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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练功,慢慢的我进入了冥思的状态,体内的燥热若有若无的,这也是一大变化,最开始我练功身体内的燥热能让我发疯,但是最近练功的时候,燥热就不明显了,这一点让我很是欣喜。

我细心感受着体内的气流,我现在已经能偶尔控制气流了,这气流就像一匹野马终于被我慢慢驯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练功的时候我几乎感受不到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很轻微的“啪”的一声,跟着又是一声。

我现在的听觉和视觉有了很大的提高,借着星光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声音太突兀,不像是大自然发出来的。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这里距离苗寨很近了,一切都要小心,我悄悄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在一处灌木丛后,我发现了声音的来源,灌木从后的一片草地上,有一个人裹着睡袋靠在树干上正睡觉,是左研我看见她的时候,左研的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刚才那声音就是这么来的。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没想到左研竟然偷偷跟着我。

左研的脸上已经有了几个小红点,被虫子咬的,她睡的很不安稳,眼睛闭的紧紧的,身体也时不时抖动一下。

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左研,别睡了。”

左研被惊动,马上有了反应

“啊”左研惊呼一声,跟着就想跳起来,但她忘了自己在睡袋里,一动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狼狈的样子就像一只大虾米。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小山,不许笑”左研朝我凶了一句,跟着手忙脚乱的从睡袋里爬了出来:“你怎么发现我的”

“走吧,去我那边睡,那边没有虫子。”我摇了摇头。

左研抱着睡袋跟着我回到原先的位子。

“什么味道”左研抽了抽鼻子,然后恍然般的叫道:“你带了驱虫药,怪不得呢”

“你用什么法子跟着我的”我问。

左研举起胳膊,亮出手腕处的手表:“你忘了我有这个了吗。”左研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笑。

我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你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

“你想跑,没那么容易。”左研哼哼道。

我看了看左研,我脑子里想起跟她一起在神农架的事,那时候的左研性子冷冰冰的,话也不多,跟现在的样子区别很大。

“我是为了你好,那对面有个苗寨,明天我就要进去,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我指着对面一片漆黑的大山说道。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左研一屁股坐了下来。

“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我也坐了下来。

我把苗寨发生过的一切都讲了出来,我是想让左研知难而退,左研一直很安静的听着,渐渐的我也沉浸在了往事中

我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我说了许多的话,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说这么多话了,我说起了自己的揣测,更多的是自责,我心里压着对幺叔的愧疚,这压力让我很痛苦,述说像打开的水闸,我宣泄一样的说着,或许我内心是紧张的,可能过了明天,我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终于,我的声音停了下来。

左研的手伸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我接过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跟着,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还要去吗”我扭头看向左研。

“当然”左研冲我一笑:“不用担心,幺叔会没事的。”

“张小山你别忘了我们曾经是拍档,明天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左研伸手在我肩上一拍。

左研脸上表情没有一丝紧张害怕,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我自己一点底都没有,左研很舒服的躺了下来,头枕在我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九十五章暗河

天亮了

我默默凝望着对面的苗寨,山脚下的苗寨笼罩在一层雾气中,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左研。

“我们走吧。”我迈开大步就走。

左研紧紧的跟上了我。

我又一次站在了大斜坡上,脚下仍然是蔓延开去的累累白骨,这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在斜坡上我停留了一下,苗寨里的雾气随着日光的升起,慢慢在褪去,这些就是寻常的雾,并不是之前那种煞气化形形成的雾。

左研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害怕,我看了她一眼:“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走吧。”左研撇了撇嘴。

走下斜坡,再往前就是石桥,桥下的水仍然欢快的流淌,我刻意的往桥下看了看,水里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异样,至于浮尸就更没有了。我们两次过来,其实都没有清理这里,那些尸骨应该都还在这里,不过也说不好,没了孙正。这些普通的尸体或许会被山里的野兽虫子什么的啃咬。

走过石桥,我们继续往苗寨里面走,走了一会,就看见了两顶破烂的帐篷,其中一顶已经垮掉了,左研指着帐篷问:“就是这两顶帐篷吗”

我点了点头,立着的帐篷门帘耷拉着,我没有兴趣去碰,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不舒服。

我急急的往寨子深处走,我要去的大山,需要穿过寨子。

左研好奇的左顾右盼,寨子里的吊脚楼很多都破烂不堪,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不同之处,前两次过来,这里一点生气都没有。现在就有了变化,我看见了两只乌鸦落在一座吊脚楼的屋顶上。

有动物,说明寨子里的煞气正在化去,不过除了这两只乌鸦,我没有看见其他的动物。

我们一直在寨子里穿行,整个苗寨依着山坡而建,地势也是徐徐向上。之前两次我都没有走的这么深。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寨子里,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毛。

走着走着,我就看见路旁的一颗树,这棵树很大,粗壮的树干,树冠张开,遮住了一大片地方,大树的对面有一座吊脚楼,吊架楼的门半开着

“这就是你说过的那棵树,那个女孩叫什么,腾阿朵是吧”左研忽然叫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

“你看。那棵树上有花。”左研指着树冠道。

我抬头看过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