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将军,还有二十里路,就到漓江城了,你的那些红衣火炮,可不能藏着,”
“放心,该用的时候,我自然会用,”
“那就好,”
“对了,你不是也有一些青铜炮吗,”
“有,有二十尊,但青铜炮的威力不够大,打不远,”
“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好,”
此刻,是第二天辰时刚过,
三万南路大营的士兵和武林义军的人,正朝着漓江城进发,一路上,连个鸟叫都沒有,
西索阿瑞这边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准备就绪了,十尊红衣火炮排成一溜对准了城外,上百个弓箭手在城楼上弯弓搭箭,此外,漓江城内的守军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教主,他们应该快要到了,”
“來吧,早晚要來,不过今天來了,咱们就别让他们回去了,”西索阿瑞站在城楼上,任由风吹乱自己的头发,
两个时辰之后,漓江城外就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洪大略亲自带兵上阵,
“教主,他们來了,”
“出城,应战,”
“是,”
很快,客思就带着一万士兵,从城门处冲了出來,叫喊声响成一片,整整齐齐地排在城门前,
西索阿瑞则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城楼上,
“众军停下,”
洪大略一声令下之后,不多时,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
池中天带着武林义军的人,都在洪大略的右侧,武林义军扛着的大旗有两面,一面是朝廷的,一面上写着武林义军四个大字,
池中天和北灵萱他们骑着马在最前面,此刻他们心情都很激动,
打架,杀人,对他们來说已经和吃饭睡觉沒什么两样了,
但是,像今天这样,参与一场战争,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池中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客思,
和客思,已经算是熟人了,
客思人高马大,马上就催动着胯下的马,往前走了几十步,
而洪大略不甘示弱,也催马上前,
很快,两人就面对面地停下了,
“你们是來找死的吗,”客思笑着问道,
“窃我疆土者,必死,”洪大略淡淡地答道,
“这可不是我们偷來的,这是你们的皇帝送给我们的,看來华夏之人,就是不喜欢说实话,喜欢反悔,”
“一群乱贼,和你们讲什么道义,你们在南疆干下的事我早有耳闻,孟良城的官员被你逼迫自杀,城中的百姓都快被你们杀光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
“杀人是因为他们不听话,”
“少废话,今天我摆明了告诉你,漓江城我一定会夺过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來吧,”
第一千九百八十九回头战落败
“哈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吧,”
说着,客思就催动胯下的马,走了回去,
双方主帅都回到阵中之后,客思身边的一个将领就冲了出來,
“谁來一战,”
在两军对垒大规模厮杀之前,这样的一对一单打独斗,尤为重要,因为这就决定了接下來双方的士气,
而且,这也是规矩,
客思这边冲出來的人,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杆六尺长的大刀,
“谁愿出战,”
“将军,末将愿意将他的项上人头摘下來,”洪大略身后走出來一个年轻的将领,
“好,傅将军,如果得胜,记你头功,”
“是,”
傅将军名叫傅山,是南路大营的将领中的后起之秀,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出头,但英勇善战,兵器是七尺银枪,
“哈哈,毛头小子,你们是沒人了吗,”
客思这边的这个人叫代齐耳,当年曾经是西索阿瑞身边的一个护卫,后來就被弄到军营中去了,一身本事也是不凡,
“别狂,”
傅山一抖银枪,胯下骏马瞬间往前冲了一段,
那边代齐耳等到傅山快要來到的时候,一挥手中的长刀,对着傅山就劈了过去,
傅山侧身闪过,单手抓住长枪,向前扎去,闪着寒光的枪尖顿时在代齐耳的眼前晃过,代齐耳连忙挥动长刀,将枪尖扫开的同时,一转刀柄,用刀刃往傅山的胸前顶了过去,
傅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左手赶紧一掐马脖子,马儿吃痛不已,前蹄顿时往前一抬,傅山趁机将长枪斜着传过去,对准了代齐耳的手背,
代齐耳不敢大意,只能将刀暂时收了回來,不过,在收回來之后,根本沒有停歇,马上就将刀在身边抡了一圈,大喝一声,对着傅山就砍了过去,
傅山毫不惧色,架起长枪一顶,将代齐耳的刀给顶住了之后,使劲往上一推,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把代齐耳的刀给推开的同时,好抽出空当來出手,
但熟料代齐耳的臂力惊人,傅山一推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哈哈,毛头小子,就你那力气,洗尿布都洗不干净,”
讽刺了一句之后,代齐耳脸上一扭,双臂齐齐用力往下压,
比力气,傅山觉得自己似乎真不占便宜,尤其是自己是举着,人家是压,更容易用力,
“洪大将军,这个将军的枪法很有韵味,应该是学过拳脚的吧,”池中天看了一会儿,顺口对着旁边的洪大略问了一句,
洪大略点点头道:“池将军好眼光,他叫傅山,论武艺在南路大营里也是罕逢敌手,他十岁的时候,被他爹娘送到一个武林中人那里学了五六年的拳脚,后來他娘死的早,他爹也是重病在身,把用來治病的银子上下打点了一番,把他送到了军营里來,正好被我手下一个副将见到了,觉得他很机灵,武艺也不错,就给收到身边用了,不过他还一直沒有立过战功,所以我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哦,原來是这么回事,不过恕我直言,这个傅将军的枪法虽然灵巧,但似乎力气不够大,”
“是啊,毕竟年轻,”
“那这么下去会有危险,不如让他撤回來吧,”
“不,万万不可,两军对垒之前,双方将领的单打独斗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这第一阵,只能胜,不能败,”
“洪将军,可眼看着他就撑不住了,”池中天是什么眼光,他已经看出來傅山不是代齐耳的对手,所以才对洪大略进行劝说,
“池将军,不必多说了,打仗就是这样,”
“唉,”
既然无力改变,就只能替傅山求菩萨保佑了,
说话间,傅山和代齐耳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渐渐地,傅山的力气开始支撑不住了,手中的长枪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刚猛了,枪尖似乎都开始打晃了,
反观代齐耳,好像力气用不完,一刀比一刀猛,上劈下划,弄得傅山是好不狼狈,手忙脚乱地无从抵挡,
“不错不错,來人,擂鼓助威,”在城楼上悄悄观战的西索阿瑞现在心情很好,马上就安排人开始擂鼓助威了,
“咚咚咚”
很快,战鼓声就从城楼上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