黄昏时船将抵达谷城,明天才再起航,我们作个伴儿,到岸上寻两个妞儿作乐,沈兄若没钱,我可先借给你。”

看他的神情和张泉实在没有什么分别,男人在谈论这方面果然总是出奇一致的。田步乐讶道:“你不是要储钱买屋置田吗”

房生道:“储钱归还储钱,我们这群低三下四的人,又不像张泉他们般可打那些大姐的主意,有需要时都要忍痛花点钱。不过得小心点避开谷明那班人,刚才我见他们和几个家将交头接耳的,又提到你的名字,怕是要对付你呢”

田步乐听得无名火起,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暗忖若不给点颜色他们看,以后的日子怎样过看来自己想要安安分分的回到临淄是不可能的了。

船抵谷城城外的码头时,天仍未黑。

房生兴高采烈的扯着田步乐要下船去胡混时,给张泉叫着田步乐道:“凤小姐要用车,你去准备一下。”

田步乐愕然道:“车在哪里”

第两百四十四章凤菲身世

张泉不悦道:“你的眼睛长出来是用来瞧屁股吗码头上不见泊了辆马车在吗”

田步乐话才出口,便知要挨骂。房生暗地扯了他一把,他知机的随房生由踏板走下船去。

正在这时,忽地感觉到有人向他背后袭来,田步乐立刻一个错身,闪了过去。那人力量用的过多,又不懂得收放,眼看就要摔倒。在前面的房生连忙伸手扶住了那人,道:“巫循,你小心点。”

谁知巫循突然右肘一击,撞在房生的胸口。房生猝不及防下,失去平衡,往前跌去。田步乐想要救援来不及了,眼看着房生跄踉滚下跳板,直跌到码头的实地去,若非跳板两边有扶手围栏,说不定会掉进河里去。

田步乐顾不得去找巫循算账,连忙跑到房生的身边,只见他捧着左脚,痛得冷汗直冒,脸容扭曲。

船上响起哄然大笑。只见谷明等一众御者,拥着个矮横力士型的壮汉,正向他们捧腹嘲笑。

有人叫道:“看房生你个子高大结实,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给我们巫循大哥无意轻碰了一下,便跌个四脚朝天。”

田步乐认得说话的人叫富严,乃谷明那党御者的中坚分子,同时暗暗记着那叫巫循的家将。他知道巫循是见暗算自己不成,便存心找房生的晦气,巫循更是恩将仇报之徒。冷目瞪过去,谷明众人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身处冰窑,再也笑不出来。田步乐强自压下内心的怒气,如果不是因为船上有着大批的齐兵,现在动手一定会惹蒲布的注意,他一定会立刻让这些无耻之徒付出代价。

这时张泉出现在船梢处,向谷明他们怒喝道:“什么事”

谷明好整以暇道:“沈良兄走路不好走,惹得巫循差点跌下船,结果他一下子撞在了房生身上。这件事可全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