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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紧紧盯住他的脸看了半天,看他一脸真诚,不似做伪,才伸手接过,对着齐御风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齐御风微微一叹,心道此人应该是军中要紧的人物,此行身怀重任,倒也不便生拉硬拽。

谁知那大汉未曾走出几步,却又停住脚步,转头一拱手,扬声道:“今日少侠仗义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报答,他日若有福缘活命,定当赶赴武当山,叩谢张真人以及足下。”

说罢,身形连跃,便没入荒村之外。

齐御风眼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登时哭笑不得,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道好容易结下一点交情,却还被人记在了武当派身上。

不过他转念一想,突然神色一动,欣喜若狂,当即哈哈大笑。

张三丰还活着

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张三丰还活着

那就意味着张无忌、赵敏、武当七侠,都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按照齐御风前两次的经验,这内功一途,年代越是久远,就越是厉害,九阳真经他所得不过十之一二,所能体会的,不过若干句子,但却也从中受益匪浅,远迈红花秘笈中所学的吐纳之法。

由此而见,若是想学到究极武功,恐怕要穿越到三皇五帝的时代才行

非也非也,按照历史所记载,张老道学究天人,师法自然,一身纯阳真气便已然练到了绝顶之境界。

且看他武学晋级之路:

先是从师觉远,学到了武林中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九阳真经,“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

然后,便进而研习当年黄裳创作九阴真经的原始古老文献,“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

再次,他得道之后,脱离文献资料,开始师法自然:“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

下一步,由动而静,由浮云流水而至山峰耸立。动静相宜,刚柔并济,相得益彰。从自然之中,便能领悟出武功的道理:“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

再一步,山水相映,旭日东升,武功阴阳相和,气势磅礴,无所不包。“当下连夜赶到汉阳,凝望蛇龟二山,从蛇山蜿蜒之势。龟山庄稳之形中间,创了一套精妙无方的武功出来。只是那龟蛇二山大气磅礴。从山势演化出来的武功,森然万有。包罗极广,决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时施为。张三丰悄立大江之滨,不饮不食凡三昼夜之久,潜心苦思,终是想不通这个难题。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东升,照得江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

而到了最后。他悟天地太极阴阳变化之奥义,创出太极拳剑这等光耀后世,照耀千古的武林绝学:“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实是开辟了武学中从所未有的新天地”

至此而终,齐御风料定,这个张邋遢的武学,从自学道藏,到师法屹立于世间数十亿年的大山大河。便早已突破了各种后世以来的武道极限,这种能耐,简直就只有伏羲俯仰天地,始创八卦能与之相比

若按照江小猎“武至巅峰。无所不能”的说法,说不定他不日便可仰望天空,悟宇宙变迁之奥义。能霞举白日飞升,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而齐御风所想,却是他在太极拳剑创立之后。便必然得到了真实世界的反馈,成为了真正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传奇宗师。

这太极拳功夫,到了后世,习武之人几乎无人不学,无人不练,多少人日日苦思,天天勤练,只为了窥得一丝张三丰的太极之妙,这等人物在世,若能讨教一番,岂不是比那一本区区几百年的九阳真经,牛逼出几百条长安街了

齐御风越想越是兴奋,当即不禁热血如沸,心潮澎湃,也不管武当山是否脸难看,人难见,心中怀了一肚子的疑问,便想去武当山寻师求教。

当即他将包裹一收,挂在剑上,也不管其他,便想穿着大氅,一路向东而去。

可是看看周围,又不禁叹息一声,将地上残存的尸体归拢一处,放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焚烧殆尽。

一路再走,这次却见见看见了野草树林,虽然这季节树木依旧稀疏枯黄,却也不似先前那般荒凉,他一路所望,路边尽是尸体,一个个肚腹干瘪,双颊深陷,更有累累白骨,便那般露在野外,也无人收敛。

如此行到残霞满天之际,突然见到前面一处荒滩,他奔跑过去,不禁哈哈大笑,原来面前一条大河波涛滚滚,浪击飞空,而水面之上,却点点闪闪,波光粼粼,宛如满江星辰,泛起一阵轻烟薄雾,美不胜收。

此河定非他处,定是黄河

齐御风多次度过黄河,对它记忆尤深,尽管此处应该位于黄河上游,但如此浩淼水势,却应该是别的大江大河所无。

他沿着荒滩行走,看到处荒烟漫草,黄河之上,空有波澜,不见人踪,不禁想起此时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心中微微一叹。

正当此时,突然冷风猎猎中,马蹄声响,奔沓而至,一行人灰头土脸,骑着快马,自大路而过。

一人长相粗豪,却瘦高的个子,抬头看见齐御风,急忙勒住缰绳,喝道:“小子,你什么人”

齐御风贴近河岸,距离大路颇远,便回头冲着那人道:“过路人”

“大寨主,那小子有剑”那人身边一人眼光敏锐,小声说道。

“大寨主,看他行囊不小,想那金帛定然也不少。”另外一人也附耳过去,向寨主建言。

“他妈的”大寨主勃然大怒道,“此地就咱们几个人,你们还怕谁听见不成,大伙一起过去,将这小子宰了,那身衣服归我”

这一行五六人,登时踏马奔去,沿着山石嶙峋的河道,走到齐御风身边,将他去路拦住。

大寨主眯缝着眼睛,看着齐御风精短的头发,不禁一愣,随即冷着脸问道:“小子,你会武功不会”

齐御风扛着行囊,微笑着点点头:“会啊,我厉害着呢”

寨主冷笑一声道:“你这号人我见得多了,懂一点武功,就以为可以横行天下,瞧你瘦骨伶仃的,身上没三两肉,也敢说会武今日大爷教你一个乖”

他一摆手,几人下得马来,各自挥舞钢刀,便要一涌而上。

齐御风看着几人似凶神恶煞,不禁淡淡一笑,侧头眼望黄河波光粼粼,残阳落日,一片火红,叹息道:“真是遇见了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

未及那几人出手,他抬手一挥,使一招胡家拳法中的“雁翎式”,夺去一人钢刀,接着随手一掌,击中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