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涵澜冷冷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顾冉冉脸色一肃,顿时不再说话。
东方涵澜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语气缓和的道:“姐姐,其实我和她,都是命运安排下的可怜女子,我们是一样的悲惨的。何必再凭空搅出许多是非”
顾冉冉长叹了一口气:“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我就奇怪了,当初老祖宗怎么会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又是涵又是澜的,听起来水分够足的呀可偏偏内心太干枯了”
东方涵澜随即俏皮的一笑,道:“这个,你可得去问老祖宗才能知道了。”
顾冉冉一吐舌头:“嘿嘿,我可不敢。”两女同时娇笑起来。适才的一丝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清晨,李义带着女扮男装的李兰,一路急匆匆鬼鬼祟祟的向着大门摸了过去。对于绝代双骄飞五人,该教的都已经教了,接下来就看他们个人的努力了,不过这两天来,李兰天天与那五个人对练,却是越来越是兴致勃勃。看着五个冰冷冷的棺材脸杀手,在自己拳头脚下慢慢的先是哭笑不得,然后是龇牙咧嘴,然后在鼻青脸肿的叫姐姐求饶,最后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李兰便觉得浑身都畅快了起来。天天晚上刚到家便会要求李义明天再去。几天来,几个杀手敢怒而不敢言,被动的承受李兰的蹂躏式的调教,势力涨的飞快
对李兰这种显现出来的恶趣味,李义也是咂舌不已。今日一早,李兰便已全部准备停当,软磨硬泡的将李义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李府大门。守门的几个家丁已经在向李义施礼问好。李兰红润的嘴角忍不住绽放出兴奋的笑意:马上就能再将那几个小子狠狠蹂躏一番了想到李义昨天晚上教给自己的几招新招式,李兰恨不得现在便插翅飞过去,用在哪几个小子身上。
“站住哪里去”熟悉的声音响起,钟燕平静的语气之中蕴含着深深地滞怒。李义李兰两个人的脸色几乎在同时垮了下来。
磨磨蹭蹭的转过身来,李义挤出一抹笑意:“呵呵,娘亲今日好早。今日早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晴空万里,呃那个真是一个好天气呀连带着人的心情都会变得无比的愉快了,嘿嘿。”
钟燕嘴角扯动一下,满腔的怒火几乎被儿子这几句耍宝给逗得无影无踪,狠狠咳嗽两声,这才稳定了情绪:“今日天气是不错,可是为娘的心情却是不好,非常的不好”说到最后一句,想到李义的可恶之举,终于再次愤怒起来。
李义暗叫了一声苦也,硬着头皮道:“不知娘亲为何心情如此不佳”
钟燕怒哼道:“因为我养了一个好儿子一个阴奉阳违的好儿子”说着狠狠瞪着李义:“说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呃”凌天知道东窗事发,眼珠一转,道:“孩儿这两天,那个走亲访友去了,与各位佳丽言谈甚欢,受益匪浅”
“呵呵呵”楚婷儿给他气的笑了起来。吼道:“若不是为娘派人去问项才,岂不是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问了项才娘亲问项才作甚”李义一阵咬牙,原来是这小子走漏了消息。
原来,钟燕听儿子说道在皇宫里与几位姑娘言谈甚欢,而且其中还有顾尚书的女儿和吴大将军家的千金,心中虽是不信,却还是抱了一线指望。便派人去问项才,他李义这三天到底与那家小姐言谈甚欢。若是真有此事,那自己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结果可想而知,一问之下,项才嘡目结舌,偏偏还有心替李义隐瞒,答得当然是驴头不对马嘴。钟燕一听便听出了破绽,干脆亲自上门,逮住项才审讯了一番才知道,李义只是在第一天露了一面,接着便不知所踪,随后两天更是人影都没见
一听了这个回答,钟燕怒从心头起。料想李义今日又要偷偷溜出去胡作非为,便特意起早,堵了个正着。见李义竟然还在狡词抵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钟燕气极之下,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跪下就在这里”李义迟疑的望望门口家丁,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想在哪里再不跪下,我我就”钟燕有些气急败坏的眼睛四处梭巡,似乎在寻找着趁手的家伙。自己费尽心机与贵妃李珠合谋,甚至连皇帝也惊动了,才给李义制造出这么一个绝佳的相亲机会,这家伙竟然根本没到场失望之极的钟燕又气又恨又失望,恨不得将这个忤逆子赶出家门。
“噗。”见到母亲真的动了肝火,李义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歉然,乖乖的跪了下来。接受母亲钟燕愤怒的教育。
李义前世本就无母,从未享受过母爱的味道,今生,哪怕是钟燕的训斥与责骂,也听得心中温馨无比。甚至觉得有时候故意惹些祸事,让母亲生气打骂一番,那也是莫大的幸福
李兰见事不好,也跟在李义身后跪了下来。
就在李义跪在地上俯首听训、钟燕愤怒之下一手叉腰丝毫不顾形象,口沫横飞的教训儿子的时候。一顶小轿悄然停在了门口,轿帘掀开处,两个少女款款走了下来。其中一名,长得千娇百媚,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一副娴淑稳重的落落大方之态。
门口家丁都在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看小少爷挨训,没人注意到两个窈窕的身影已经是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大门。
“啊”一声不可置信的娇呼,出自那位绝色少女口中。
第七十九章:红尘若梦先生
顾冉冉与东方涵澜唯恐去的晚了,李义又出去进行他的假装纨绔的大业,是以便来的稍早了一些。哪知道一进门,就赫然看见了这么一出好戏。
见心中的偶像李义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而一向以贤良淑德、稳重端雅闻名京都城的李大将军夫人,正一手叉腰,一手前指,柳眉竖立,杏眼圆睁的狠狠训斥儿子。
这幅景象与二女心中所想像无疑是天差地远忍不住狐疑的对望了一眼:没走错门吧若不是认识现下正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年正是那天赋诗作画的人,两女几乎便要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