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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署点头,拿出一个玉瓶,揭开瓶盖,瓶内散发出浓郁的血气,枯瘦男子深深呼吸着空气,脸上泛起迷醉的笑容,兴奋道:“拿来,快拿来。”李树署脸上浮现讨好之色,捧着玉瓶走近枯瘦男子。

玉瓶掉到地上,碎了。

枯瘦男子脸色陡然阴沉,刚要教训李树署,然而却听见利物扎进胸口的声音,枯瘦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树署,李树署手里拿着一把断剑,正是张五牛手里的那把剑,李树署说道:“当年这把剑没有杀死你,反而断了,不过依然能够要你的命。”

“是吗”

枯瘦男子嘴角出现一丝玩味的微笑,李树署发现自己的剑无法再进半分,李树署惊讶的看着枯瘦男子,而枯瘦男子的肌肉快速蠕动,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李树署手里的剑居然寸寸崩裂,碎片倒飞向李树署,枯瘦男子得意的微笑。

李树署不退反进,碎片射入李树署的身体也只是闷哼一声,李树署用剑柄抵着枯瘦男子刚才受伤的胸口,枯瘦男子见此,发出怪笑:“你真是傻的可爱,剑都碎了,只剩剑柄又能奈我何”

一道惊雷再次响起,屋内变得忽明忽暗,天空中的雨水就像失去爱子的妇人般哭的稀里哗啦。

李树署抬起头,嘴角勾勒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剑柄向内一按,一个细小的银针从剑柄弹出,在枯瘦男子没有反应过来时,刺入枯瘦男子的心脏,枯瘦男子面色骤变,猛地站起,一掌拍向李树署的天灵盖。

整个世界都仿佛清静了一般,李树署感觉四周安静的可怕,七窍开始流血,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只要一踮脚就会飞到空中,清静了,太好了,我就要看到我一直想看到的人了。李树署看到枯瘦男子嘴角溢着鲜血盘坐在地上,他也要死了吗无所谓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李树署睁开眼睛,眼前的人依然活着,只是更加枯瘦,但是他依然活着,那就代表失败了。李树署叹了口气,想要再给枯瘦男子补上一刀,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枯瘦男子张开满是戾气的眼睛,那模样恨不得把李树署活剐生吞一般,恨恨道:“你不是李树署,你是谁”

李树署没有说话,手指微微一动,很好,手指还能动,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一些体力。而且看起来枯瘦男子受的伤也不轻,要不然自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现在拼的就是时间。

见到李树署不说话,枯瘦男子似乎想起一些事情,轻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李家的叛逆,既然还敢回来,这次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李树署,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张五牛,张五牛艰难的说:“我看是你的命要留在这里,今天我就是来杀你的。”

枯瘦男子站了起来,那举动宣告张五牛的失败,张五牛摇头道:“真倒霉”。枯瘦男子走到张五牛身边,一脚踩在张五牛的胸口上,冷笑道:“你和我区别犹如云泥,我这次被你弄伤只是意外,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张五牛突然暴起,一拳轰向枯瘦男子的面门。一瞬间,张五牛的表情凝固了,一只利爪刺穿张五牛的胸膛,枯瘦男子笑道:“我说过,你会把命留在这里。”

突然,屋内飘起酒香,香味醇厚,犹如百年的女儿红,这是一件诡异的事情。酒香飘进枯瘦男子的鼻子内,令枯瘦男子的精神有些恍惚,一个呼吸,枯瘦男子清醒过来,张五牛却不见了。

枯瘦男子抓了抓空气中的酒香,居然有人能够在自己的手中把人救走,功夫还是不错的。不过此人倒是识相没有攻击自己,否则对方的下场就是死,这次被那叛逆伤的不轻,又要花些日子才能恢复了。

李府外,青玉宝马甩着头上的雨水,李树署掀开车帘,若有所思道:“失败了吗”马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驶向西贡院。

下着雨的夜,鲜血流到地上,很快就被雨水冲散流入下水道,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只有张五牛身上的伤见证了一切。王伯背着张五牛掠过房顶,行色匆匆,但是张五牛的身体逐渐冰冷,一切都是徒劳的罢了。

张五牛仰头任雨水打在脸上,说道:“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王伯没想到张五牛还有心计较这些规矩,哭笑不得的说:“规矩都是人定的。”

“那就好。”

第十章往事随风本章字数:3262最新更新时间:2015082722:57:320

雨下着,从乡试的夜晚直到第二天都没结束,宋毓站在东贡院的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看得出神,乡试终于结束了,这种感觉很轻松,毕竟两天都关在一个像牛棚一样的地方,任谁都会觉得压抑。

吉祥大街上站着很多打着黑伞的人,他们看到东贡院大门打开,里面走出疲惫的考生,人群中逐渐响起小声的抽泣,最后像会传染的病毒一样,哭声越来越大,站在东贡院门口的考生也哭了起来,吉祥大街哭声震天。

吉祥大街的血案随大雨从人们的记忆中冲刷掉,反而像面包发酵般越久越强烈,今天爆发了。那天他们失去了亲人,生命中本该存在的一部分,突然就被硬生生的割去,有时候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雨下的更大了,上天都为之悲伤吗

宋毓心里很难受,感觉心头堵堵的,仿佛出气都很困难。宋毓没有再等虎子和石头出来,而是向吉祥大街外跑去,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也不在意。我要回到有间客栈,这个想法非常强烈,他总觉得会大事发生,而且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好事。

跑到街口口,宋毓看到一辆马车,摸了摸干瘪的钱袋,里面只有几文钱,宋毓鼓起勇气向马车走去。

马是老马,车是破车,老马旁边站着一个老人,面容平和,岁月在他的脸上镂刻下斑驳的印记,即使微微一动嘴角也会掀起深深的沟壑。宋毓走到马车前,老人正和老马低语。宋毓的心安静下来,他没有打扰老人和老马,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老人对老马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老马浑浊的双眼时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