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到时候我嫁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一定通知你”
恨恨的说道,跟佣兵处了一个月,话语被感染的有些粗糙。这风云国数亿人口,以自己的能量,现在最无可奈何的就只有这一人了。
“别闹了,靠着武决总有一天你也会让大陆颤抖,到时候我说不定还要跪着求你收了我呢。”略带调侃的笑言越来越远,“下次见面再说吧,不会太久的。”
“我去追赶时代了。”
声音和飞去的身影不见了踪迹,良久之后,竹音也恢复了平静,缓缓的朝房门走去。
那里面是第一次跟周逸聊天时说的,有用金镶成的温暖大床,用玉石做的洗漱盆,用最平滑的耀晶做成的镜子。
安静的躺在床上缓慢闭上双眼,这地方睡着,还不如野兽如林的兽岛舒心呢。
第一百零七章佣兵第五,老尸
季节已然入冬,温度骤然转冷,居民武者统一穿上了由兽皮做成的衣服。
一处集市,来往人熙熙攘攘,买点东西或者随处看看。不过这集市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武决,武器魔晶一类。
“刚才看到了个人,差点没吓死我我去”
两个人走在路上闲聊,说话那人瞳孔里的恐惧还是没有散去。
“怎么回事”
另一人问道,一个堂堂大男人,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我也不知道,他们共四人,统一穿着像是规定的衣服,我刚不小心撞了为首那人一下,本想说点什么,他就瞪了我一眼,我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这人拍着心脏,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我感觉他就不像个活人”
“真的假的他们应该不是本地的吧”
“肯定不是,我还从未见过本地人有这种角色。”
两人边走边说,压抑的声音被来往的喧闹人群淹没。
“他们去哪了该不是一些宗门的吧,话说宗门的跑我们这种荒郊野岭干嘛。”
“我刚看到他们去酒馆了,感觉不像宗门的,四人走到一起都散发着一股阴气,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来碗生死”
酒馆内,从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的如同从地狱传出的声音,让附近喝酒吹牛的几人浑身一颤,停止了闲聊。
“您确定吗”
老板被这气息惊得咽下一口唾沫,说话时嘴唇都没太张开。
生死是一种酒,极烈的酒,比起周逸喜欢的红不知道烈了多少倍,一般武者喝的话,小杯抿着喝。曾有人一口饮了半碗,直接死亡。
“来碗生死”
这四人穿着同样的服饰,带着斗篷,胸前用丝线绘制出不一图案。
没有直接回答老板,冷的令人如掉入冰窟的温度。
“嗯”
老板不敢继续再问,逃似的离开打酒,这人旁边像处于地狱
武者们也跟老板一般,慌乱的把盯着几人的目光撇开,远离这儿。本来还密集的地方,瞬间被腾出一个空洞。
“您的酒”
拿来一碗黑色的粘稠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酒水。
颤抖的放在桌上,旋即转身,双腿发软的离开。
“等等”
老板浑身僵住,表情上尽是惊恐,额头上冷汗阵阵,差点没吓哭。
“钱”
钱袋吊在面前,身后,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不用了就当我请您的”
极其艰难的说出这句话,身后的手缩了缩,暗影坐了下来。老板几乎是飞一般的速度跑开。
“老尸,咱老大那边怎么样了”
非常浑厚且沉闷的男声从体型最大的人传来,桌上的黑色酒水,被分成四份。
四人想也不想,在众人近乎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一口饮下
“不知道,有雪蛛在,不会出现问题”
老尸放下碗,每说一个冰冷的字,都会让酒馆内几乎所有的人心底抽搐。
“老尸啊,你就不能别吓人,这样下去,哪个女人还敢跟你。”
说话的,竟是一个女人妖异的声音。她在四人中,身材最为弱小,胸前的丝线,绘制出一条盘旋的青蛇。
“女人自我掉下埋骨渊在爬上来的时候,这种生物就退出我的思想了。你倒是挺适合我的,要不”
“别你们这神经病队伍,别跟我扯上关系”
女人以极快的速度制止老尸继续说下去,“我可不想天天起床看到旁边躺着一具尸体”
“不过,这无聊的东西,是不是该结束了呢。”
女人正说着,忽然间从袖口飞出一根极细的针茫,顺着人群射出
针茫在一个人的惊恐中,射入头部,飙射出一丝鲜血,随后连续往远处射去,一路上不断的有人中招倒下。
到了一处无人之地,针茫却是停了下来悬浮在空中
“这么完美的幻术,你们竟能看穿”
无人之处,传来略显慌张的声音,眼前的场景恍惚扭曲,逐渐清晰。
飞针插入了一个手背,另一个完好的手还结着印留在空中,但幻术术式,却已经解除。
“你这幻术确实完美,我们三个是无法看破的。”
女人脱下斗篷,美丽到近乎魅惑妖艳的面孔展现出来,她眼角的绿色荧影一直划到了发梢,是青蛇
“但老尸可是拥有本能预知呢,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假象,早就被感应所破掉,如果没猜错,这是一处山树林,你们有两百二十一个人包围住我们了。”
一个男人也扯下斗篷,眼睛闭着,头部倾向一边,怀里抱着一根长刺,像是睡着了。这人,正是审判者
“两百二十一个人,一个尊位,二十个融魂境,两百个融血境,挺看得起我们四人啊。”
又一人脱下斗篷,他肤色黝黑,眼睛浑浊明亮,光秃秃的头顶,没有一根发丝。
“还有两个半尊位正在赶来,现在里这儿有一千五百丈”
最前面的人,冰冷发声并将斗篷长袍脱下。
他的肤色,干枯沙黄,嘴唇紫青,瞳孔死灰色,手着黑色手套,上衣淡蓝。
短发凝成一簇一簇竖起,有些肮脏,浑身上下,遍布着一股坟地的阴冷,若不是他开口说话,还真的如同一具已经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