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士兵目光凶狠的看着这个差点惹出大祸的家伙,直欲上前围殴他半晌,看到马车对去远,队长才颤抖着声音说道:“真悬呐看来这位主子今天心情不错,酒鬼,你刚刚胡乱说话,一会下岗之后,自己到刑罚处去领鞭子。记住了,以后不该问的别问不该你出声的就别出声你这衰货”众位士兵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
第一辆马车内,轿帘一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探出头来,发如黑墨,肤似凝脂,柳眉弯弯,鼻子俏俏,嘴唇红红,贝齿细细,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眼皮内双,年纪虽小,但是任谁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这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再过几年,必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此刻,那红润的小嘴开声问道:“爷爷,这就是京都城呀,哇,好大,人好多哦,看那边看那边哇好漂亮呀”声音甜美,清脆动人。脑袋看不够似的四下乱看,炯炯有神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
马车内,一个稍许苍老的声音:“恩,乖畅儿,这就是京都城了,当年,爷爷在这京都城之中足足待了二十年之久”苍老的声音说到这里,已经带有浓浓的叹息之意。似乎在缅怀着什么神情极其向往
小姑娘畅儿那会理解爷爷的思绪,头继续伸在车窗外,兴高采烈的东张西望。不时的大呼小叫:“哇,那边那边,有个好漂亮好漂亮的泥人”
“爷爷你快看啊那个人肩头上还顶着一个好大的花瓶嘻嘻嘻哇好厉害啊”
“那个那个,卖糖葫芦的,快给我拿一串对对对,快啊唔,怎么这样啊”
车厢内,一个五六十岁的紫袍老人斜斜倚在坐垫之上,嘴角带着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女在那里兴奋地大呼小叫,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帝都、京都城,我司马昭又回来了
马车外,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小孩子的哭声等等,不绝于耳。突然,老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脸上神色微微一动,举起干瘦的手从另一边车窗伸出,打了个隐秘手势。
车队前进的速度突然放慢了,以至于在外人眼中看来,这队马车虽然在动,但却是和不动一样。
小姑娘高兴得腾地跳下车,跑到卖糖葫芦的小贩旁边,伸手便拿了一串,边吃边咯咯直笑,快活之极。小贩一愣,见这小姑娘即美丽又可爱的样子,一时竟忘了收钱。稍一愣神,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手心里一锭银子啪的扔进了他的手中。正要道谢,那人已是毫不理会的转身而去。一时间恍如做梦。
距离马车不远,几个人正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口沫横飞。吸引马车内老人的正是这几个人的谈话内容。
马车内,老人眼睛微微闭着,那几个人的谈话没有丝毫遗漏、清晰地传进耳朵:
“你知道吗刚才城门口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
“嘿嘿,你知道李府吧是李府的小少爷刚才在城门口发癫闹事呢。”
“哦你说的是李义小少爷啊我早听说了,这位小少爷年纪虽小,可是纨绔的吓人啊,听说他家给他请来教书先生的第一天,他就当着教书先生把自己的堂哥差点打死,并且把教书先生也打了”
“嗯嗯,我也听说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刚才在城门口,他的护卫也没得罪他,就叫了他一声少爷,他就不愿意了,当场破口大骂,所骂出的话简直就是不堪入耳还把护卫打掉了两个牙齿呢你说说,他家的护卫不叫他少爷叫什么这样的孩子,真是”说话的人一阵摇头。一脸的唏嘘。
“这算什么,这还是打得他自己家的人呢,听说上午在某某大街上,竟无缘无故的就动起了手,把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活活打的成了残废啊那个人当时离他还有好几丈远,根本就没招他惹他什么的,简直就横行霸道到了极点哇”
“啊这样的孩子他家里的大人就不管管吗”这又是一个新加入的某某。
“哼你知道什么这位小爷可是当今王朝李霸李大将军之子,李老公爷李天唯一的孙子,谁敢管至于他家里人,平时惯着都还来不及,哪有那闲情逸致去管你太天真了吧凭李家的势力,别说打几个人,就算是无缘无故的杀了几个人,那也就屁大点事,何足道哉”
“唉这样的孩子,要是再长大一点,恐怕会是京都城人见人怕的对象”旁边的一人摇头叹息。
“这还用得着等他再长大点这位兄弟现在的他,就已经是京都城人见人怕的对象了好不”
“哎哟,我是说等他长大了不知有多少姑娘会遭殃啊听人说,这位小少爷在一周岁的时候选后路,捉住了她姑姑,也就是当今贵妃娘娘的香囊听说当时李老公爷还是严令把所有香囊全部扔出府,就是怕他抓那个。结果,就是贵妃娘娘自己身上有那个香囊,可这位小少爷一开始什么都不住选,非得等到贵妃娘娘来了,才一把揪住那个香囊不放呵呵呵,你们说说,他这要是长大了,那肯定就是个色中饿鬼啊嘿嘿嘿”
“哦竟然还有这事幸亏我没女儿,要不,若是让他给祸害了,我连状都没处告”
“你得了吧你,就你那歪瓜裂枣的模样儿,生个女儿要是有人要就该烧高香了,人家李少爷是何等人物,会看上你女儿嘿嘿嘿嘿”
马车中,紫袍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后来,已经是黑如锅底。胸口强烈的起伏着,眼中射出刀锋般的怒火,恨恨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td李天,你个老混蛋简直就不是个东西这就是你给我定的孙女婿老子这回跟你没完气死老子了”语气愤愤不平。这时,小姑娘畅儿早已爬上马车,见爷爷发怒,嘻嘻一笑,身子一骨碌滚入爷爷怀中:“爷爷不生气,畅儿给你吃糖葫芦,咯咯咯”
口中嚼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老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伸手轻抚孙女的头发,心中却是沉重之极:若是果然如此,岂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误了孙女的终身终于又是长长一叹暗下决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