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高远的天空中,十几只巨型的雕翼展张开,在高空来回盘旋,不时地发出一声嚎叫,金属摩擦般的叫声,让人牙酸。
“那是”
“雕,是他们派出的眼线么不错的策略呢。”猫眼笑了笑,轻声说。
比起“眼线”,或许“侦查兵”才是更加合适的称呼。
自从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变故以后,浅析之地已然成为魔物的居所,能够在这种境地存活下来的,几乎都是他们的麾下,名副其实的魔物。
变异种的雕,已经是少有的猛禽,天空的霸主。全力张开双翼的时候,翼展更是能够达到五六米的程度,完全不必费力就能飞入近千米的高空。
更是拥有比鹰隼更甚的超强视力。哪怕在数公里外,都能准确地捕捉到一只野兔的踪迹,更不用说远比野兔目标要大得多的人类了。
“需要避开他们的侦查范围么”小洛微微挑了挑眉,轻轻地说:“或者,将这几只处理掉”
百米的高度,如果是用弓箭的话,倒是可以触及。
“不,用不着。”猫眼立刻否决:“那样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产生极大的阻碍。这些雕只不过是最外围的侦察兵,充其量不过是一些牵线傀儡,作用有限,不必在意它们。”
顿了顿,她又解释了一句:“而且试图潜入的,绝不仅仅是我们。恐怕枫寒市和无法无天地带,都已经展开了行动,有他们的行动队伍作为天然的掩护,这边的潜入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小洛沉默下去。
继续观察了一会儿,猫眼回过头来:“到前面的村庄里休息一下吧。既然雕已经出现,就说明我们已经正式踏入他们的领地,接下来随时都可能遭遇到那些怪物的伏击,如果不好好恢复体力,可是未必能撑到最后呢。”
“明白。”
几个人的身影很快走远,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的草丛中,一片草叶忽然翻动下去,淡褐色的眼珠死死盯着几个女孩离开的方向,然后慢慢合拢。
沙沙的轻响,像是某种皮革类的东西,在草叶上滑过
草丛下,一条碧绿色的细线紧贴着地面溜走,悄无声息。
第523章久违的烟灰
篝火被点燃了。
我迷迷糊糊地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透过薄薄的窗纸,可以看到外面噼噼啪啪的火光,不时地还有一片淡淡的焦糊味道传来,似乎隐隐夹带着血腥。
那是
虽然是血液味道,但却和常见的血腥味不同,这股血液虽然腥臭,却似乎还有种异样的味道掺杂其中,像是淤积许久的泥土被翻动起来,那种难闻的特殊气味。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门轴动了动,一个白绒绒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豹子般的冷眸从我身上扫过。“睡醒了么,出来走走吧。”
白虎萧芙。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到外面。这个女孩之前受的伤也是不轻,先是和红狮子王、金翼狮蝎那样的超强变异种连续战斗,消耗了巨大体力,然后遭遇黑龙最后更是被飞影的邪炎波正面轰中。
虽然她的体质也不一般,但毕竟还是比不上金丝雀炼金术改造后的身躯,可以媲美真正的炼金武器,说是无坚不摧也毫不过分。所以金丝雀才能够在战斗后的不久,就这么快恢复。而萧芙却仍然是脸色苍白,脚步略显的样子。
“金丝雀”
“会长不在,下午的时候就离开了。”
没等我挑明话题,萧芙已经开口了:“这次的行动中五爷死掉了,他在秀水镇培养起来的势力群龙无首,已经很不安分了。会长那边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管怎么说,五爷毕竟是秀水镇的幕后掌权者,这一番在黑森林深处殒命。跟随他的也都是茶叶灌饭内部数得着的高手,却全部折损在黑森林中,可以想象会给茶叶灌饭带来多大的影响。
而且神之胎血的真相已经查清楚了,黑森林内的最大危机已经得到解决,如果这个消息传播出去的话,想必会引起不小的乱子,对于金丝雀来说,大概也会是很棘手的局面吧。
只是
“你们在烧什么东西么,这种气味到底是”我皱了皱眉。
经过室内走廊,那股腥臭的味道更加浓重了,院子里燃起的火光似乎并不止一处,巨大的铁架子在两边搭建起来,像是架着什么东西在那里烧烤,而血腥味,也正是源自那里。
这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院子里,熊熊燃烧的篝火,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了:“你们这是要烧烤一条龙么有没有记得加佐料”
没错,现在院子里被架在篝火上的,赫然是那头黑龙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我还是不得不惊叹于,这支庞然大物身躯的庞大巨大的躯干即使蛇一般层层缠卷起来,依然将整个院子占据地满满当当,半边身子从院墙拖了出去,犹如一座隆起的小山。
也幸亏这条街是茶叶灌饭的会长,金丝雀亲自圈下来的,除了这座四合院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玩家居住。不然的话,就这么一座小山般的东西堆在院子里,难免会引起一阵围观和恐慌。
我四下看了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
准确地说,是黑龙的身躯太过庞大,就算只是半边堆在院子里,也已经很难找到下脚的地方。黑色的长翼如同蒲扇般在头顶撑开,将上空的星光遮掩。
砰砰砰
院子中央的一片篝火边,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不断扬起手里的锤子,敲打着什么。
“罗枭”走近了几步,看清那个男人脸的时候,我不由愣住了。
这家伙赫然是一副铁匠的打扮,满身满脸的汗水,抱着一根从上面耷拉下来的翼爪,用力地一下一下敲着,似乎是打算把翼爪上的那片指甲砸下来。
“你这是,改行了”
“”
罗枭翻起眼皮,瞪了我一眼,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手上动作却是一下未停。锃亮的小铁锤上下挥舞,在翼爪上砰砰敲着。
“区区五只翼爪,这么久了还没有敲完么”
慵懒的声线。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双手抱着脖子,懒洋洋地走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的。只是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