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还请宽恕。”
那道士冷哼一声,叫道:“若我非要进去呢”
大和尚一言不发,挺立当场。
那道士站在沟壑边缘,只见那烈火火苗上窜,舔噬着他的道袍,一角已经焦黑,却也不以为意,只是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
众人当即都不言不语,直想看这道士到底如何过法就连几个土司,也是好奇的盯着那道人,心道此人轻功据说高明无比,在江湖上几乎没几个对手,今日见他显露。却是难得一见。
齐御风回头问道:“此人是谁”
达斯坦看了一眼道:“这人应该是青海派的高手,看他根底不错。在轻功上当有不小的造诣。”
齐御风躲在树后,在心中丈量了一下那深沟的距离。着急道:“那他跳过去了怎么办”
达斯坦微微一笑,摇头道:“他跳不过去。”
齐御风一愣,随后突然想到些什么,一点头笑道:“不错,他跳不过去。”
正当此时,但见那道士长剑一拔,径直朝天扔去,光芒闪烁,随后身形一跃而起。扶摇直上,蹿上了三丈多高,在剑上微微一点,身形一转,便朝着卓千寺门飞去。
齐御风心中暗道:“这人功力虽不如我,但一手轻身功夫,却是比我强得多,我只使蛮力跳跃,加上飞天神行轻功。快则快矣,却是没有这般巧妙灵活。”
而身后江湖中人看了,也不由得啧啧称赞,见他轻飘飘飞去。身形过处,只是微风飒
然,。如燕子穿帘,飞身直入。在场之人,却是没几人能做到。
正当众人惊叹之时。却只见那人惊叫一声,身形如同一块石头一般直坠而下,落入了火坑之中,众人眼见他由斜飞转而急坠,不由得同声惊讶,向前狂奔两步,探头一看。
却只见那道士落于滚油之中,登时“啊”一声惨叫,随后滋滋一股烤肉香气传来,冒出几股黑烟,随即消散不见。
当即众人面面相窥,脸色都须有些不好看,先前那番僧指着卓千寺的那大和尚,大叫道:“好哇,你们居然暗箭伤人”
大和尚摇头道:“寺中现下的沙弥,并无一人会武,哪有杀人之能,这位道兄依仗武力,强入我陋寺,如此无礼之人,受了佛祖责罚,又有什么好说”
那番僧听到这话,半信半疑,他也未曾见到天空中有什么影子,却见那人就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抓住了一般,心中恐惧,当即一言不发,回头而去。
一名土司本来悠闲的坐在四人抬着的高轿之上,看到那道士惨死,不禁怒道:“你们卓千寺受我们的牛羊供养,咱们我现在进寺都不成么左右,快拿水来灭火。”
他一言说出,登时左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挨着他的道人为难的解释道:“大人,这黑油比水要轻,能够漂浮在水面之上,就算再多的水,却也灭不了这火。”
那土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一横道:“那还等着什么,你们师兄都死了,还不放箭”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几名身怀武功的高手,当即一名带着红帽的藏僧上前道:“尔等若再不灭火,我可就要用火箭烧了你们的寺院了。”
那大和尚脸色阴沉道:“这寺庙本名卓千,你要是有毁寺谤僧之举,也请自便。”
那藏僧听到这话,不禁十分为难,他虽然对杀几个僧人,没有太多顾忌,可是若真毁了这寺庙,却定然留下千古骂名,这卓千寺庙本是他们宁玛派的祖产,后来宁玛派先代法王为修习九乘三部,云游西去,将这寺庙让给了波巴拉杰清修,他若是真敢动这寺中一草一木,日后传扬出去,便再也别想在这吐蕃呆下去了。
正当此时,突然一名黑衣僧人站了出来,说道:“如此啰嗦下去,便是再过十日,也说不完,你们等着,我去将火灭了。”
齐御风见到这人身穿黑袍,头戴僧帽,形貌十分凶恶,不由得“哎呦”一声,道:“这个人我认识。”
达斯坦道:“他便是那个什么东巴么”
齐御风点点头道:“不错,先前他混迹在人群之中,我还未曾发觉,这人武功颇为高明,可如何是好”
达斯坦看向当场,略微停顿片刻,说道:“又能怎么样,凭你我二人武功,再接引上韦蝠王,咱们三人合力,还打不退这几人么”
齐御风心下琢磨,心道当日遇见东巴之时,自己虽然功力不及,剑法对付他,却是绰绰有余,而眼下“九阳神功”大成,就算对付两个东巴,又有何惧,当即点了点头。问道:“可是你没有兵刃”
达斯坦从他后背上拔出两根牛角,握住了角尖。笑道:“这两根牛角一长一短,正合我用。”
齐御风没想到这达斯坦还是个双刀流。当即点了点头,两人沿着树林,渐渐朝前面蹿去。
但见东巴踏步上前,他虽然一步一步走的缓慢,但气度沉穆,功力精深,一看就比刚才那道人强上不少,他盯住了烈火对面的人高声叫道:“韦蝠王,还请现身一见。”
齐御风陡然心中一动。心说这东巴眼神当真锋锐,就连他都没看清韦一笑刚才如何出手,这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并且知道是韦一笑的手笔。
韦一笑从门板后面,悠闲的走了出来,笑道:“你个杂毛秃驴,吐蕃乃是我中华领土,你一个天竺人,来凑什么热闹”
东巴冷声道:“久闻韦法王大名。今日得见实在幸会,刚才这位道兄坠入火坑,想必便是阁下的手笔了”
韦一笑摇头道:“他走路不小心,蹦那么高。就算不掉进坑里,也难免被鸟捉了去了,怎么怨得上我况且他这轻功高则高矣。但飘行不定,如无根浮萍。早一天摔死,也早一天省心。”
东巴点头道:“能得天下轻功第一人亲口点评。这位一鹤冲天,鲁道长也算死得瞑目了。”
这一句话说出,身边青海派诸人当即大怒拔剑,他们本来就心疼无比,但限于情势,未曾言明,但眼下东巴这般说话,却再也忍不住,一名道士上前持剑指着东巴,道:“你什么意思,你会不会说话,你长嘴就是为了喷粪的么”
东巴一言不发,便是连看都不看上那人一眼,继续对着韦一笑道:“今日与韦兄良唔,实在难得,不如我们一人一掌,临空交接,谁若是后退半步,就自己跳下这火坑如何”
韦一笑听到这话,微微一惊,心道这和尚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有其信心所在,看这人额头形状,瑜伽密承当修习到了绝顶境界,也不知他掌上功夫,比之自己这寒冰绵掌,却能差上多少
正在他踌躇之际,突然见得两人一虎,行了过来,一人口中叫道:“东巴,你既然爱赌,这一次咱们再赌一场如何,我赌我三剑便能削下你的脑袋,你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