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彪人马从密林中冲杀出来,为首一将人高马大,又黑又壮,手提丈八蛇矛,脚跨高头大马,马身乌黑发亮,竟是张飞率领神磐营早早埋伏在了这里。
杀出密林的神磐营亦是精锐之师,装备之精良可谓武装到了牙齿。他们突如其来,反贼们毫无心理准备,黑夜里也不知道神磐卫士的数量有多少,只知道中了埋伏。再加上反贼先锋战败,失了信心。军心登时大跌,还没开打,反贼就乱成了一团。
关羽趁势杀来,与张飞两下夹击,如同两只冲入羊群的恶狼,竟然一触即溃,追得反贼四处乱跑,全线溃退。最终,连三分之一人马都没有逃出来,不是死就是被俘,还有一大部分人当了逃兵下落不明。
闻知详情,波才大怒,丝毫不给那主将解释的机会,“临阵退缩,依军法当斩”
语毕,死命武士分左右站到那主将身侧,生拉硬拽,将其拉到一旁,手起刀落砍去了脑袋。
损去大队人马后,波才不得不对西门外的这小股教会兵马心存忌惮,未免其对西营不利,索性派出大军,足有2万余人由彭脱亲自领军前往围剿。
然而,当彭脱抵达刚才的战场之时,此地已是空空如也。别说教会兵马,连个战死教会士卒的尸首都没有留下。
关羽张飞见目的已经达成,竟早早领兵回营去了。
彭脱扑了个空,又不敢夜袭栾奕大营,只得无功而返。回报波才。
“你说栾奕的兵马都退了”
彭脱道:“一个不剩”
“该死竟中了栾奕的奸计,白白折了好些人马”波才将桌子砸的砰砰作响。
彭脱拱手又道:“渠帅”
“嗯”
“末将隐隐觉得,栾奕今夜之举不单单为此。其中还蕴藏更大的阴谋。”
波才疑惑道:“此话怎讲”
“末将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心里总觉得栾奕所图非小”
彭脱话音刚落,便听有人来报,“渠帅,不好了有一彪人马冲进了南寨,现正往长社方向杀去。”
“什么”波才头嗡的一下,如遭雷击,“还不赶紧给本渠帅拦住他们”
“回禀渠帅。我军今夜兵马调动频繁,南营人马尚未来得及归位,多有露防之处,那彪骑兵见缝插针,又格外悍勇,拦不住啊”前来报信之人亦是急得不行。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正如那名报信者所言,当反贼大军忙活着对付关公之时,太史慈一声号令,百名圣殿骑士同时杀出密林,疾风电驰一般冲入了敌寨。
仅剩的为数不多反贼蜂拥而来围堵。可是高速奔驰的战马又岂是那么好阻拦的。只听一声马嘶,十数名反贼被战马顶飞出五六步远,发出一阵骨骼崩裂的脆响,“啊”
太史慈挺枪而入,长枪在手舞的密不透风,虚影连连,看的反贼眼花缭乱,只清楚每过一息定有一具活生生的生命自此消亡,化身为冷冰冰的尸体。
一种圣殿骑士踏着尸体高速前行,遇到难以突破所在,便调转方向迂回突进。黄巾贼大营地势宽广,如今大部分人马又被调走,到处是空无一人的营帐。圣殿骑士借此良机,轻而易举绕开赶来围堵的反贼,钢锥一般直刺反贼大营心脏。
进入贼军复地后,反贼的数量愈发的多了。波才此时已然返回中军,提着大刀呼喝着组织围堵。
然而,一队队黄巾力士坐上战马,尾随追来。数百名弓弩手,拈弓上箭,向圣殿骑士们抛射出锐利的弩矢。
有赖铠甲坚硬,一轮箭雨过后圣殿骑士冲速不减,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数名圣殿骑士坠落战马,将悠久的留在了长社城下。
128破敌之策
“为了圣母的荣耀”随着一声整齐的大喊,一众圣殿骑士无视伤亡,不顾蜂拥而来的反贼,挺枪跃马,使出吃奶的力气疯狂杀戮,亡命冲锋,气势之恢宏振的反贼兵马节节后退,在转瞬间撂下数百具尸体后,竟围成一团,远远观望不敢上前来厮杀,眼睁睁看着太史慈冲到长社城下。
离着城墙老远,太史慈便高声大喊:“吾乃征东将军栾奕帐下太史慈,快快开门。”
城楼之上,守了一日城关的朱儁正依着台阶闭目养神,听到夜空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关东腔,以及熙熙攘攘地喧哗声,便一咕噜爬了起来,抹一把脸上的汗水,趴到城墙边,借着月光和火把微弱的光亮望向城下,一眼就看到城下这彪人马举的旗帜上绘着血红色的十字标志,兵马的铠甲上亦是刻有十字形花纹。他也算在洛阳呆了不短的时间,在栾福主持的洛阳教堂里,见到过圣母教徒所说的十字架,明白唯有济南国圣母教才会用这种图案表明自己的身份。
“真是栾子奇的人,快开城门”朱儁高声下令。
副官颇为心细,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
“放心这批人马确是栾子奇的手下。你看”朱儁手指城下太史慈诸人,“各个带伤,若是反贼装扮岂会如此况且”他的眸子猛然睁开,目视百步开外,“还有这么多追兵”他不再多言,焦急催促副官,“快开城门随本将接应援军”
金属轰鸣咔咔响个不停,城门缓缓落下,朱儁亲引一部汉军杀出城来,摆开阵势。城上、城下同时放箭,箭如雨簇,将追来的贼兵硬硬逼了回去。朱儁大军随即裹挟着奔杀而来的太史慈返回城中,城门又随着脚轮飞转,渐渐闭合。
朱儁将城头防务交由副官暂时打理,领着太史慈直奔县衙。
县衙已经成了大汉官军的临时作战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