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牟闻言大喜,磕头不止,“谢大人,谢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杨牟终生不忘。”暗想,十六个县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如此一来荣华富贵又保住了。
“大人呐”
“退下”朱英也不听孙孺把话说完,便施施然到后面休息去了。
目送朱英离开后,杨牟见孙孺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便问他“事情已经暂时解决了,孙县丞缘何闷闷不乐”
“杨兄,你糊涂啊事情哪里解决了”孙孺背着手扫一眼杨牟,长叹道:“杨兄啊你有大麻烦了”
“孙县丞此话怎讲长史大人不是已经把圣母教限制在历城县内了吗”杨牟不明所以。
“杨牟,你咋也这么糊涂人可以围在城里,可人的言论是城墙能困的住的吗长史大人下令只让他栾奕在历城县传教,可宗教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谁也阻止不了它往其他县城里飞,亦或是其他县城里的人跑到历城来信他圣母教所以说,大人所定的界限根本困不住圣母教。依圣母教现在的发展势头,用不了多久,杨兄便会失去半壁江山。你说,这算不算大难临头”
“呃”杨牟大急,扭头便往内室跑。“那俺再找大人求求情。”
“算了吧”孙孺赶忙把杨牟拉回来,“咱们大人固执的很,做出的决定很难改变。你进去求情,得不到结果,反挨一顿臭骂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可如何是好”
“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内室里,朱英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越想越不对劲。“栾奕之前说的好好的,这建庙是为了图财,可今日开坛庆上却是一个大子儿都没挣,反而大把大把的送钱他到底图了些什么难不成在收买人心,将来跟本官作对嘶”可转念又一想,济南国调兵的虎符在自己手里,栾奕拿啥跟他朱英作对。就凭那些平头老百姓和大地主别开玩笑了,老百姓那点能耐,翻不起大浪来。地主豪强惜才如金、惜命如金,更不可能跟着他铤而走险,跟他朱英作对“那栾奕到底图了个啥”
朱英越想越不放心,索性一咕噜从榻上坐将起来,令下人去圣母教堂把栾奕找来。
两个时辰后,当栾奕出现在朱英房门前时,天色已暗。这一次,栾奕如往常一样没有空着手。双手各提一只大坛,恭敬递到仆役手中,弯腰行礼,“侄儿栾奕,见过朱叔。”
栾奕一声侄儿,一声朱叔,听在朱英耳中说不出的舒服,方才的疑虑顿时消减不少。他抖了抖肩膀,卸去官架子,摆出稍微亲和的姿态,问:“子奇,来便罢了,怎得又带礼物”
栾奕知他这是在客套,打个哈哈说:“晚辈来拜会长辈,怎能不带些孝敬之物。再者说了,也不是啥值钱的物什。不过就是两坛子酒罢了。”
“既是子奇送的酒,那也定非凡品。拿来,让本官看看。”
说完,仆役便将酒坛呈到了朱英面前。朱英撸起袖子,拍开封泥。一股浓浓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钻,瞬间飘满整间屋子。再看酒的色泽,酒水晶莹透亮,清澈见底,竟没有任何美酒应有的浑浊杂质。朱英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蘸上一丝酒水,在舌尖尝了一尝,甘冽浑厚,回味无穷。
他捧着酒坛连连赞叹,“好酒哇,好酒贤侄,这是何酒为何本官从来没有饮过。”
栾奕笑了笑,心想你一个汉朝人,怎么可能喝过后世的蒸馏酒。
“回禀朱叔,此乃侄儿厂里用新法刚刚制出来的新酒。在酿制美酒过程中,小侄手下工匠在传统工艺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提纯和去除杂质的环节,是以所酿之新酒,味道纯绵,酒劲浑厚,色泽清凉。新酒昨日刚刚酿成,今日给朱叔拿来尝尝鲜,明日便投放到起凤阁,对外出售。”
朱英点了点头,“哦好啊很好,此酒若一面世,定受那饮酒之人的欢迎。如此一来,贤侄又拓一财路。”
“财路不敢赚些零花钱罢了”
“对了此酒可有名头”
“侄儿正是为此而来。”栾奕躬身行礼,讨好道:“新酒问世,尚未来得及命名。是以侄儿在此厚颜请朱叔赐名。”
“哦”朱英闻言大喜。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官当到他这种地步,钱也有了,权也有了,唯一所图的不就是个名传后世么栾奕恰在此时给了他这么个机会,让他给新酿的绝代美酒冠名。如此一来,美酒世代相传下去,人们想到这美酒,就会先一步想到他朱英。如此流芳千古之事降到他的头上,他焉能不喜。“贤侄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我叔侄之间没有外人。起个名字又有何难。嗯就叫他神仙酿吧”
“谢朱叔赐名”
58传播
给美酒起了名。朱英心情大好,当即决定留栾奕在家用饭。
餐桌上,朱英品咂一番神仙酿,也不是因为酒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亦或是酒的滋味的确是好,反正朱英是赞不决口,大口大口的猛灌。
栾奕连忙劝阻,告诉他,这神仙酿比普通酒的酒劲大很多,这么个喝法很容易醉。
朱英晃了晃发蒙的脑袋,也觉得这酒确实挺来劲,他自诩能喝二斤老酒,可这会儿才喝了五口神仙酿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了。“哈哈神仙酿果然够劲。对了,敢问这神仙酿贤侄准备卖多少钱”
“朱叔,跟这儿提钱岂不见外。日后若想饮酒可随时找我来拿。”
朱英见栾奕会错了意,便补充说:“本官自然不会跟你客气,只是问贤侄对外卖多少钱”
“哦”栾奕放下手中食筷,正色说:“纹银五十两。”
“五十两一坛”朱英大惊。五十两纹银购买一大车粮食了。震惊之际,却见栾奕摇了摇头,“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