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慕容琴知道对方不是在怜悯自己,亦不是在施舍自己。而是真心诚意的,在引导自己,引导自己脱离苦海。
是啊,家族已经如此,我伤心,我绝望,我失落,甚至我万念俱灰而死去,有何用处大哥已经因为家族而牺牲了,我不要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慕容琴悄悄的笑了起来,看着李义依然在看自己,不由得含羞别过了头,纤纤玉手轻轻掩住自己的脸庞,佯嗔道:“看什么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说到最后两个字,眼波流转,已经是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心结解开了,作为一个女子,自然会在乎自己的容貌。
“呃啊”李义有些愕然,想不到这女子心思来得急、去的更快,自己还在想她是不是真能够想通了,哪知道等来了一句这样含羞带怯的问话,不由有些脑筋转不过弯来。
“呆子”慕容琴轻嗔一声:“我问你,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李义很细的打量一番,很是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嗯,丑得很,要是再哭下去,就更丑了没法见人了”
“你”慕容琴顿时火冒三丈,“滚出去”
“啊”李义冤枉之极的叫起来:”我说的是实话啊”
“滚出去,谁爱听你这见鬼的实话”慕容琴彻底狂怒,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要将李义一口吞下肚去,单单是口中骂还不解恨,信手抓起东西就往李义身上扔了过去。一时间衣服、枕头、烛台等等等暗器似的向着李义飞了过来,来势滔滔不绝。
李义狼狈万分的挡掉那几件衣物,但对方攻势实在太过于密集,招架不及之下,头上赫然被盖上了什么东西,只得转身而逃。刚刚奔出房门,只听得“咚”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扔在了房门上。
李义叹口气,一把将盖在自己头顶的软绵绵的物事抓了下来,放在手中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软绵绵的柔滑滑的甚有手感,雪白的竟然是一件带着女儿体香的肚兜
“你你进来,给我进来”恼怒之下将人家赶了出去,慕容琴才突然发现,自己最想问的话还没有问。现在沮丧的心情固然已经好转了许多,但是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做,却依然是茫然毫无头绪。
李义手上转着风车一般挥舞着某件雪白的东西,邪笑着走了进来,倚在门口,“慕容大小姐,慕容小公主,您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这里可是李府别院,并不是你的慕容家外宅;对本公子呼来喝去,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滴。”
“你”慕容琴期期艾艾的看着他,本欲拉下脸来说两话缓和一下,但却一眼看到了在李义手指头上转风车的物事,顿时俏丽的脸蛋变做了血红色,眼中射出羞愤的神色,霎时间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羞急交加之下,大喝一声:“拿过来,你这个登徒子”
“拿什么拿嘿嘿,这个,就是你的代价了,很惨重吧”李义没有骨头一般倚在门框上,把手中的物事放在口鼻边一嗅,赞道:“好香,好香的女儿香。”此时的神情语气,倒真是不愧他“天罗第一纨绔”的名头。
“你无赖你欺负人。”慕容琴委屈的叫起来,眼圈顿时一红,泫然欲泣。她刚要跳起来,才发现自己竟只穿着贴身的衣物,而且看式样也绝不是自己的衣物,顿时想起之前地事情,想来是李兰因为自己受伤、满身狼籍,干脆的把自己衣服全换了的缘故难怪那东西居然被自己顺手扔了出去,原来根本就没穿在身上
李义两世为人,两辈子唯一的克星就是女人哭,美眉将欲落泪,李义利马缴械投降,将肚兜儿恋恋不舍的递了过去,慕容琴一把抢过,迅速之极的塞在了被子里,整个人也小猫一般缩了进去,真真羞死了只顾着争吵了,居然没有发现自己这边春光大泄;难怪这家伙在跟自己说话地时候眼睛那么的不老实、神情如此的诡异
可恶、恨、无耻、无赖的登徒子
慕容琴蜷在被子里,只觉得自己的一张面皮火一般热了起来,心中不住咒骂,这该死的无赖家伙怎么也该或明示或暗示一下吧,还完全没有出言提醒自己,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占自己便宜,还慕容大小姐心中叽里咕噜的乱骂,对自己要求李义进来的事情不知不觉之间又忘到了九霄云外,只顾着自己满心的羞恼我一个未出阁地大姑娘家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袒露了处子身体没脸见人了呜呜
李义摸摸脑袋。纵是有经历地他却也不明白女儿家地心事,自是大奇,这小妞怎么回事自己来到房中,这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顿乱丢东西,发了疯一般将自己赶了出去,接着又求着自己进去,然后自己进来了,她居然又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大姐,现在才只是八月而已,正是最热地时候,您就不怕捂起疹子来
女人,居然是如此难理解地啊真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大小姐若是没有别地事情,李义还有他事,这便告退了。”李义也有点气。你以为我是你地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哼于是李义大公子衣袖一拂,就要扬长而去。
“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被子里面。传出了闷闷地声音:“你你先转过身去我我穿上衣服”慕容琴的声音之中,隐含着巨大地娇羞。但出奇地,竟已然没有愤怒地情绪。如果仔细听去,甚至里面还有一种淡淡地满足
原来这女人竟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几乎是半裸地,难怪有这么大地反应李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啊说她粗心吧,她细心地时候比谁都细心;说她细,居然能粗心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地事情我说刚才怎么这么豪放呢,原来如此
真是败给你了慕容琴
李义一边转过身去,一边心中向着慕容琴竖起了大拇指。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慕容琴充满着无尽羞意地声音响起,柔柔的,糯糯的:“好了,转过身。”
李义叹了口气,缓缓转身:“慕容大小姐,我突然感觉我是一个木偶您老人家操纵地扯线木偶,您要俺出去,俺就出去了,让俺进来,俺就进来了;然后让俺转过身去,俺就转了;然后您又要俺转过来”李义悲愤的道:“大姐,有啥事快说行不别玩了好不俺真地陪您玩不起啊,那边还有多位咱惹不起的人等着我呢”
慕容琴脸上还带着羞红,听到李义这番话突然怔住;自己所做地在自己看来也没怎么着啊,怎么到了李义嘴里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霸道么难道自己刚才真地那么过分吗听着李义的话,慕容琴只觉自己心中竟然油然升起一股歉意,几乎便要出口道歉了
慢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吧对了,这家伙只是说了自己的作为,却没有说他是为何遭到这种待遇的换句话说,这是典型的狡辩、一面之词啊亏他还说得这般天愁地惨的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怎么不说说你占了我多大的便宜你怎么不说为啥赶你出去究其原因,还不是你那一张破嘴那一对贼眼哼
慕容琴狠狠瞪了他一眼,自知斗嘴决计不是这登徒子的对手索性暂时不与他计较,说道:“小妹今日只是要请教李公子一个问题,还望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