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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豹第一个打开了那扇石门,在石门打开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孙豹直接被迎面而来的一口毒烟直接给喷倒了。见那阵势,我跟老三都是一个机警,先是往后跳开了两步,然后又用衣服把鼻子跟嘴巴捂了起来。

我走到孙豹跟前,他怒目圆睁,当时就已经断气了,我以为是毒气太猛,但看到他那双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的目光,我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太他妈恐怖了,我之前有死过兄弟,死不瞑目的,还真不在少数,见他那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忧伤,而是立马警觉了起来,心想,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这么恐怖,只是看到,就直接挂了。

还容不得我们多想,就听到一阵剧烈的晃动开来,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我们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上的黄沙跟石块乱飞,再接着,就是听到老三鬼哭狼嚎的传来。

流沙再次席卷来了,整座建筑再次被覆盖住了,还没来得急看清那道门后的东西,我们就落进了流沙中。

我们当时身上没有带有蜡烛一类照明的东西,全是火柴跟火药这玩意。而且火药还在一旁的孙豹身上,我想也没想,在他身上翻到了火药,顺着石门后就是一点,接着,就见到里头一片火势熊熊,剧烈的氧化物燃烧,然后爆炸了开来。

老三鬼哭狼嚎之后,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再借着那阵火光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他的一只手臂挂在地上,身体其他部位,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时三个人身上,就我一人戴着摸金符,兴许是摸金符的庇佑作用,就我一人安然无恙。借着那阵火光,还有爆炸弹开的屋顶漏洞,我拼命挣扎着朝上头翻了出来。

我整整翻了快半个钟头,又见到流沙逐渐在我脚下慢慢倒灌之后,借着那阵势,我一直扶着最高那块墙头,终于翻出了地面。

刚到地面,我就因为突然的用力过度跟紧张而昏厥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阳光刺眼,前一天晚上看到的白色建筑物已经再次陷入了地下,而我的身子下,却莫名多了几张黑布一样的东西,就是现在大家看到了四块布。

我用当时被认为是四块布遮住了阳光,又休息了一阵,在那个下午,在铁路爬坡的地方,我带着那四张布登上了一列运煤的列车,到了兰州。

从兰州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跟那西夏羊皮卷,还有整个煤黑做一团了,终于在卸煤的当口,我趁机溜了出来,然后把这四张羊皮卷也带了出来。”

王馆长把羊皮卷的来历说了,几个人听到,都不由得得惋惜,一次行动损失两位弟兄,那消失在流沙下面的白色建筑物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身体下会压着四块羊皮卷。

几个人脑海中满是疑问,这个有故事的男人终于说出了他众多故事里的一个。

“以后摸金符这东西,一定要戴在身上,还有,绝不要做那没有准备的仗,东子,你给我听好了,不许在这么鲁莽了,以后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一定不要瞎跑动。刚刚王馆长说的,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张如铁将王馆长说过的话进行了加工筛选,再次提炼了出来,一边对着一旁无动于衷的刘东说道。

“恩,听你的,老大,全都听你的。”

刘东妥协道,他其实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反应看不出来,所以看上去就跟无动于衷一样。

北佬孙这时突然插嘴道:“王馆长,之前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啊,而且,你这些东西,怎么看上去这么玄,也不对外公示的。”

“对外公示,那是找死,我还没想过,你知道这些东西都说的是什么吗”

王馆长有些怒道。

第132章邪门的画卷

这些西夏羊皮卷,算得上是国宝级一样的文物了,要是轻易在博物馆中出现,要是万一什么时候给让文物局有关方面知道,那还不得查抄没收,还有,那印在四幅羊皮卷上的诡异图案来。

担心文物局查访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重中之重的原因就是:这四幅图上,藏着更深一层的秘密。

屋内一片寂静,王馆长的怒气人仍然没有消退,好奇的张如铁已经离开进来单带火图案的羊皮卷,转向了其余的三幅。

由于屋内空间毕竟大的关系,几个人开始各自分散开来,张义满仍旧在研究他的金木水火土,而兰心正用纤纤的手指仔细地划拉这那焉之山黑墨石染黑的羊皮卷。

张如铁脚步匆匆,来到另外一幅图面前,在这个被称为邪火鬼生的屋子里,他总觉得这间屋子的取名实在是明明奇妙,但走到近前,扫了一扫其余三幅图,他总算是大致明白这间屋子名字的由来了。

原来,这屋子,是因为四副羊皮卷上的图案,而专门取了这个既别扭又明明奇妙的名字来的。

张如铁走到近前的这幅图,明显区别于之前,如果说前面那幅图上看上去是一团烈火在烧的话,那眼前这幅图,明显让他看着邪乎。

这是一堆石头,还有沙子围成的山,那山看上去寸草不生,全是石头,但却在石头里面,隐隐生出许多黑洞跟窟窿出来。阳光铺洒在远处,黄沙被晒得一片金黄。但那石头练成片的石山之中,却像是天生具有隔绝阳光的魔力,看不到一丝阳光照射的痕迹。而那些没有阳光照射的石头缝里,看到的是隐隐流入的流沙,以及若若隐若现的白骨

邪乎,真的是一种邪乎。张如铁看着这幅图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被画面上的景象给生生带进去了,他仿佛觉得身上也处在那片没有阳光眷顾的阴影之中。

山峦叠翠,没有一丝生气,浑身冰冷刺骨,似乎正在述说他的阴冷与荒凉。

“哎呦吓我一跳。”

张如铁惊奇冒出一句,他看得很是入神,旁边刘东已经走了过来,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换在平时,他早就习惯了刘东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但眼前,他分明是感觉置身事外,丝毫没有感觉到旁边人的动作。

刘东拍打在张如铁的肩膀上,也是一阵惊恐,只见他嘟哝着嘴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草,你是吃冰棍了还是,浑身怎么这么冰,跟个死人似的。”

张如铁这才反应过来,虽然眼下已经到了十一月,正是初冬来临,湿气大的江南,冰冷刺骨,浑身冰冷应该算是正常。

可是,这明明是在王馆长的博物馆里,中央空调正打开着,恒温二十度,不远处的墙上显示器大大地显示着一排红字,大家进屋后都把外套脱了。为什么偏偏就张如铁一个人冰冷如铁呢

难不成,他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样,冰冷如铁。

刘东还在困惑,王馆长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一把揪住张如铁的衣领,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别看这幅画了,转过身去。”

说完,王馆长双手扶住张如铁的肩膀,将他的脸转向了一边。在日光灯的映衬下,张如铁的脸上已经因为冰冷而出现了阵阵白色